雍舜牽著淄然出了鳳棲宮,上了馬車,淄然沒說話,但是,時不時的看向雍舜的視線裏似乎帶著疑問。
雍舜最後還是綁不住了。
“想知道是嗎?算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告訴你好了,隻是有點丟人。”他歎了一聲,開口道。
淄然點頭。
於是,雍舜支支吾吾的將兩人洞房花燭夜那晚的事情都告訴了淄然:“我本來打算要找的璟墨,可是,你也知道,水瓏玥那家夥向來臉皮厚,璟墨對她,又根本是她說什麼就是什麼的,所以,當時她也在場聽到了這些話,就說,這話她可以拿來嘲笑我好幾年了。”
雍舜說著,白皙的俊臉都染上了紅暈:“我不告訴你,不是想要瞞著你,隻是覺得,你聽了,可能也會覺得丟人,娘子,我隻希望在你的心裏,我永遠都是最好的。”
淄然聽完,笑了。
雍舜臉色黑了黑,不過,也隻是這樣而已,別的,他也不能做什麼了,心底歎了一聲,算了,她高興就好了。被瓏玥笑總好過被她笑吧?
“我怎麼會笑你呢,當初,我確實以為是因為我自己出了什麼問題,看到你一走了之,覺得很委屈。不過,現在聽到你這麼說,心裏就不覺得有什麼了。相公,就算你告訴了我,你在我心裏,也是最好的。”
他聽著,一時情動,上前,將人抱著懷裏,結結實實的給了她一個吻。
“我當初那樣離開了,是不是讓你很難受?”
“恩?”淄然看著他,對他的話很是不解。
他低頭,在她耳邊低語:“是不是將你的興致都撩撥起來了,卻沒有給你,覺得很難受?”
她起初還是不太明白,忽而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臉瞬間就紅了,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
“公,公子。”
他蹙眉,拍著她後背:“怎麼又叫公子?”
淄然心底歎了一聲,還不是被他嚇的?她發現,他開葷之後,到現在都一年多了,可是,每次這件事總還是讓他興奮不已。難道二十幾年的不近女色導致一年了還沒發泄完?
“我當初隻剩下擔心和委屈了,哪裏還有其它的感覺。”她這話倒是真的。
“以後,不會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了,不會再讓你覺得委屈了。”他保證,抱著她的手臂更收緊了。
淄然蒽了一聲,打了個嗬欠。
雍舜低頭看了她一眼,身子動了動,調整了下她的身子,讓她靠坐在他懷裏的姿勢更舒服些:“你先睡一下吧,這離神仙穀還有些距離呢。”
她點了點頭,長睫毛扇了扇,眼皮慵懶的眨動。
雍舜看著她滿滿入睡,而後,掀開車簾,頭伸出外麵,壓低聲音:“馬車駕得慢些,穩些。”
“是,公子。”
淄然並沒有睡著,聽到他的聲音,唇角掛著一抹笑。確實是,男人,無論是什麼樣的性子,無論是雍舜,爺還是北侯爺,遇到了自己真正愛著的那個女人,總都會變成繞指柔,從此屈尊降貴的伺候自己愛的女人,半點怨言也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