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錯過了小奕一次,再也不想錯過第二次。
他與小奕竹馬情深,相伴長大,就該甜甜蜜蜜的白頭到老。
誰都不能剝奪他們相愛的權利。
顧賀州不能,那個小奕嘴裏的樊哥哥亦不能。
…
“阿深。”
何茗湫臉色更白了,他捏著無菌毛巾的手指接近扭曲,“我誤會你了,我以為你不在乎我,不要我了。”
“傻瓜。”
霍啟深心疼的擁何茗湫入懷,把何茗湫軟軟的手指包裹在掌心,“小奕比我的命都重要,我丟誰都不會丟小奕。”
何茗湫感動的嗚咽了兩聲,濡濕的小鹿眼牢牢的盯著房門的把手,待看到門把手動的那一刻,唇角偷摸著揚了揚。
他把臉埋到霍啟深的鎖骨裏,被桎梏出一圈紫痕的手腕焉巴巴的搭在霍啟深腿側的被子上,營造出被強迫著擁抱,想推開歹人卻無力推開的樣子。
樊業韜一進門,第一眼就看到了瓷白到發光的皮膚上的紫色痕跡,刺眼的很,不用想都知道很疼。
第二眼,他看到了房間裏多出來的男人。
男人的背看著很厚實,穿著的高定西裝被雨水弄得皺巴巴的,但是不影響他挺拔的身姿和冷漠高深的氣質。
樊業韜用力的甩上門,剛毅俊美的側臉布滿寒霜,“這位兄弟,偷東西能不能有職業道德,你抱著我的夫人什麼意思?”
見過偷東西的賊,還沒見過偷人的賊。
是看病房裏沒有值錢的玩意兒,才對著小孩下了手?
看著小孩的被捏青了的手腕,樊業韜眼裏閃過心疼之色。
霍啟深轉過身,看見樊業韜臉的那一刻,瞳孔震了震,“是你。”
公司發展的越大,合作對象就越多。
樊業韜正是霍啟深前不久合作的對象。
霍啟深調控情緒很快,他摩挲著何茗湫的唇,似笑非笑道:“樊總,你這話就不對了,什麼叫抱著你的夫人?”
“一天不到的時間,小奕怎麼就成了你的夫人?”
樊業韜冷笑:“不好意思,就是這麼短的時間,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
還以為是個小賊,沒想到是個他認識的,且有身份的賊。
聽他跟小孩熟稔的樣子,貌似認識的時間不短。
但也不否認,霍啟深是看著小孩漂漂亮亮的臉,動了某種歪心思,故意製造成兩人認識已久的假象。
畢竟,每隔一段時間,霍啟深的小寵物就會多上幾隻。
霍啟深不達眼底的笑意卡住了,瞳孔裏裏風暴忽閃,“你、說、什、麼?”
“聽不明白?”
樊業韜沉穩的說道:“我說,我跟小奕已經私定終身了。”
“他現在是我的夫人。”
“放屁。”霍啟深怒極反笑,“小奕他是我霍啟深的。”
“我比你們更早的認識他。”
他冷哼一聲,“還請樊總不要過分的開玩笑。”
樊業韜蹙眉,“你粗暴的行為,我有權懷疑,你才是那個開玩笑的人。”
看著何茗湫手腕的紫痕,雄赳赳氣昂昂的霍啟深的氣焰一下子消了下去。
霍啟深嗓音低了低,“見到小奕,情緒激動,沒控製好力氣罷了。”
“樊總,你撞了小奕,又救了小奕,我就當你們兩清了。”
“多餘的話我就不說了,小奕我必須要帶走,還請樊總不要阻攔。”
“我不允許。”樊業韜從褲腰的後口袋裏掏出手槍,黑洞洞的槍口對準霍啟深的腦門。
準備起身走向門口的霍啟深,猛地頓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