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梔:我當然不知道啊。
蘇幼接著說:“裴敘寒這個人怪得很,他有個流傳很久的故事。”
白梔露出一副驚訝得表情,開玩笑的說:“難道他是龍的傳人?”
坐在對麵的於子璿剛想提醒倆個正在聊天的姐妹,她們身後有人,結果被那人的眼神盯的發抖,話都不敢說了。
而此時的蘇幼和白梔正在熱火朝天的討論,“當然不是,你這什麼爛梗!”
被吐槽了的白梔無所謂的聳了聳肩,笑著問:“那是什麼故事?”
蘇幼怯生生地說道:“據說他7歲那年,當時他的養父母雙亡,自己一個人去民政局辦孤兒證時,才被裴家發現是失散多年的親兒子。”
白梔認真的看著蘇幼講故事,7歲就能一個人去民政局,白梔臉上露出敬仰的神色說道:“那還挺牛逼的!”
“?”蘇幼沒明白她的意思。
“哪裏牛逼?”一個輕佻又略帶揶揄的嗓音在身後響起。
白梔回想起自己7歲上學走丟的事情,慢慢轉過頭去解釋道:“嘖,我7歲都還不認路”
咦~這不早上偷笑她那個男的嗎?正午的陽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輪廓,烏黑深邃的眼眸正帶著一絲笑意的盯著她看。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和頭發上,純白的襯衫讓眼前的男生多了幾分純情。
白梔看楞了幾秒,第一次那麼近距離接觸他,他就好像是處於少年與男人臨界線上的人,有著少年的肆意輕狂,可身材卻比大多成年男人要好很多。
蘇幼也好奇的跟著白梔轉過去,轉到一半僵在那裏,麵露驚愕:“裴裴裴敘寒。”
白梔聽到蘇幼顫抖的聲音和她說出口的名字,她尷尬的停在那裏一動不動,偷偷講八卦被當事人聽到,這也太衰了。
不過當事人臉色倒也沒有很差,隻是剛剛說的八卦畢竟太過隱私,這讓白梔又愧疚又尷尬,低下了頭,逐漸不敢看他。
裴敘寒出聲詢問:“東西掉了?”
“在找地洞。”
裴敘寒看了看旁邊倆個嚇傻的,還有麵前這個不怕死的,輕笑了一聲:“7歲不認路的人,能找到地洞嗎?”
白梔看著光潔的地板,誠實地說:“確實沒找到。”
裴敘寒不知為何心情好了一大半,但還是裝出一副不好惹的樣子,交代道:“好好吃飯,別閑聊。”
三個人立馬點頭讚同。
裴敘寒說完就帶著他周圍的兄弟離開了,其中有一個長得比較野的男生還對著白梔比了個大拇指。
真是沒想到她早上送給柴老師的大拇指會以這種方式送回來。
他們走了之後蘇幼直呼:“完了,完了。”接著她抱著頭痛苦萬分地哭泣道:“我死定了!我居然當著他的麵說這個事情!嗚嗚嗚”
白梔盯著他們離開的方向,裴敘寒正跟旁邊人聊著天,大概是察覺到她的視線了,就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那一眼有些說不清道不明。
白梔心一顫收回視線,轉過頭去安慰蘇幼:“沒事,沒事。他看上去好像也沒那麼生氣。”
於子璿也想起剛剛裴敘寒的反應,“也是,要是生氣的話,也不會說不要閑聊這種話了,而且要死也是我們三個一起。”
白梔想到蘇幼之前說裴敘寒怪,但隻是這段童年經曆也算不上怪,她從口袋裏拿出餐巾紙遞給蘇幼,“這件事情也算不上怪吧。”
於子璿見周圍人越來越少,裴敘寒他們又離開了就回答道:“不止這個,裴敘寒真正讓大家感到害怕是因為初中的時候,他跟隔壁學校的男生打架,下手極狠,聽說都見血了,對方還在醫院裏躺了很久。”
除卻這次,白梔這些年總共換過三個學校,打架見血這件事也不是第一次聽聞,她高一那會還親眼見證過一次,所以白梔在聽到這個事情的時候,沒有很驚訝。
長街市算是一線城市,教育方麵的各項事情都要比其他省份好很多,這大概也是蘇幼和於子璿會感到害怕的原因吧。
於子璿見白梔神色淡然,繼續說:“而且裴敘寒這個人非常不近人情,他高一住校那會還經常跑去操場喝酒,一點都不像是我們這個年紀的人。”
夜晚操場喝酒?白梔不可思議的跟於子璿對視了一眼,於子璿在她的注視下點了點頭。
白梔沒想到裴敘寒的生活過得那麼多姿多彩,是單純的借酒消愁,還是舉杯邀明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