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油漆畫上去的兩個雷諾FT-17的圖案，其中一個被籠罩在火焰裏，表示這一台是通過起火摧毀的。
秦嶺的車上也被畫了一台FT-17，炮塔裂開，示意是通過擊穿炮塔擊毀的。
這東西可不能亂畫。雖然車主可以根據自己的喜好決定怎麼畫，但是畫完了要找戰車道聯盟在線報備，說清楚每一個新增的圖標有什麼含義，什麼時候取得的。戰車道聯盟會根據比賽記錄來確定其真實性。
這樣的圖標越多，說明這輛車的戰功越多，在出售的時候就更好賣。每一輛戰車都有編號，買家一查就能查到，做不了假。
除了這些變化，另外就是......
鈴聲突然響起來，陳致遠看了一眼屏幕，被撥打的是剛辦理沒多久的新號碼，是作為“程梓鳶”的號碼存在的。
張舞鶴打來的。
她這時候找陳致遠幹什麼？
陳致遠先沒接聽，從口袋裏把變聲貼片拿出來。張舞鶴不知道陳致遠和程梓鳶的關係，甚至不知道陳致遠是誰。雖然那天她見過陳致遠，但並不知道他的名字。
陳致遠使用貼片的時候不是每次都會換新的，因為這東西的磨損速度取決於使用情況。如果使用者本身聲音頻率不低，說話又不多，那就能用久一點。就像陳致遠用完之後都會取下來收好，下次還能用。
反之，來個男低音貼上之後去演講幾小時，恐怕講到一半就會失效。那場麵我沒見過，但是一定過於美觀。
這張貼片才用了一下午，自然可以接著用。
“我接個電話，張舞鶴打來的。”陳致遠晃晃手機。
“你好，我程梓鳶。”
變聲之後的陳致遠，聲音讓在座的都覺得好聽。
“平時都沒注意到，”袁芮琀小聲對周穎說，“安靜下來發現陳致遠的聲音真的......”
周穎深以為然點點頭。
“他去做ASMR主播一定能火。”
“我張舞鶴。是這樣，我現在在直播。”
“直......呃？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既然上傳了一係列關於戰車道社的視頻，而且還在訓練的時候開過幾次直播，張舞鶴的粉絲們很快就認識了戰車道社的成員們。可能因為全是（？）好康女孩子的原因，有的成員在張舞鶴的粉絲們當中人氣相當不低。
據張舞鶴說，女生裏人氣最高的應該是程梓鳶、袁芮琀和林茜。周穎和馬亦涵緊隨其後。也有一些會在鄧琛偶爾出現的時候在彈幕刷“琛哥我要給你生猴子”。
男生裏人氣最高的是肖奈何，因為隻有一個男生，他當之無愧。畢竟也是程梓鳶班上的班草。
怎麼聽起來這麼勉強。
“啊，就是......我的一個粉絲說特別喜歡你，想送你一件禮物。”
“等等，”陳致遠忽然莫名警覺，“這粉絲男的女的？男的就算了，幫我婉拒。女的我來者不拒。”
“呃......”
張舞鶴直播的時候開了免提，直播間的觀眾都能聽到陳致遠說的話。
此時無數“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在屏幕上飄過去。
榜一大哥感覺有被冒犯到。
“是女孩子。”張舞鶴解釋，“是我粉絲群二群的群主。”
張舞鶴有九個粉絲群，要是她自己管理那一天就不用幹別的了。
作為二群的群主，這個粉絲顯然是張舞鶴比較早期的粉絲了。
至於更早期的，一群的群主......在深入交流後，我們情理之中意料也之中地發現就是肖奈何。隻是張舞鶴不知道這位群主的真名。
“哦哦，女孩子的話那我歡迎。幫我謝謝她啦。”
“嗯，就這樣。她發了加急物流過來，明天就能送到。”
“好的好的，謝謝了。”
陳致遠掛了電話，看到肖奈何表情微妙。
他把變聲貼片取下來：“怎麼了？”
“我剛才問了一下二群的群主，也就是送你禮物的人......”肖奈何的臉上就像是寫著“我便秘了，你為什麼不和我一起便秘”一樣。
“她說送了你一台M3。”
“這......”
陳致遠知道這其實是金手指的功勞。前幾天他把M係的二級車M3“斯圖亞特”解鎖了。遊戲裏這輛車隻要1200銀幣，但是在金手指裏就被放大了一百倍，價格是120000銀幣，一下子把陳致遠的70000銀幣花光了，還倒貼了50000現金。
但是肖奈何不知道這事兒啊。他深深吸了一口氣：
“虛擬經濟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