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病房,裴柔躺在床上百無聊賴的看著外麵的樹幹上的小鳥發呆,“小鳥勇敢飛,裴柔永相隨。”
她突然吼了一聲,樹幹上的小鳥都嚇得四散逃走,裴柔有些生氣的翻了個身,這小鳥怎麼還這麼不禁逗呢?
她又不禁想,什麼時候她也能像小鳥一樣自由自在無憂無慮的飛啊。
無聊的休息生活可真是無聊至極,她又不忍翻了個身,腦子裏又想起譚玲玲那天說的話,心裏還是美滋滋的。
那天在雪場上譚玲玲最終還是不忍心,同意了她繼續滑雪,但是她的要求就是裴柔不能再這麼不要命的往前衝,裴柔笑嘻嘻的答應了,但比賽嘛,哪有不拚命的嘞。
“天王蓋地虎。”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裴柔眼睛頓時就閃了起來,立馬便回答,“小雞燉蘑菇。”
從雪場上一下來,譚玲玲就把她送進了醫院,好在裴柔的手骨隻是輕微折斷加上韌帶撕裂,做了小手術,需要休養個十天半個月的。
譚玲玲和裴盛都是大忙人,裴爺爺裴奶奶正忙著修改研究生的畢業論文,每天早上來看過一眼之後,都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去了,現在又到了裴柔最最最無聊的飯前時間,門口傳來的聲音簡直比天籟之音還要美妙。
“寶塔鎮河妖。”
“蘑菇放辣椒。”
率先映入眼簾的是一支紅如火焰一般的玫瑰,緊接著是路餘那張帥臉,“鐺鐺鐺!啾啾大哥我來了。”
“你可終於來了,想死你了!”裴柔喜出望外,要不是身體不允許她差點從床上蹦起來。
“抱歉啊,一直在外麵比賽現在才有時間來看你。”路餘露出了抱歉的神色。
“沒關係啦,為國爭光更重要啦。”裴柔擺擺手表示這都是小事情。
“喏,給你帶了一朵花花。你怎麼樣?”路餘做了個紳士的動作將那支玫瑰遞到裴柔的眼前。
“那就不謝你啦。”裴柔笑眯眯的接過,自來熟的跟他插科打諢,“這花該不會是你從世錦賽頒獎花束上扒下來給我的吧。”
進手術室之前,裴柔特意關注了一下路餘的比賽,但手術結束之後為了不影響她的恢複,她的通訊設備都已經被強製收走了,她也就一直不知道路餘比賽的成績到底怎麼樣。
路餘眼裏眸光微微閃動,毫不在意的說道,“這回真不是,這回沒拿獎來著。”
這次在偷國舉行的世錦賽,男子單人短道速滑1500米,路餘被偷國伸了黑手,直接推出了賽道,在預賽就被淘汰了,錯失了衝擊獎牌的資格。
“怎麼可能,憑你的實力不應該,是他們又扒拉你對不對?小西巴,氣死我了!”一想到那些扒拉人的小西巴裴柔拳頭都硬了。
“你怎麼比我還激動。”
裴柔仰頭,一臉仗義的說道,“那當然,你可是我的人,我怎麼可能不激動。”
路餘像是一個傻憨憨的嗬嗬一笑,臉上泛起不正常的紅暈,有些不自然的扯開話題,“不過是一次比賽而已,不說這個了,你呢,你怎麼樣?”
裴柔聳了聳肩,“塞翁失馬,因禍得福。順利挺進省隊咯。”
雖然還隻是試練隊員的資格,但也算是省隊的一員了不是。
“恭喜你呀,不愧是我大哥。”路餘摸了摸裴柔的頭,眼睛裏閃爍著喜悅,但也難掩一絲絲的落寞。
裴柔察覺到他情緒上的失控,挑了挑眉,“臭臭,陪我出去走走?快一個星期了,我都要憋壞了。再過幾天又要進隊訓練了,到時候咱倆下次見麵可就不知道猴年馬月了。”
“好。”路餘點點頭,隨手拿來輪椅,“走吧,啾啾大哥。”
“好嘞。”裴柔借住自己的力量穩穩的坐上了輪椅,隨即路餘便推著車慢慢的走了出去。
裴柔坐在輪椅上,路餘在後麵推著,兩個人誰都沒有說話,場麵瞬間有點寂靜的可怕。
“路餘?”裴柔率先打破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