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百八十九.(1 / 3)

五百八十九

愛山回來的時候,屋子裏一片漆黑,當他正要開燈的時候,就聽見黑暗的角落裏傳來一聲低喝:“別開燈”

愛山嚇了一跳,仔細一看,就見一雙餓狼一般的眸子黑夜裏閃爍著綠光。(輸入ng看快)原來鄭剛像個幽靈似地坐黑暗之中。愛山鎮定了一下隨口罵道:“你他**裝神鬼想嚇死我?”

“你他**是不是又喝酒了?”鄭剛黑暗中盯著麵前高大的身影問道。不知為什麼他又想起了金生。那天晚上當他一路狂奔到金生家口的時候,燈影裏那個高大的身影和眼前的竟有些許相似。

“就喝了一點。”愛山似不好意思地小聲說道。

愛山話音剛落,就見鄭剛從黑地裏竄起身子,撲到愛山麵前抬手就是一拳,正好打他的臉上,一邊罵道:“你這個蠢貨,老子的小命早晚壞你的手上。”

愛山被鄭剛一拳打了個趔趄,一時怔那裏,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自從出到現,兩個人雖然經常發生口角,但從來沒有動過手,愛山看來,像鄭剛這樣的白麵書生還經不起自己一掌,沒想到他。

就聽鄭剛罵道:“你***就這點出息,明天你幹脆滾回家去算了,要不你那個a娘們說不準被別人睡了呢。”

愛山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怒吼,朝著鄭剛撲過去一腳就將他踢到地,然後騎鄭剛身上掄起拳頭就是一陣猛錘。

正打著,忽然房子裏的燈一下就亮起來,隻見愛琳身上裹著一塊單站那裏吃驚地看著地上的兩個男人。愛山低頭看看鄭剛,隻見他的嘴角已經被自己打出了血,不過讓他感到奇怪的是,鄭剛不但不生氣,反而一臉詭秘的微笑,一邊用手擦著嘴角的血一邊氣喘籲籲地說道:“這下我放心了,我就怕你中看不中用……”

愛山仿佛明白了鄭剛的用意,一邊從他身上爬起來一邊罵道:“神經病我還以為你骨頭發癢呢。”

鄭剛艱難地爬起身來衝著愛琳一笑說道:“睡覺去吧,我和你哥鬧著玩呢。”

愛琳也罵了一句“神經病”,然後身子一旋就進了自己的房間,那一轉身的時候,薄薄的單舞起,女孩雪白的小屁股就落了鄭剛的眼裏,他一邊盯著愛琳的口,一邊惡狠狠地對愛山說道:“今天是試試你的身手,下次如果你再敢碰我一下,我就要你的命。”

愛山聽了鄭剛的話,內心沒來由地感到一陣恐懼,嘴裏卻發出一聲冷笑。

第二天天不亮鄭剛和愛山就起了,根據鄭剛的意思必須天沒亮的時候到那個院子裏等著,這樣就避免了被什麼人看見。昨天晚上,愛山找了一輛破自行車帶著鄭剛已經看過那個租來的房子了。

鄭剛一看那個所謂的院子就想破口大罵,因為愛山肯定是挑了一家便宜的租下了,因為,那個院子和自己以前跟愛ua住過的那個相比簡直差遠了,院子的圍牆低矮不說,靠近東邊的地方還塌了幾米,外麵的人很容易看見裏麵的一切。

管鄭剛恨的牙癢癢,可也沒辦法,事情已經這樣了,時間也來不及讓他重找地方,好這個破院子和其他的屋子有個近兩百米的距離,顯得孤零零的,難為愛山居然能找到這裏。鄭剛擔心的是愛山為了找這個便宜貨很可能向很多人打聽過,說不定這一帶的人都認識他了。不過現也管不了這麼多了。

愛山好像看出了鄭剛的怒氣,心裏有愧,就沉默著拿起鐵鍬院子裏給自己的同鄉挖坑,鄭剛則屋子裏不知道幹些什麼。

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多鍾了。鄭剛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居然當著愛山的麵進了愛琳的房間,他想摟著女孩溫軟的身子睡一回兒。愛山斜眼看著鄭剛的背影,心裏罵道:“裝什麼『逼』呀銀樣蠟槍頭”

早上起以後,鄭剛穿好衣服站屋子中間沉思了一回,就注意到愛山洗漱的時候楞了幾回神,心裏就有點不安。這家夥不會是事到臨頭心裏打退堂鼓吧,會不會突然感到膽怯了?不行,必須要激起他的鬥誌來。

看看愛琳還沒有出來,鄭剛蹭到愛山身邊低聲說道:“我看你這樣子是不是害怕了?如果實害怕我看就算了,別到時侯騎虎難下,給自己惹麻煩。”

愛山回過神來,眼睛一瞪大聲道:“誰怕了?我是想用什麼家夥趁手。”

鄭剛提醒道:“你山西煤礦那次是用的什麼東西?”

愛山一聽鄭剛的話,心裏一驚,隨即就想到那次自己失口,雖然話隻講到一半,可憑著鄭剛的聰明勁哪裏還有猜不到的,不過,既然然現已經綁一塊了也就顧不了那麼多了。知道又怎麼樣,他還能到公安局舉報老子?

想到這,愛山就吹牛道:“那次我什麼都沒用,我一腳就把他踢到礦井裏去了,就像他自己摔死的一樣。”

鄭剛現不想和愛山扯的太遠,他腦子裏反複把高yù根來到這個院子以後可能有的情形都想了一遍,本來他想讓愛山用榔頭砸,不過後來想想覺得那樣做會留下血跡甚至腦漿,那種東西匆忙之間是搞不幹淨的。菜刀、鐵鍬、木棍等東西那所房裏都是現成的,可是都將留下難以消除的痕跡。鄭剛甚至想過完事以後房子裏澆上汽油一把火燒它個幹淨,可那樣的話愛山就會很快進入人們或者公安局的視線。後鄭剛覺得用繩子會好一點。

“我看還是用繩子吧,我吸引他的注意力,你他後麵下手。”愛山騎著自行車,鄭剛坐後麵說道。

“不行,繩子我不趁手,再說,高yù根個子和我差不多高,勒他脖子的時候萬一他要是站起來的話,一時半會兒很可能不死他。我說,你怎麼就那麼多球事呢,隨便找個東西給他頭上來一下不就行了?幹嘛那麼費事?”愛山抱怨道。

鄭剛愛山的腰上捅了一下,厲聲道:“你要是自作主張我們現就拉倒。”頓了一會兒見愛山沒出聲又解釋道:“我說怎麼做自有我的道理,你隻要聽我的就對了。我已經決定了,就用塑料袋,那裏有很多塑料袋正好用上。”

愛山一聽把車停下來疑地問道:“塑料袋怎麼

鄭剛示意他繼續走,一邊說道:“多套幾層塑料袋,我和他說話的時候你就把他的腦袋整個套住,然後用胳膊緊緊勒住他的脖子,不管他怎麼掙紮你絕對不能鬆手。這樣連勒帶憋,大概三分鍾左右他就完了。”

愛山心想,沒看出來這麼個文質彬彬的人居然想得出這種殺人的勾當,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嘴裏哼哼道:“誰知道靈不靈,從來沒有試過,就怕到時候漏氣。”

鄭剛和愛山到達出租房的時候天已經亮了,他站院子裏四處張望了一會兒,越來越覺得院子的圍牆過於低矮了,外麵隻要有人路過,就會把院子裏的一切情形看的清清楚楚,這就意味著白天不可能院子裏幹活了,他臨時改變了注意,對愛山說道:“看來的改時間,白天這活幹不成,太危險了。”

愛山急忙道:“時間不可能改,那家夥好像比我們還要急,他連晚上的火車票都買好了,說一拿到錢就連夜離開,昨天他都已經把茶樓的員工遣散了。”

鄭剛歪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始終搞不明白高yù根為什麼這麼急於把茶樓轉讓出去,難道深圳真有一筆好買賣等著他?想這麼多也沒用,反正他是永遠也不可能離開這座城市了。

愛山看看四周,好像也發現自己當初因貪圖便宜租下的這個院子缺乏隱蔽不過他腦子一轉隨即又說道:“咱們白天屋裏做他,半夜再給他辦後事。”

鄭剛一想到自己要和一具屍體一個屋子裏待上幾個小時,渾身禁不住打了一個冷戰。他原本打算事情一了就快離開這個鬼地方,似乎多待一分鍾就有莫大的危險,現聽愛山一說,看來也隻能這樣了。

不過晚上再離開這裏也好,這樣可以減少目擊者,隻是愛琳可能會著急。昨天晚上,上,愛琳一邊用小舌頭ian著男人被自己哥哥打腫的嘴巴,一邊扒男人懷裏審問了他很長時間,如果見自己和愛山遲遲不歸,說不定又要想東想西了。

反正晚上要回去,鄭剛就丟下了愛琳,考慮到還有一些細節要和愛山jia代,有些過程兩個人還要演練的一下,於是他就招呼愛山進了屋。

中午的時候,天空突然陰沉下來,沒一會兒功夫,就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鄭剛坐窗前看著外麵漸漸被雨水打濕的地麵,一顆心火燒火燎的,不時瞥一眼手腕上的表,似乎難以忍受這種等待的煎熬。愛山則屋子裏走來走去,臉上由於激動的緣故泛起一片紅,那模樣活像一隻困獸一般。

“你別這裏等了,出去迎一下,記住,當我把‘錢’扔給他的時候就是動手的暗號。”鄭剛站起身似不耐煩地說道。

愛山聽了鄭剛的話不禁笑了一聲道:“你現是不是緊張的子了,我知道什麼時候動手。”

鄭剛冷笑道:“老子是死過一回的人,怕個球呀,就怕你關鍵時候陽

痿。”

愛山一邊往外麵走,一邊嘲諷道:“也不知誰陽

痿,我回去問問愛琳就知道了。”

鄭剛把手裏的一個茶杯朝著愛山砸過去,愛山一低頭就竄出了茶杯框上碰的粉碎,院子裏傳來愛山哈哈的大笑聲。

鄭剛咬牙切齒地罵道:“老子早晚有一天把你們全家的都幹了,那時你就不敢再說風涼話了。”

嘴裏罵著,心裏卻不得不承認自己此刻確實很緊張。長這麼大連打架的事情都很少,不要說殺人了,不過鄭剛承認,自己很早以前就有過殺人的想法,就是那天他上了張妍以後,發現自己苦苦追求的美人居然已經被尚融開過苞了,他當時就有殺了尚融的心思,但那也僅僅是一種狂妄的想法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