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靈獸聞言，覷了小紅一眼，見小紅也向它看過去，才張嘴嗚嗚了幾聲。
“有神石，不怕永夜降臨。”
白瑧眨眨眼，“神石”，封火玉？
這“神”和火有關？
“永夜降臨”，這裏會有永夜？
白瑧抬頭看了眼天色，這永夜是個怎麼回事？將她之前的猜測推翻了？
呃，也不對，一天是一年，說不準這裏是一年白天一年黑夜呢！
“走了多久了？”
那靈獸又看了小紅一眼，白瑧……
這樣問也不是辦法，好多東西都不能問出口，還得她們自己去猜，萬一猜得南轅北轍，那後果……
她扭頭看了眼小紅，小紅望著那靈獸，小眼睛滴溜溜轉，若有所思。
“你能讓靈獸認主嗎？”
白瑧是不想再收靈獸的，有小紅一隻就夠麻煩的。
小紅顯然在思考著什麼，聞言一時沒回過神，還看著那靈獸。
她屈指彈了小紅的小腦瓜，“問你能讓靈獸認主嗎？”
小紅腦袋上的冠羽一豎，隨即軟了下來，不甚在意道：“鳳可以收仆從！”
白瑧彈小紅的時候，那靈獸猛地站起身，金色的瞳孔盯著白瑧的手指，那表情不複之前的呆萌，很是冷厲，像是隻要小紅發話，它就要將白瑧的指頭給咬下來。
白瑧察覺到那股凶悍的氣息，挑挑眉，這還在她的陣法裏呢，橫什麼橫？
看來它真的非常愛戴那位神，連帶著神使一並尊重了，絲毫不容人褻瀆。
這“神”應該不是小說中，那種偽善之神，她也沒繼續折騰小紅去激怒它，對小紅道：“那你收了它吧，以後讓它給你烤魚！”
小紅聽清楚她說什麼，立時露出嫌棄臉，連連搖搖頭，“我怎麼能收這麼低階的靈獸當仆從，我的仆從至少也得是化形修為，否則帶出去多沒麵子！”
白瑧撚了撚指尖，瞪了它一眼，“還想不想出去？”
隨即又問：“話說，你能化形嗎？”
小紅眨眨眼，偏過頭，不敢直視白瑧，卻又偷偷用眼餘光瞄她。
白瑧抿唇，這是不會的意思吧！
“趕緊的，不是你耍性子的時候，有個低階仆從怎麼了，以後不喜歡放了就是，現在摸清情況要緊。”
小紅哦了一聲，仿若恍然大悟，眼神卻有些奇異，“鳳知道了，原來你是這樣打算的，這是過河拆橋嗎？”
白瑧吸了口氣，她是做了什麼孽，為什麼當初要拿話本子教她識字。
“不是你嫌棄人家修為不高！”
“那是鳳不想收它當小弟才那麼說的！”
這可是個圓毛，剛剛主人的眼神都亮了，萬一天長日久，這個喜歡圓毛的主人看上了這個圓毛怎麼辦？
讓它小紅大人排在圓毛之後？想都不要想！
話本上可是寫了，人修最喜歡移情別戀，作為“當家主母”，這種事情一定要拒絕，否則總有一日，那圓毛要爬到它小紅大人的頭上。
不過主人現在另有目的，它還是要配合的。
它雙翅捧著臉，小豆眼亮晶晶，脆生生地說：“人家本來不想收它的，是因為主人要求，鳳才答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