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瑧回想著這段時間的一些想法,心中思慮一番,沉吟著開口道:“師伯不覺得太奇怪了嗎?
對符道和陣道,其實我學到的都是一些基礎知識,並沒有那麼深的領悟,對於複雜的符文和陣法,我隻是一知半解,但鑽研時,像冥冥中像是有一種指引,讓我那麼畫,我並不明白為什麼!
我懷疑,有什麼東西在操縱我!”
那個道也是如此,稀裏糊塗的就觸摸到了,還是個屬性未知的!
見她鄭重其事,眼中盡是凝重,妙月掌門做好了洗耳恭聽的準備。
可聽到她說的是什麼,差點扭頭瞪自家師弟,他就是這麼教徒弟的,連頓悟都不知道?
妙清真君的嘴角忍不住抖了抖,他是真不知道徒弟還有這等想法,見她悟性驚人,以為她會自得於自己的聰慧,為此他沒少提點。
妙月掌門心中記下這一筆,吸了口氣,才笑著給白瑧講道:“那是頓悟的狀態,並不是誰在別後操縱,若真說操縱,那便是天道在引導你領悟她的道。
在你如今這個修為,觸摸到了,卻不能理解是正常的。
便是到了元嬰期,我們對道的理解也是一鱗半爪。”
白瑧微微凝著的眉頭擰得更緊了,這種跟跟著感覺走的經曆太過奇怪了,她不喜歡做不能理解的事,但既然師伯說,這是正常的,就暫且放下。
“可天道為什麼要指引我們悟道?”
記得柳逸風當時還說過“順天”、“逆天”來著,後來證實他確實一個大佬,那他說的話也是有一定道理的。
若不是他有這個懷疑,又深深為此困惑,以他的身份,不會隨便逮一個人就問的。
雖然他後來像是想通了,但這事還是在白瑧心中留下了一點印記。
若她是天道,肯定不願別人隨意借用她的力量去隨意揮霍,說不準還會傷到人家的“親閨女”“親兒子”。
妙月掌門這次斜了自家師弟一眼,這些都是內門弟子才能接觸到了,正初峰並不教,自家師弟竟也沒教?
他當年是怎麼教他的,學了就忘記了!
被自家師兄如有實質的目光指責,妙清真君麵上燒了燒,好在他是冰靈根,看不出來。
以前他隻想著應付徒弟亂七八糟的問題,以為這些是常識,不怎麼用教的。
當即決定,等她從萬靈園出來,一定將她趕到山下去聽課。
麵對白瑧,妙月掌門和顏悅色,“當修士第一次觸摸到道的門檻時,天道會引導他去感悟,能感悟多少,就看修士的悟性了,
你之前說你‘不明白’,那是因為對低階修士來說,道不可言,那是說不清的一種感悟。
你的悟性顯然不錯。”
白瑧捏了捏指頭,還可以這麼解釋的?
“至於天道為什麼會引導我等,是因為每一個修士悟的道,都是對天道的增強。”
聞言,白瑧小心肝狂跳,瞬間想到了許多,那柳逸風說的“逆天”是要做什麼,削弱天,殺悟道的修士?
她忍不住抬頭看向自家師伯,那柳逸風和自家門派是友非敵,那自家掌門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