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序者張揚似乎給她們帶來了不小的觸動，這還是她們第一次看見有之前勉強算是夥伴的人變成了這麼一幅模樣。
好像心裏隻剩下了恨，除此之外，完全就是行屍走肉。
有關於聲音的指令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解除了，教導主任終於撤走了足球場，這個地方重新回到了剛剛的場景之中：無邊無際的幽黑，僅有的兩處燈光照亮了她們與不遠處的五個詭異人偶。
她們身上的衣服終於重新回來了，司燼長長鬆了一口氣，摸著腿上堅實的布料，一時間百感交集。
何存還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卻也沒什麼人上去把他扶起來，反而都盡可能地躲開了一些。
而莫莉莉攙扶著唐甜和安靜走了過來，麵色不善地來到越真麵前，衝她瞪眼，“眼鏡！”
越真把手裏的眼鏡遞給了安靜，她倒是沒有辯解什麼，搶了就是搶了，也看不出有任何愧疚的意思。
“恭喜越真，你可以擁有五次提問機會！”教導主任似乎很是意猶未盡，撇了眼麵無表情的越真，陰陽怪氣說著，“現在你可以提問了，記住啊，隻能夠提問輔導員有關於她們自己係別的事情，而輔導員也隻會回答你是或者否。”
“五次機會。”顧明月站得有些遠，沒精打采說道，“恭喜你啊越真，你肯定能找到自己的輔導員。”
“越真。”唐甜麵色發白，口吻倒是很平靜，“我希望你能幫幫我們，我們畢竟有四個人。”
簡時悶悶不樂道，“而且你搶得是我們的機會。”
如果越真運氣好，第一個就找到了自己的輔導員，那她完全可以幫幫其他人。
可如果運氣不好……基本上，這裏隻能活下越真一個人。
大家都是生死存亡的要緊時刻，雖然知道越真這麼做也無可厚非，但莫莉莉還是不由得有些難過。
有一種被背叛了的感覺。
“對不起。”越真隻是搖了搖頭，“我隻能保證我和司燼，至於其他人，我會盡量爭取。”
司燼挑了下眉毛。
話說得這麼篤定，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底氣。
可是越真怎麼保證，五次機會去問五個人，她最多隻能保證問出來自己的輔導員。其餘人其實都要看運氣以及越真她的良心，保證這兩個字可不能隨便說出口的。
眾人神色各異，越真語氣倒是坦然，對著教導主任示意道：“可以開始了。”
“其餘人保持安靜。”教導主任搓搓手，他心裏已經認定自己這趟能收獲不少了，樂嗬嗬地宣布著，“越真同學，請你開始提問。”
遠處的五個人偶因為這句話似乎都添加了一些活氣，用紐扣製作的眼珠子好像還在骨碌碌地轉動，它們緊盯著越真的方向，有些讓人不寒而栗。
“請問。”越真開始問第一個人偶，“你是數學係或者金融係的輔導員嗎？”
她居然是這樣問？！
在場的其餘人都猛地醒悟過來，紛紛看向教導主任，觀察著他的反應。
教導主任似乎也沒想過越真會一下提問兩個，可在他的規則之下，這又是完全正確的。
越真提問的確實是有關於輔導員係別的問題，而輔導員的回答——
第一個人偶聲音清脆，自然而然地回答了她：
“是的。”
完全可以。
司燼和唐甜一下就明白了過來，按照這種提問方法的話，越真是一定一定可以確認好金融係和數學係的輔導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