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五十六. 銀行(1 / 3)

西城分局的警察尚融的娛樂城折騰了幾天,沒有發現什麼有價值的線,沒有發現張銘的蛛絲馬跡。(讀看看)【快的小說站】聽完方玉良的彙報,祁順東感到微微的失望,但這種情況似乎早他的預料之中,尚融是個老狐狸,他應該早就有所準備。

“我們現就可以通緝張銘,那個刑警那天晚上和他照過麵,隻要抓住張銘,不怕他不招供。”方玉良情緒高漲地說道。

祁順東『摸』著下巴沉思著,對方玉良的話沒有做出反應。自從上次小雅那裏和尚融發生衝突以後,祁順東對這個老流氓又有了的認識,他幾乎可以肯定,如果對尚融『逼』得太狠,他肯定會對自己采取報複行動,祁順東管不知道這種報複會嚴重到什麼程度,但也不能不防。對付尚融這樣的人,就是要打蛇打七寸,一招致命,否則讓他反彈起來,自己很可能處於危險的境地。

“那個刑警出院沒有?情緒怎麼樣?”祁順東問道。

方玉良一瞥嘴不屑道:“嚇破膽了,出院都半個月了,還窩家裏沒有上班。局裏給了個一級傷殘。我看了一下他寫的關於那天晚上報告,思路混『亂』,前言不搭後語。前幾天,我們搞了一張張銘的照片拿給他看,他一會兒說是一會兒又說不像,我都擔心他見了張銘本人到底能不能認出來。”

祁順東歎了口氣說道:“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這種突發事件不多見。他本人也成了殘疾,心裏的打擊不言而喻,還是要讓人多做做他的思想工作。不過我倒不擔心我們的刑警認不出張銘,而是擔心那天晚上兩個人裏麵有沒有張銘。如果沒有,現通緝他的話很可能惹出笑話,再說,張愛軍也不會同意。”

方玉良急道:“這可是一個大案,我們人都死了一個,並且我們的刑警覺得他像那天晚上兩人中的一個。不管怎麼說先抓了他再說。”

祁順東搖搖頭,點上一支煙,老謀深算地說道:“抓另一個重要,他身上有標記,隻要抓住了他,尚融的一隻腳就邁進閻王殿了。你們對娛樂城保安篩選的情況怎麼樣。”

方玉良氣憤地說道:“人事部的檔案上根本看不出什麼,趙誌剛居然沒有檔案,他們說趙誌剛還實習期,不做檔案。其他有檔案的保安沒發現可疑情況。我懷疑尚融的打手不會娛樂城有任何記錄,並且也不會以保安的身份娛樂城出頭『露』麵。我已經讓我的線人留意張銘的行蹤。”

祁順東站起身說道:“你要繼續抓好周圍哨卡的工作,槍傷一時半會兒是好不了的,還有私人診所全部要走訪一遍,工作一定要做細。”想了想又補充道:“還有個情況也可能有點價值,張銘是個複轉軍人,趙誌剛也是複轉軍人,並且和張銘認識,我推測尚融的團夥會不會是以張銘為核心的退伍軍人組成的,你可以派人查查這方麵的情況。”說完祁順東和方玉良一前一後出了辦公室的門。

這天深夜一點左右,一輛卡車開進了市區,卡車沿著環城公路來到一處外來人口密集的聚居區停下來,從車上下來一個男人,他機警地朝四周看看,見周圍並沒有什麼人,於是穿街走巷來到一扇低矮的門前伸手敲了幾下。一個七八十歲的老頭打開了房門,光線從門裏照過來,照亮了男人的臉。這個男人正是住郊區別墅的地圖,他按照尚融的命令悄悄潛回了市區。

進門是個小小的『露』天院落,『亂』七八糟地堆放著一些廢舊物品,好像主人是個收舊貨的小販。

那老頭一聲不吭地將地圖領到一個單獨的小房子前,用手指指那扇門,就佝僂著背進了另一個房間,隨後哐地一聲關上了門,院子裏瞬間就是漆黑一片。

地圖抬頭看看天空,自言自語道:“**,怎麼又要下雪了”然後就推門進了那個小屋子,不一會兒,一絲昏暗的燈光從門縫裏透了出來。

地圖環視了一下這間隻有十來個平米的小屋子,除了靠牆的一張床和屋角的一個小鐵皮火爐之外,就剩天花板上的那隻昏暗的電燈了。地圖搓搓手放爐火上烤了一會兒,從口袋裏『摸』出個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後將手機放耳朵上,不一會兒裏麵就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明天他要去醫院複查,也許和他老婆,也許是一個人。”接著就聽見電話裏一陣忙音。

地圖罵了一句“『操』”然後就從手機裏麵退出卡片順手扔進爐子裏。然後四周看看找到了燈開關的繩子吧嗒一聲將燈關了,一歪身子就躺床上,兩隻眼睛閃閃發光地盯著天花板陷入了沉思。

第二天上午,尚融正娛樂城和楊鈞密談時接到了顧春燕打來的電話,“你可要記住我說的話。”掛上電話前尚融警告道。

“我讓你找的幾個人都安排好了嗎?”尚融轉頭問楊鈞。

“都那邊等著呢,我已經對他們說了,進門後什麼都不要說,要打的那個烏龜王八蛋滿地找牙。照相機也準備好了。”

尚融臉上『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提醒楊鈞道:“不過要注意分寸,主要是心理上羞辱他,我可不想背上刑事案子。”

楊鈞哈哈笑道:“你就放一百個心,我讓他們多招呼那小子的臉,讓他出去沒法見人,這個王八蛋居然敢動老板的女人。”

“事後你安排那幾個人躲一陣,不過我肯定這件事情要不了幾天就會平息。”尚融悠閑地吸著煙說道。

與此同時,地圖的破麵包車停市人民醫院的大門口,他坐車裏吸著煙,一雙眼睛緊緊盯著走進大門的每一個人,將他們和腦子裏的照片進行比對。然而,一個小時過去了,卻仍然沒有見到那個人。難道那婆娘的消息不可靠?地圖罵了一句粗話,朝車窗外吐了一口吐沫,一抬眼就看見一個三十七八歲的男人和一個女人帶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女孩朝大門走來,地圖的全文字}心瞬間就緊張起來,因為那個男人正是照片中的人,也就是自己的目標。

地圖扔掉手裏的香煙,打開車門尾隨著三個人進了醫院大廳,電梯前已經有七八個人等著,地圖混幾個人當中,他量克製著不去看那個男人,但眼角的餘光還是看見了那個十三四歲的女孩,以及那個像是男人老婆的女人。

電梯來了,地圖後一個上了電梯,裏麵雖然人不少,可誰也沒說話,每個人都像剛剛送別了死去的親人般掛著一張嚴肅的臉。電梯到達十五樓的時候地圖跟著三個人來到走廊上,牆上一塊牌子寫著“核磁共振”幾個字,樓道裏很安靜,幾乎沒什麼人,偶爾看見有人從一個門裏出來又馬上進了另一個門。地圖量和前麵的三個人保持距離。

前麵的三個人拐過一個彎後,地圖就看不見他們了,他正想跟上去,突然傳來女人的說話聲“小梅,你坐這裏等著,一會兒媽媽帶你去打針。”

地圖判斷是男人的老婆和女孩說話,難道女孩也病了嗎?過了一會兒,四周又安靜下來,地圖慢悠悠地轉過來,就看見又一條長長的走廊,中間有幾排椅子,那個女孩就坐一張椅子裏。雖然是室內,女孩仍然用長圍巾圍著半邊臉,地圖猜測女孩可能是患了感冒。地圖慢慢朝前走去,他不知道男人和女人進了哪個房間,應該就女孩坐的附近。

這時從對麵一扇門裏出來一名穿白大褂的男醫生,手裏翻看著一個文件夾匆匆忙忙地進了另一個房間。地圖裝作等人的樣子晃過去坐離女孩兩個座位的地方。

五分鍾過去了,十分鍾過去了,正當地圖等的不耐煩抬手腕看表的時候,剛才男醫生出來的那扇門打開了,先前那個女人獨自走了出來,她朝女孩招招手,母女兩人就朝電梯所的過道走去,直到兩人的背影消失拐角處,地圖站起身來,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氣,以平息漸漸加快的心跳。(讀看看)

現屋子裏應該還有一名醫生,絕不會隻有那個男人。他做什麼?接受治療?*被踢壞了能治好嗎?地圖腦子裏想著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來到那扇門前,他站下來聽了一會兒,沒有說話聲,也許隔著門聽不見,先進去看看再說。

地圖伸手輕輕推開門,他感到自己的呼吸明顯粗重起來,太陽『穴』上的動脈血管怦怦地跳動著。屋裏有一張辦公桌和一張長椅。怎麼沒人呢?奇怪那個男人難道沒這裏?剛才那個女人是從這裏出來的呀地圖正感一陣『迷』『惑』,正想退出來的時候,突然就看見了那道藍『色』的布簾。怪不得房子顯得小了,原來被布簾隔成了兩個部分。那個男人肯定布簾後麵,是他一個人嗎?

“如果沒有機會就別硬來。”老板的話地圖的耳邊響起的時候,地圖的一隻大手已經輕輕掀開了布簾的一角。隻有那個男人。他躺一張狹窄的床上,床邊擺著一台不知名的一起,好像還發出咕嘟咕嘟的聲響,男人頭朝裏躺著,他看不見從腳邊進來的人。

現算不算是機會呢?機會稍縱即逝。對待敵人要一擊致命,軍事課上教官講過的。這個男人的致命處哪裏?抓緊時間抓緊時間隨時都會有人進來。地圖的腳步似乎異常沉重,從床尾來到床頭這段時間他覺得漫長的好像有幾個世紀,房間裏的空氣仿佛變得稀薄了,地圖感到一陣窒息。

“理想的是要做的像是『自殺』。”老板的話就像電腦程序一樣恰到好處的時候響起。『自殺』『自殺』這間房子裏他能怎麼『自殺』呢,撞牆嗎?那就不像『自殺』了。割脈?服毒?電擊?跳樓?

跳樓這個概念地圖腦子裏閃過的時候,他的眼光就朝那排窗戶看去,窗戶上掛著淡淡的窗簾,陽光正透進來把房間布滿柔和的光線。15樓。夠高了。『自殺』一個男人失去了男人的雄風完全有可能『自殺』。一個男人再也不能床上滿足老婆的**,多漂亮的女子他眼裏都是糟糠。這樣的男人活著還有什麼意思呢。

地圖一邊為那個男人編造者『自殺』的理由,一邊一步就跨到窗戶前麵,刷的一聲拉開窗簾,此時他已經不顧忌被男人看見自己了,因為他要幫助這個可憐的男人解除人生的痛苦,從而換取另幾個人能夠自由自地生活這個世界上,這是多麼高尚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