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牛教官啊，”周晗瑜抬頭打著招呼。“你也出來吃夜宵？”
“是啊，”牛山點頭，下意識的拽過一旁的凳子就要坐下去。
“不好意思，牛教官，”周晗瑜開口拒絕，“我們馬上就要走了，所以······”
牛山臉色尷尬，話已至此，他難道還聽不出周晗瑜這是在拒絕？伸出的手，僵持在半空中，用力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尊嚴，陪笑著，“那就不打攪周教官用餐了。”臨走的時候，牛山的目光久久在趙子豪身上徘徊，看來，他這是把趙子豪當成了勁敵，其實這也難怪牛山會有這樣的想法。
周晗瑜從未對那個男人有過好臉色，趙子豪這可是頭一位，要不想眾人胡思亂想，怎麼可能。
自始自終周晗瑜都沒站起來，也更沒給牛山一個好臉色，更別說是介紹趙子豪了，始終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表情。
“老板，再來一份生蠔。”趙子豪叫著。
“你還要？”周晗瑜有些意外。
“我說教官，我都成了你的擋箭牌，好歹多吃一份生蠔，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吧？”趙子豪一臉吃定周晗瑜的樣子。
“瞎說什麼呢，”周晗瑜死不承認，“什麼擋箭牌不擋箭牌的，就你，還沒那資格呢。”
說話的功夫，生蠔已經上桌。
牛山並沒走遠，而是和一幫選手就在不遠處坐了下來。
剛一坐下，牛山一口氣就喝了好幾杯的啤酒，什麼都沒吃，看得出來，此時的牛山心情已經跌至穀底，很是不爽。
眾選手，也不敢多說，唯有紛紛倒酒，喝酒，牛山的脾氣很衝，這會兒，他們感覺還是多喝少說為妙的好，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時不時的傳來趙子豪和周晗瑜調笑的聲音，牛山的臉色越發難看。
“啪！”的一聲，酒瓶拍在桌上，這會兒的功夫，牛山已經不是拿酒杯喝了，而是拿酒瓶，大叫著，“老板，拿酒來！”
看教官這樣喝悶酒，諸葛明氣憤不已，蹭的一聲站了起來，找了一瓶白酒，拿著幾個杯子向周晗瑜走了過來，直接拉開凳子，坐了下去，“周教官，這是你的選手吧？”
周晗瑜眉頭皺起，對於諸葛明的到來，她豈能猜不出是為什麼？
不等周晗瑜介紹，諸葛明已經主動向趙子豪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諸葛明，牛教官的手下的，很高興認識你。”
“什麼？”趙子豪大叫著，“豬頭明？”
周晗瑜不由地笑了。
“諸葛明！”諸葛明鐵青著臉。
“哦，聽清楚了，諸葛明，大麼大聲幹嘛？鎮的耳朵都有點疼了，”趙子豪一本正經，揉揉耳朵，“我說呢，誰TM的這麼傻，起豬頭明這麼一個破名，真不好意思啊，我聽錯了。”
諸葛明一臉的氣憤，可是他能說什麼？
回頭看諸葛明的手還伸在那裏，趙子豪比劃比劃自己的雙手，“不好意思，太油了，所以······”
“沒事，沒事，”諸葛明壓著心頭怒火，他算是看得出來，對方壓根就沒把他放在眼裏，平息心中怒火，把手伸了回來，招呼著，“這位兄弟，你叫什麼？都是一個集訓隊的，以後都在一起訓練，來認識認識。”
“趙子豪，很高興能認識你。”
“我們牛教官和周教官，關係非比尋常，”諸葛明拍著胸脯，似乎很給麵。“既然你是周教官的選手，那就是我諸葛明的朋友，以後在京城要是有什麼事，就開口說話。”
一旁的周晗瑜臉色有些難看，什麼叫做關係非比尋常。
趙子豪也沒在意，笑嗬嗬開口，“趙子豪，今天很高興能認識你。！”
周晗瑜不想過多攙和，道：“諸葛明，招呼也打了，天也聊了，我們還有別的事，所以你就先去忙吧！”
幹脆挑明，直接下了逐客令，就連他的教官牛山，周晗瑜都不會給麵子，何況是一個小小的選手。
“事情再急，也要先跟新朋友喝杯酒啊！”諸葛明陰陰笑著，說話的功夫，已經招呼著燒烤店的老板拿來了一瓶東北刀燒子，一斤裝，58度，連上他手裏的那份，正好兩瓶，這份量可是不小啊！
“諸葛明，你喝多了吧！”兩瓶白酒，開玩笑，周晗瑜就要發作了。
諸葛明這會兒，豁出去了，完全無視周晗瑜，把六隻三兩的杯子，在自己麵前一字擺開，然後拿著瓶子往裏倒，等三隻杯子差不多倒滿，剛好兩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