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光掃向剩餘的五人,小師侄已經將他們的手扒拉出來,隻有兩人手上有儲物戒,還是同款,剩下三人,手上光禿禿空無一物,連普通儲物戒都沒有。
盧遠明眉峰微蹙,心頭劃過疑惑,“是否是小頭目才有儲物戒?”
李雲風在他身旁蹲下,伸手探向秀眉的兜帽,指尖一彈,兜帽紋絲不動,彈去的靈光卻被鬥篷彈了回來,他側身躲過,視線轉到那具臭烘烘的屍體上,揮手間,一陣勁風掀開兜帽,露出其內腫脹變形的大臉,房中的腐敗氣息更加濃鬱。
經過一番觀察,李雲風得出一個結論,“應該是個散修,很可能手頭不富裕,身上有煉體的痕跡,看不出功法來曆,,但可以肯定,功法不甚高明。”
白瑧,“……”她竟然將屍體大喇喇的放在房內!嘖,忘了,這房間是她要住的,真是給自己找事!
心下膈應,行動間卻很實誠,掩鼻也蹲了過去,她能說,她是想讓師伯們早點解決這事嗎!
人已死,鬥篷自然沒了主人,很輕易就被剝離開。
幾個月過去,這屍體竟還能看出個人樣,濃密的絡腮胡占據了半張臉,一雙牛眼圓睜,表情猙獰,似是還殘存著極度的驚懼。
身上的穿著很普通,是開光期弟子最常穿的廉價低階法衣,法衣磨損得厲害,幾乎沒什麼防禦效果,怪不得他當時死得那般容易。
腰間掛著兩個儲物袋,是那種五十下品靈石一個的普通貨色。
“這人跟其他人有點不一樣!”白瑧看向她的師伯們,見他們的視線還在大錘身上流連,指了指他腰間的儲物袋,“這裏可能有線索。”
靠觀察死者特征得到的信息,能有翻儲物袋來得直接?
兩位師伯,“……”不管是取果還是善後,這個師侄慣會取巧,且心存僥幸,這很不修仙。
這小家夥以後可是要為他們辦事的,這般直接莽撞說不得會壞事,就那月國細柳城的聖殿來說,若不是他及時善後,說不得要鬧出什麼事。
是以,盧遠明輕咳一聲,打算教一教這個小師侄修真界的生存手段,當然,也要壓壓她的氣焰,說得很不客氣就是了。
抬手在一地鬥篷人身上點過,“像他們這種刀口舔血的散修,做圍殺大派精英弟子的勾當時,你覺得他們身上會帶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他們殺的是什麼人?十大仙宗的精英弟子!你當十大門派是你捏的,精英弟子隨便殺?
一經查出,不說他的親朋好友,就是有血脈牽連的凡人都要受到牽連!”
白瑧眨眼,好吧,承認師伯說得有道理,門派就是這麼霸氣。
修士可能沒有修士親友,但凡人血脈大多會有的,門派是不能傷害凡人,但遷怒之下,向皇朝施壓是一定的,那離抄家滅門還遠嗎?
但是,有道理也不是絕對,多少事情沒發生之時,別人都覺得是不可能呢!
她還是說出了口,“咱們不是可以從法寶和功法推斷他的來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