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結婚證的章,他在朋友那邊看過,一模一樣。
唐輕初快速合上結婚證,“假的,對不?”
顧賀州:“……”
顧賀州平淡沒有波動的眸子轉了下,“是真的,唐先生可以去查。”
唐輕初眼神更複雜了,他現在腦子跟被漿糊黏住了似的,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好亂啊。
小奕他有老公,卻跟樊業韜表白。
小奕他結婚了,卻親昵的吻他手背。
小奕他……
就是他狐朋狗友嘴巴裏經常談及的海王嘛?
他和樊業韜都被吊了?
呸呸呸,他才沒有被吊,被吊的隻有樊業韜。
唐輕初倚著牆壁,頭疼的拍了拍腦袋,“你跟我搭訕,就是為了見到小奕?”
顧賀州眸光輕閃,“可以這麼說。”
“那你怎麼不直接去找小奕?”唐輕初抓住一閃而過的思緒,“非要拿我當跳板?”
“你跟他吵架了?”
“還是說在離婚的邊緣?”
“不然,他怎麼會一直留在樊哥身邊,不去找你這個合法人老公?”
顧賀州點頭,“跟吵架差不多。”
“但比吵架嚴重點。”
“我沒想過離婚,我不知道他有沒有想過。”
“至於他為什麼一直待在你們的身邊,可能,是樊總太霸道了。”
唐輕初:“……”
“照你這麼一說,你們之間肯定鬧矛盾了啊。”
“那小奕離開你情有可原。”
唐輕初輕鬆了不少,原來小奕不是海王,是被男人傷透了心。
他可是聽樊業韜說過,初遇小奕時,小奕是要去馬路上尋死來著。
能讓一個古靈精怪的人去自殺,足以說明他經曆了巨大的“慘症”。
不然誰不想好好的活著?
這顧賀州看著病弱小白臉的模樣,很有可能是新聞裏的家暴男。
對身體的自卑情緒全都發泄在了小奕的身上。
小奕他,天天麵臨著拳打腳踢……
一天到晚都隻有昏天昏地的疼痛。
小奕他,真可憐。
唐輕初開始心疼小屁孩了。
他冷冷的打掉顧賀州手裏的結婚證,“你根本不配跟小奕結婚。”
顧賀州沉默著撿起結婚證,小心的看著結婚證上有沒有被汙漬汙染。
他勾著涼薄的唇,氣場全開,“有矛盾又怎樣?離開我又怎樣?”
“我能讓他跟我結婚,也能讓他跟我離開。”
“小奕是我的。”
“我會把對他的愧疚,轉化為愛意,好好的守護著他。”
唐輕初被他一番話震得瞳孔渙散。
好tmd霸道。
不,是好tmd腦殘。
瞧瞧這話說的!!!
——能讓他結婚也能讓他跟他走。
你媽的,你拐賣人口的吧你。
——愧疚轉化成愛意?
咋?是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
幡然醒悟,棄暗投明了?
唐輕初護犢子的感覺浮上心頭,“不行,你不能帶走他。”
“他現在喜歡的人不是你,是樊哥。”
“你做的什麼遺憾措施我就不過問了,反正你沒啥資格插足他們的感情。”
“結婚證也不行!”
“能結婚自然能離婚!”
“你拿個結婚證,頂多說明你們之前有過一段事情發生。”
“不隻是結婚證。”顧賀州輕飄飄的說道,他的唇被他反複舔舐,開始有了些血色。
“除了結婚證,還有什麼證?”唐輕初昂首挺胸,“房產證什麼什麼亂七糟的證我們多的很,你就不用掏出來了。”
“不是證。”顧賀州細長的丹鳳眼妖豔的揚了下,“是彼此的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