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被一人一統編排的樊業韜,正享受著靜謐的安寧。
全身軟軟的,跟貓咪似的男孩,雙頰緋紅的蜷縮在他的懷裏。
——他不拒絕他的親昵行為。
認知到這點的樊業韜,內心的欣喜幾欲溢出來。
“樊哥哥,要,要摟多久。”
何茗湫可憐兮兮的舉著粥,“粥要冷掉了。”
樊業韜抱起何茗湫,將何茗湫安置在他的腿上。
他的手沒收回,堂而皇之的捏了捏何茗湫肚子上的軟肉。
他伏在何茗湫的耳邊,霸道低啞的說:“再摟會。”
何茗湫看了眼被他高舉著的粥,瞳仁顫了顫,嬌嫩的小臉被氣紅了。
“不行,不能摟了。”
“我要喝粥!”
“不能不摟。”樊業韜輕笑,像是大灰狼第一次露出爪牙,眼眸裏的光被揉成了暗暗的墨色,“粥可以不喝,但必須要摟。”
何茗湫:(*?????)
嗚嗚嗚,他隻是個想喝粥的脆弱夜明珠啊!
憑什麼不給喝粥!
“樊哥哥,我要喝粥。”
何茗湫嫩白的小手捧住樊業韜的臉,小巧的鼻子在樊業韜的下巴蹭來蹭去。
裹著的無菌毛巾由於他的疏忽,一下子掉落到了他的手肘位置。
那圓潤的肩頭怯生生的暴露在了空氣裏,皮膚也微微的嬌羞了起來,沒有征兆的紅了一度。
很像冬日裏皚皚的白雪,被碾壓成汁水的豔麗梅花寸寸浸染。
昳麗、妖美。
樊業韜呼吸一窒,克製著偏過頭,把何茗湫的無菌毛巾重新給裹好。
他接過裝粥的盒子,“我喂小奕。”
“嗯。”何茗湫嬌氣的哼了聲,“就當是樊哥哥摟了我這麼久的報酬。”
“好好好。”樊業韜任勞任怨的做起來喂養崽崽的工作,眸的寵溺之色異常狂熱,好像信徒終於觸碰到了信仰的神靈。
何茗湫隻是個什麼都不懂的“特殊體質小可憐”,所以嘛,對樊業韜的眼神視若無物,他歡歡喜喜的喝著香香甜甜的粥,搖頭晃腦的蠢萌樣子比動物的幼崽還要可愛。
樊業韜一臉癡漢笑。
太可愛了。
可愛到犯規了。
那些害得小孩淒慘流浪的一夥人,怎麼狠心下得去手的?
樊業韜想到那些傻逼對小孩做過的慘無人寰的事,就想把那群傻逼一個個綁起來,拖到大眾麵前無情的槍斃掉。
他的人已經開始地毯式的搜索這座城市了,但凡有一點線索,他都會挖地三尺,將那群人抓起來,狠狠折磨一頓。
怎麼對小孩下手的,他就怎麼還回去。
喝完粥的何茗湫,打了個嗝。
樊業韜摸了摸何茗湫發幹的發尾,低聲說:“這床單和被子都潮濕了,睡覺會不舒服,我去開間新的vip病房。”
“好,要個大點的床。”何茗湫眼睛亮亮的,“或者能拚一起的,我想抱著樊哥哥睡,樊哥哥身上暖和,我喜歡。”
“哥哥這就去安排,小奕等哥哥一會。”
樊業韜似乎要把這輩子的溫柔都給何茗湫,他莊重的親了親何茗湫的額頭,從喉腔裏膩出一聲“乖”的氣息聲。
何茗湫紅著臉看樊業韜離開。
會撩的男人,真的太蘇了。
要是更直接,更那啥一點就好了。
他保證會乖乖的順從!
就在樊業韜離開不久,長廊的盡頭出現一個身形優越的身影。
男人氣質冰冷,周遭都仿佛蔓延著一層冰冷的暴戾氣息。
一雙眼睛如同鷹隼般犀利看著某個病房的所在位置。
他走的很快,高大的身軀的影子落在地上,帶著厚重的侵略性。
過了會,長廊裏回蕩著他近乎歎息的宣示主權的寒冷聲音:
“小奕,阿深來接你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