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車道社平時的訓練內容文武雙全,除了實際操作以外,理論知識也很重要,包括各種車型的裝備配置。由於時代變化和比賽要求,戰車出現了比曆史上更多的改型,也就更難記。
田雨欣的努力訓練不隻是表現在操作時的全神貫注與訓練後的主動加練,對這些資料的背誦熟練程度也時一方麵。
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
她知道直接射擊敵車的炮塔,隻要打穿,確實可以一擊定勝負。但是萬一打不穿呢?
田雨欣在戰術思路上屬於比較保守的選手。她將炮管角度調整到負數,近距離瞄準對方的車身。
對方一時半會兒肯定來來不及調頭,所以這一發一定會集中對方的車尾,也就是全車裝甲最薄弱的地方。
同時也是發動機艙所在。
爞!
37毫米的穿甲彈從炮口飛出。它知道目標距離隻有十五米半,自己一生唯一一次飛行會顯得比較短暫,因此它離開炮膛的時候沒有一點留戀和感歎。不過那個炮手妹子的手還真是香,可惜不能和她溫存到下一站。
不用說就知道這發炮彈就是群裏的書友變的,臨死的時候還想著耍流氓。
什麼叫國際流氓啊?(戰術後仰)
M2和敵車的距離不過十幾米,這對於戰車作戰來說就是零距離。
老流氓書友變成的炮彈對著FT-17車尾部柔嫩的裝甲嘿嘿淫笑,不留情麵地撕開了那層鋼板,盡其所能融入對方的車體。
FT-17一陣顫抖,發出了令人浮想聯翩的歎息,不知道是不甘還是滿足。
然後就熄火了。
“打得好!”程梓鳶叫道,“再接再勵......哎?”
剛才明明下令加速的,怎麼隻剩下自己一輛車了?司淨石呢?唐詩逸呢?
發動機被打壞熄火,這輛FT-17依然沒有完全損壞。炮塔掙紮著扭過頭來,炮彈早已裝填。
程梓鳶一看,田雨欣還沒有裝填好。
如果被對方反擊一炮,那後果又是未知。
“馬亦涵頂上去!”
M2的裝甲不算很薄,在距離過近的情況下一個小的偏轉都有可能把對方的炮彈滑開。這是針對FT-17的短炮管而言的。對方如果使用比較長的炮管,甚至可以利用這樣的戰術摧毀對方的主炮,或者至少卡住炮管的旋轉。
當然在遊戲裏就隻會穿模。遊戲中的炮管隻是個貼圖,沒有模型。如果使用深管倍數比較大的主炮,就可以看到炮管在對方的車體內戳來搗去,十分和諧。
同時,這也可以有效防止對方打到防禦比較薄弱的車體。一般的戰車沒有那麼低的俯角。
小口徑炮發射的時候不會發出震耳欲聾充滿質感的隆隆炮聲,一般隻會是“掱”,“闥”或者“亣”這樣。
所以“掱”的一聲響,FT-17開炮了,打中了M2的炮盾。
並沒有打穿,甚至都沒有打穿炮盾。不過也差不多,油漆被刮掉是一定的,炮盾上留下了一個很深的痕跡,眼看著離被擊穿也差不多了。
不得不說,沒打穿歸沒打穿,對於坐在車裏的人來說,這一下還是很震撼的。這一炮震得程梓鳶腦殼嗡嗡響,感覺得了瞬間性腦震蕩。
正在完成裝彈程序的田雨欣也停頓了一下動作,用手抱住頭。應該也被震得不輕。
其實佩戴坦克頭盔就可以有效的緩解這種撞擊震動對人的影響。但無一例外,整個戰車道社的妹子們全部拒絕。
多不好看是吧。
陳致遠對此是無法理解的。你們好看去吧,安全是我的。你們不戴我戴。
可是當他變成程梓鳶的時候,她突然覺得這些妹子的決定可以理解。
所以她也沒有戴。
事實上,由於戰車道聯盟對於是否要佩戴頭盔並沒有明確要求,世界上所有的戰車道比賽,包括正式和非正式的,很少有選手佩戴頭盔。
個別帶頭盔增加身高的不算。
“馬亦涵倒車!”程梓鳶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命令。“田雨欣準備射擊。”
拉近距離扛下一炮,下一步就是重新拉開距離打出攻擊。
田雨欣又一炮,依然打向敵車尾部。
剛才那一發炮彈破壞了發動機,戰車的油路八成是損壞了。發動機艙裏八成是在漏油。
田雨欣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她希望這一發炮彈能使對方戰車起火。
FT-17的炮塔對於M2的主炮來說還是有點厚,打穿的幾率不大。
可惜這門主炮沒有配套的高爆炮彈。不是工藝不允許,是聯盟不允許。如果有高爆彈的話,是一定能點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