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芮琀的事情很快說完了，這樣的每日工作要求每次訓練都有，大多是填表，尤其是“理由不一樣，內容沒差別”的套娃式表格。
“那麼接下來，大家就按照新的陣容開始訓......”
袁芮琀的目光好不容易看到角落裏的肖奈何，身邊一點存在感都沒有的周聖丹。
她怯怯地舉起一隻手。她那看著就可憐兮兮的小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被校園暴力了。
“嗯，小丹......”
袁芮琀剛把目光轉過去，話都還沒開頭，周聖丹就迅速把手縮了回去，速度快得像捕食獵物的蜥蜴的舌頭。
“沒關係，大家都是同學也是隊友，有什麼事說就好了。”袁芮琀一邊說一邊用給肖奈何遞了一個詢問眼神。
不過肖奈何忙著在手機屏幕上敲打，沒看到這個眼神。空出來一台車被他掛到各個大小戰車交易平台上，半天下來手指就沒離開過屏幕。不過都是問的多，要的少。
“沒、沒什麼，真的沒什麼......”周聖丹像被碰過的含羞草一樣，“社長您繼續，打斷了您真的很對不起......”
“......”袁芮琀甚至感到有點尷尬。這語氣就好像自己仗勢欺人把對方霸淩了一樣。
好在在場的都是熟人，要是被外人看見，她就會從溫柔堅定戰隊長變成當代女版胡漢三。
對了，回頭必須跟張舞鶴說把這段掐掉。
“那既然沒什麼事，我們就開始今天的訓......”
周聖丹又偷偷摸摸把手舉起來，低低的，指尖剛剛超過鼻尖的高度。
“......”袁芮琀都有點不確定是不是要當作沒看到。
“那個......”周聖丹小小的聲音微微響了起來，“能不能先......讓我試試......”
隨即就像說了什麼不得了的錯話的樣子，“啊啊，就......我我我......就是......我就怕缺一個人會影響大家訓練......之後找到了合適的人還可以把我換掉......”
袁芮琀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周聖丹就把頭低了下去：“是嗎？不行啊......我果然還是不行......隻能做點沒用的後勤工作......”
（肖奈何：你是不是對後勤有什麼誤解？）
“沒，沒有不行啦。”袁芮琀立刻說，“任何人都可以參加，又沒有什麼很高的要求。好的，那麼既然這樣，就由小丹來擔任M3的炮手。現在M3車組也就齊全了。小丹同學不算是新人，我們就不搞什麼歡迎儀式了，直接開始訓練吧。”
張舞鶴撇了撇嘴，我來的時候也沒有什麼歡迎儀式啊。
肖奈何暗笑，誰來的時候都沒有什麼歡迎儀式。
周聖丹的頭更低了，要不是有頸椎連著，這時候就應該低到了膝蓋下麵去。
程梓鳶看了周聖丹一會兒，沒說什麼。從他的角度，周聖丹是不適合進車作戰的。她是解鎖了職業和技能的人，從這一點說，她比在座各位大部分都要強。就是程梓鳶自己都還沒有技能來著。
但是周聖丹的技能是“總能給戰車道社帶來好運”，而運氣這種東西虛無縹緲。用更加硬核的說法，“帶來好運”增加了量子態未來向某一類可能的現實坍縮的傾向性。
很多時候人需要把希望寄托在可能性上，比如開卡包、開箱子的時候。但是人不能總是看運氣，更不能隻看運氣，不然會一世無橙。
再說她那個職業“消費者”，就不像是適合進坦克座艙的種類。
不過......一個好運的炮手倒也是好事。
總之再說吧。這時候找個新人來，還真未必就比這個好。
......訓練沒什麼好說的，和往常沒什麼不同。至少程梓鳶沒覺得有什麼不同。
訓練結束後。
“那今天就到此為止，大家趕緊回去洗澡換衣服吧。”袁芮琀宣布。
座艙裏的溫度可不是一般高，數九隆冬在裏麵訓練幾小時，出來也是大汗淋漓。衣服都會粘在皮膚上。天氣冷的話必須趕快洗澡，不然多半感冒。
程梓鳶經常想怪不得不讓男性參加，不然每天訓練還不都被他們飽了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