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夢綺聽了這三人的分析一片雲裏霧裏,腦中隻抓到了元念初話裏的那幾個關鍵字“曆任前來探秘的前輩”,腦筋一動,覺得找到了解決問題的關竅,興奮的一拍手道:“那既然有前輩們進來過,那咱們問問他們當時如何走出這個鎮子,一切不都解決了嗎?”
李正信狠狠拍了一下她的頭,怒其不爭道:“你個傻子,都說了你第一次下山,要多聽多看多問,別亂發表意見。這秘境又不是死物,每五十年便有巨變,秘境中所有的一切都會變得麵目全非。你也不想想,若是秘境一成不變,那裏麵的法寶還不早就被掏了個底朝天,哪裏還能等到我們?”
那力道之大,“哐”的一聲,驚的元念初一震,暗道可別把孩子打壞了吧,一邊想要上前摸摸胡夢綺的頭有沒有問題,一邊有礙於那是她同門師兄,不好動作。
謝悌卻見慣了這種小場麵,麵上還是那溫潤如玉的笑容,安慰道:“不過尋常的打鬧罷了,沒事的。”
元念初再一瞧,胡夢綺果然像是個沒事人一般,甚至在被打了那一下之後,立刻就對她師兄扔了一道火焰,燒的她師兄屁滾尿流的。
元念初:……行吧,看來和閬山一樣,感情都是打出來的。
既然眾人意見達成了一致,那現在所需要討論的就是如何分派隊伍。
眾人正討論的激烈,沒曾想言嘉賜突然出現在了元念初身後,那漆黑的瞳孔看著她的背影,其中似有暗潮湧動,卻又很快平息了去,隻聽他出聲道:“師姐,你手上的傷還未痊愈,怎麼不多休息一會?”
少年獨有的清新嗓音,在嘈雜的客棧中格外的吸引人。
一時間眾人熱火朝天的討論都停了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都突然集中在了元念出還包著雪白紗布的右手上。
……實在沒想到閬山首徒竟然受了傷,分明聽說這一屆的首徒打架——咳,武力超群。
李正信忙忙致歉道:“是我的不是了,竟沒注意到元師妹還受著傷,那今日之事元師妹就不用操心了,就留在客棧修養如何?”
胡夢琦當即捧起了元念初的手,麵上是小心翼翼的樣子,小鹿眼中是全然的心疼,像是傷在了自己身上一樣,關心道:“姐姐還痛不痛呢?”
這陣仗大的……
元念初受不了所有人都好似看一具易碎的瓷娃娃一般望著自己,忙搖搖頭,“不過小傷而已,是我師弟小題大做了”,又回身拉過言嘉賜在身側坐下,順帶給了他一個白眼。
言嘉賜自然也不推辭,順勢坐在她身畔,貼的極近,語氣是十二萬分的體貼:“師姐也不用硬撐,凡事都有我在,肯定不會讓師姐再奔波受傷了”,又轉頭朝謝悌道,“自家的師姐,向來是自己心疼,道友你說說是不是這樣?”
謝悌的目光本來凝在那雪白紗布上,現在被言嘉賜一喚,才抬起頭來。
他笑的雲淡風輕,“言公子所言極是,有閬山所在之處,自然沒什麼可以擔心的了。”
一時間,兩人都沒有說話,隻靜靜的對視。
眾人也察覺到了這詭異的氣氛,麵麵相覷,誰都沒有說話,
胡夢琦在桌子底下扯了扯元念初的衣袖,湊近了她耳朵,小聲的說悄悄話:“念初姐姐,你別在意,他倆從小就合不來呢。”
元念初點點頭,仔細回想起來,言嘉賜在閬山這麼多年,倒是確實從來沒有提起過謝悌這人。
但是她也並不多問,隻是咳嗽一聲,想將眾人的焦點都拉回來,“那咱們還是繼續說說分配人手的事?”
話音才落,眾神歸位。
謝悌率先轉開了目光,斟酌了一番,道:“閬山劍宗,自來實力超群,我建議每隊都有一名閬山的弟子,其他人任意搭配,大家以為如何?”
李正信點點頭,道:“謝師弟言之有理,這鎮子上有古怪,還是穩妥些的好。”
胡夢琦高興的不行,親熱的立馬抱住元年處的手臂,晃了晃道:“那我要和念初姐姐一組!”
謝悌搖了搖頭,溫言拒絕道:“不可,元姑娘已經受了傷,若是再帶著一個你,怕是心有餘而力不足,還是由我和元姑娘一隊,最合適不過了。”
胡夢琦撇嘴,“我哪有師兄你說的那麼弱?”然而嘴上雖抱怨,心裏卻是認同了這番話,她擔心元念初的傷勢,也沒再糾纏著要和元念初一隊。
言嘉賜聳了聳肩,漫不經心的開口道:“要我說,師姐和我一路才對,我二人同為閬山弟子,相互之間照應起來也更方便。”
謝悌又搖了搖頭,娓娓道來:“言公子此言差矣……”
係統抬頭望天,滄桑點煙:“名不虛傳的修羅場啊,我也是好久沒見過了。”
看不見的火焰似乎又要燒起來了,趁著他還未說完,元念初便當機立斷開了口,道:“二位的心意我領了,隻是我不過受點小傷罷了,哪能拖什麼後腿,我一人頂倆,今晚我獨自行動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