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淩經過一節課的冷靜,她覺得她要讓別人知道真相。
免得什麼髒水都往她身上潑。
白婷月哭了,她就成為了那個千夫所指的惡人。
秦淩下了課,主動去找白婷月。
她眼眶中還殘留著哭過的痕跡,眼眶發紅,見到她的那刻,眼眶中又要續滿淚水。
秦淩要說的話被她的眼淚弄得噎了一下。
“白婷月,我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吧?”她沉聲問。
白婷月沒說話,眼淚順著眼眶流了出來,小聲的抽泣了一下。
秦淩被她這副場麵搞得嘴中的話又一噎,就無語
“她都哭了?你還想怎麼樣?”白婷月的同桌,幫她說話。
“不是,你讓她說,我做什麼了?還是說你們看到我做什麼了?”秦淩不在對著白婷月,而是抬頭望向女生。
“我怎麼知道?江魚上節課去找你了,她倆關係這麼好,肯定是你惹她生氣了啊!白婷月和我們班都相處一年半了,她根本不是那種會惹事的小姑娘,你剛來,誰知道你是什麼人啊?之前幹了什麼才轉來這個學校的。”
白婷月的同桌被她問得懵了一下,不過很快反應過來,回懟她。
她們三個人周圍逐漸被看熱鬧的學生圍滿。
圍觀的群眾聽到這話之後,點了點頭。
秦淩輕嗬一聲。
“那我告訴你她幹了什麼。江魚和王晚在食堂用言語打壓我,蹲守在政治老師辦公室門口等著看我笑話,言語警告我不準靠近蘇琰,說我是三,如果這些你們覺得隻是言語上的傷害,並不算什麼,那麼王晚連續兩天紮我車胎,這,就是她們對我做的。”
“政治課上,我說的不是玩笑話,在別人足夠尊重我的前提下,我會尊重別人,但是,對於她們這些人,我覺得我沒有必要尊重。”
“而且,你問問她,我對她做了什麼?讓蘇琰幫我澄清我們倆隻是單純的同學關係?她就哭了,我不理解,我為什麼要道歉?我有什麼謙可以道?難道這不是她們所希望的嗎?我和蘇琰沒有什麼特殊關係。”
秦淩說完,停下,望向周圍吃瓜的同學。
“可以了。”人群中忽而出現一道男聲。
他從外圍擠了進來,走到白婷月身邊,半蹲著給她擦眼淚。
這個人,秦淩認識。
她的前桌。
江雲昭。
他長的普通,屬於放在人群中一眼找不到的那種人。
“散了散了,有什麼可看的。”江雲昭給白婷月擦幹眼淚,驅逐圍成半圈的同學。
“我剛剛聽到你說是王晚紮的你的車胎,那你去找王晚,朝著白婷月吼什麼?還有那個叫江魚的。”
“所以,這場鬧劇,你應該道歉。”江雲昭條理清晰,把白婷月從裏麵摘的毛都不剩。
這確實是她聰明之處。
借別人之手,行利己之事。
不管什麼時候,不用她多說一句話,總會有人幫她撐腰。
她隻需要裝柔弱,做那個唱白臉的就好。
“對不起,秦淩。”白婷月抽噎著說道。
她很難對付。
她在班級裏的人設做的太好,以至於讓別人相信這些事都是她做的,是一件很難的事情。
“沒關係,我原諒你了,希望你以後管好你自己的情緒,讓別人別在幫你出頭,當冤大頭了。”秦淩說完離開。
她又看了一眼江雲昭。
江雲昭也在看她,神情憤然,顯然對她的態度十分不滿。
她轉頭離開。
江雲昭和江魚,王晚一起安慰白婷月。
蘇琰坐在位置上等著她,望向她的眼神中帶著欣賞,言語誇讚,“幹得漂亮,我喜歡。”
他方才也在,看著秦淩像個豌豆射手一樣,對著敵人發動攻擊,就還挺可愛的。
“別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詞。”秦淩從他身後讓出的地方,進去。
正好打響上課鈴。
喜歡
蘇琰耳朵尖忽而紅了。
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
他冷靜了一會兒,轉頭看向秦淩。
秦淩神色自然的在聽課,顯然沒有把他剛才的話聽進心裏。
他緩緩的呼出一口氣。
不是喜歡,是欣賞。
欣賞罷了。
經過今天的事情,白婷月、江魚、王晚三人真的消停了許多。
之前的言語侮辱和紮車胎通通不見,甚至路上遇見直接無視她。
不過,這就是秦淩所希望的。
她就希望她們和她在同一個教室上課,宛如陌生人。
張晝和她的關係倒是越發好了起來。
中午一起吃飯,聊一些八卦,有時還會給她帶零食,不過秦淩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秦淩請蘇琰吃了兩個星期的早飯,從包子吃到油條,從油條吃到煎餅,從煎餅吃到麵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