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父親憂心忡忡:“月月啊,你要傷心就和爸爸媽媽說,不要憋著,天底下比陸小子好的小夥子多了去了。”
月宓抱著小九,正玩著它的肉墊:“不傷心啊,我甩他的,其實也不算突然,這些年他惹我的事情多了去了,隻不過這一次我不想忍了。”
秦月宓對別人有多驕傲,對陸時安就有多卑微。
“他又做了什麼?”秦鍾明顯壓著怒氣了。
給陸氏一點顏色看看這事還真得秦鍾和她站同一陣線不可,月宓也不怕煽風點火:“我們紀念日那天,我下廚做了一桌子菜,結果他去機場接他的暗戀對象去了。”
月宓本來想說白月光,怕秦鍾不明白,換了個表達詞語。
“既然人家心裏裝著別的女人,我何苦非湊上去討嫌呢?”她說話時始終低著頭玩小九,看不到真實的表情,秦鍾自然錯過了她眼中的嫌棄。
月宓拉起防曬衣的袖子,把好幾個紅點的燙傷亮出來:“您看,是不是一片真心喂了狗?”
秦鍾確實怒了,自家寶貝從來十指不沾陽春水,他家的珍寶陸時安卻如此無視辜負,怒不可遏下給外麵下了命令——暫定和陸氏的一切合作。
辦公室門外,於秘書舉著已經掛斷的內線電話,怔了怔,知道秦氏內部恐怕要有大動作了。
“所以來上班挺不錯的,我之前就是將太多精力放在那顆歪脖子樹上了。”月宓趁機將她的改變合理化,又提議:“既然空港是我進公司的第一個項目,我想做好些,不如將這次的合作商改為公開競選,國內外有資質的企業都發去邀請函?”
這種上進的話從月宓嘴裏說出來,秦鍾第一次聽見,他當然不能也不想拒絕:“好,都依你的。”
……
月宓這邊剛離開公司,就有最新決策從總裁辦公室下發到公司的每一層。
陳經理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前期準備資料,頭疼的又去樓上,卻在門外被於秘書攔了下來,這才知道不止是他這個項目,秦氏已經全麵停止和陸氏的所有合作。
與此同時,收到消息的陸氏也是一片嘩然。
陸時安被叫到陸賢的辦公室,恨鐵不成鋼地將他好一通打罵。
陸時安到現在還是懵的,他不敢置信秦月宓會做的這麼絕。他們就算再鬧,數十年一同長大的青梅竹馬總不是假的吧。
陸時安也聽不見陸賢說了什麼,當場就要給秦月宓打電話問清楚,可是電話一直占線,他隻好改成發微信,這時才發現他已經被拉黑了。
“砰——”
手機摔在牆麵,四分五裂。
陸賢的罵聲一頓,下一秒直接飛去一疊文件,正中陸時安頭頂,
陸時安也跟著暴躁了:“不合作就不合作,我們難道還得求著他們不成,這件事是他們先不講信用,口頭約定就不用遵守了嗎?”
“你幾歲了?”陸賢氣的站不穩,“商場如戰場!連白紙黑字寫下來的都不是沒有操作的餘地,口頭算什麼?你就是被你媽養廢了我跟你說,簡直是個蠢貨!”
陸時安雙眼通紅,扯著脖子吼:“你從小就不管我好意思說我媽?”
陸賢不願和他扯這些家長裏短:“我已經和秦鍾通過電話了,他那邊態度強硬,說要是秦月宓不原諒你,秦氏就永不再和陸氏合作,你要還當自己是我的兒子,是陸氏的繼承人,你就把這事盡快給我解決了!”
“陸時安,你進公司時間也不短了,看不清楚形勢嗎?”陸賢說到最後,已經滿眼失望。陸時安被看得心中一刺,眼中的不馴退下不少,但他還是強的不行。
“一定要和秦氏合作嗎?他們這種不專業的態度還有什麼繼續合作的必要?”
陸賢已經心累到不想和自己的蠢兒子對話了,打電話交了秘書進來。
“你把陸氏近三年來所有的項目資料給他送過去。”交代完,又看向陸時安:“不看完就不準下班,好好看看到底為什麼我們必須要和秦氏合作。”說完摔門而去。
陸時安站在原地,他才不想看什麼勞什子資料,他要去找秦月宓問清楚,她究竟想幹什麼!
他抓了把頭發,氣勢洶洶的打算去找人要說法。
剛打開辦公室門,便被陸賢的秘書攔住了,這位叔叔跟著陸賢將近二十年,幾乎可以說是看著陸時安長大的,他麵色凝重,用和陸賢完全不同的語氣,規勸道:“時安,看看資料吧。”
陸時安停住腳步,一瞬間說不出原由的有些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