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五十二.(1 / 3)

五百五十二.

就在鄭剛心思遊移不定時候,一個聲佛號仿佛從天邊傳來。“阿彌托佛,善哉善哉施主滿麵晦氣,不久便要有血光之災,居然還有雅興品香濃‘弄’‘玉’。”

聲音響起後,反應最快的是愛琳,隻見她嚶嚀一聲,一把就將鄭剛推得倒在地上,臉‘色’脹的通紅,*急速起伏,一邊喘息著,一邊手指著鄭剛,嘴裏“你……你……”,就是說不出話來,仿佛直到這一刻才清醒似的。

愛琳前後反應差別如此之大,鄭剛被徹底搞糊塗了,但他此時已經無暇去研究‘女’孩的態度了,剛才那一聲佛號,那幾句話直震的他目瞪口呆,以至於半躺在地上忘記了爬起,眼睛隻是死死地盯著距離他四五米的地方,那裏一個老僧神態悠閑地盤‘腿’坐在那裏,微閉著雙眼,手裏一串念珠在掌中飛速旋轉。

愛琳順著男人的目光看去,嘴裏發出一聲尖叫,雙手捂住自己滾燙的臉,爬起身來就要往林子外麵跑。隻見那老和尚雙目一睜‘精’光閃動,嘴裏就發出一串慈祥的話語。“小施主莫怕莫怕,到老衲的身邊來吧。”話音剛落,奇怪的事情就發生了,就見愛琳停下腳步,回頭看了老僧一眼,居然朝著老僧嫣然一笑,仿佛一瞬間內心充滿了喜悅,然後絲毫沒有猶豫就朝老僧走去,仿佛老僧是她的骨‘肉’至親,當她走到老僧麵前的時候,身子軟綿綿的像失去了重量似的輕輕倒臥在老僧的麵前,雙目微閉仿佛已經甜甜地睡去,臉上猶自帶著喜悅的笑容,好像夢見了人間仙境。

鄭剛被這一係列的情景驚得目瞪口呆,特別是老僧一句話就點破了他眼下的處境,不覺得渾身打顫,懷疑自己是否遇上了妖孽。可他自小受的是唯物主義教育,不信鬼神。可眼下發生的一切,又怎樣解釋?鄭剛的心裏閃過一個念頭,今天自己是碰見世外高人了。

心念電轉,鄭剛一骨碌爬起身來,朝著老僧急行兩步,雙膝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老僧麵前,口稱“大師救我”

老僧嗬嗬幾聲輕笑,輕聲細語道:“施主要老衲救你什麼?”

鄭剛一怔,沒想到老僧會有此一問,心想,這不是廢話嗎?自然是救命了。口裏卻道:“大師一語道破天機,懇請大師指點小子解除災禍之法。”

老僧抬頭望天,嘴裏念念有詞,良久才說道:“你惡業深重,又是凡體‘肉’胎,若非因緣際會,你早已是‘陰’世之鬼。”

鄭剛聽到這裏隻覺得一陣涼氣從腳底直竄五髒六腑,渾身禁不住哆嗦起來,他對著老僧一連磕了幾個響頭,哽咽道:“我佛有好生之德,大師慈悲‘胸’懷,定有救我妙計,有朝一日,我若能化解災禍,必將重塑金身,再造山‘門’,終生向佛。”

沒想到鄭剛的一番表白卻引來了老僧的一陣長笑,那笑聲異常尖銳刺耳,驚飛了林間嬉戲的小鳥。鄭剛悄悄抬頭朝老僧望去,突然臉‘色’數遍,那老僧那裏還有方才一代高僧的風度?隻見他雙目中凶光四‘射’,臉上幹癟的肌‘肉’顫動著,手中一串非金非鐵的念珠捏的啪啪作響。

“重塑金身再造山‘門’就免了,老衲雖身在佛‘門’,卻非佛‘門’弟子,老衲也不要你的什麼報答。”老僧笑罷又恢複了慢條斯理的語調。“隻要你照老衲吩咐的去做,你的‘性’命當可保全,別說災禍可以化解,將來飛黃騰達亦未可知。”

鄭剛聽了老僧的話,頓時就振作起來,直起身子急忙道:“大師請吩咐,我一定遵循。”

老僧凝神看著鄭剛說道:“你的對頭並非等閑之輩,老衲雖有奇思妙計,也沒有勝算的把握。”

鄭剛聽到這裏,又灰心喪氣起來,想他一個和尚,即使有點道行也不足以和公安局關抗衡,自己居然把他當神了。於是說道:“我躲在這個僻靜之地就是想避避風頭,但是一旦他們全國通緝的話,可能此地也不會安全。”

老僧一怔,隨即又嗬嗬笑道:“老衲所說的對頭並非指公人,那些公人不足為慮。老衲所指的對頭正是你命中的克星。”

尚融?他怎麼會知道的這麼清楚。他到底是什麼人。鄭剛在震驚之餘再也不敢小看老僧,同時好奇之心大起。於是端正了神‘色’,畢恭畢敬地問道:“大師所說的克星是指尚融嗎?大師如何知道他?”

老僧微閉著雙目,喃喃說道:“老衲不知尚融是誰,也不知道你是誰,老衲隻認得你們的靈魂,老衲就是憑著你那對頭的靈魂找見了你。你們兩顆靈魂時刻都在不自覺地碰觸,這正如常人所說的緣分,你們生來就是一對有緣人。”

鄭剛對老僧的這一番話聽的似懂非懂,但他無暇追問,他一心隻想知道自己的對頭的情況,想知道如何置對手與死命。“大師,我那對頭的處境也和我差不多,其實,如果我不是為了……為了那筆錢的話,我現在就可以讓他進公安局。”

老僧又是哈哈大笑,指著鄭剛道:“你們的俗務老衲不想知道,老衲隻想告訴你,你那對頭並非常人,而是……”老僧低頭考慮了一下繼續道:“可以說他和老衲是同類。”

這句話鄭剛就更聽不懂了,隻是突然覺得尚融在心中變得神秘起來。

林間空地一時陷入了寂靜之中。時當正午,雖是在半山腰上,仍有熱‘浪’陣陣襲來,鳥兒們已經不再歌唱,躲到蔭涼處午睡去了,隻有知了震動著‘肥’大的腹部一個勁地鳴叫著,那噪聲令鄭剛心裏一陣煩悶,一時就像泄了氣的皮球癱在那裏。

老僧雖雙目微閉,但鄭剛的表情並沒有逃過他的視線,心裏一陣冷笑,開口道:“不過你大可不必灰心喪氣,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內,你的對手與普通人無異,雖然他鬼點子多,還有一些勢力在暗中相助,但也並非不可戰勝,況且,你有老衲相助,如果速戰速決的話,當可穩‘操’勝券,如果假以時日,讓他修成正果,那時,他要滅你不費吹灰之力。”

鄭剛聽著老僧的話,心裏閃念著幾個疑團,忍不住開口問道:“看來大師和他也有不解之仇,以大師的法力為什麼不自己去對付他呢。”

老僧嘿嘿一陣幹笑,良久才緩緩說道:“老衲若能出手何必等到今日……隻是這其間的緣由不能為外人道,你也不必妄加猜測,隻要照老衲的指點去做就好了。”

鄭剛見老僧不肯說明原委,自己又無法窺破天機,隻得作罷。但仍不死心,追問道:“那麼大師準備怎樣幫我?”

老僧若有所思道:“你終日惶惶如喪家之犬,所為何來?不過是懼怕公人的追捕。老衲先傳你一個障眼法,你便可以在公人的眼皮底下穿梭自如……”

鄭剛一聽頓時興奮起來,難道真有這種傳說中的法力不成?如果能躲開公安的追捕,自己就可以和尚融麵對麵地對著幹,何必要躲在這個窮鄉僻壤之地。可是……尚融手握巨資,自己幾乎一文不名,吃住都成問題,怎麼能和尚融周旋呢?

“凡人都有弱點。”老僧繼續說道:“你對手的一個最大的弱點就是喜好與‘陰’人*,夜夜無‘女’不歡,而身邊的‘陰’人畢竟良莠不齊,忠‘奸’難斷,正好擾‘亂’他的心智,使他陷入愛恨情仇的無盡糾葛之中而無法領略上天賦予的神機妙算,這正為你提供了一個利用的契機。此外……”說著,老僧掃了一眼橫臥在地上睡的正香的愛琳一眼繼續說道:“此‘女’天生眉骨,體態*,正是男人偏愛之*,老衲已經給她種下了一生的孽緣,她此生心屬你,身屬……”

鄭剛多少明白了老僧的言外之意,急道:“大師的意思是要把她……她送給尚融……”

老僧一陣哈哈大笑,繼而教訓道:“要‘性’命還是要‘陰’人,你自己選擇,此‘女’到了你對手的身邊,將給他帶來無盡的煩惱,還可住你一臂之力,難道你舍不得?”

老僧說完盯著鄭剛凝視了一會兒又道:“你若想得到她的處子之身,等老衲走後盡可施為……不過,據老衲所知,你那對手可是喜歡新鮮貨‘色’,你若送給他一個舊物,就怕他不喜歡,到時恐怕起不到預期的效果。”說完,老僧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塵土,將碩大的念珠掛在脖子上,居高臨下地看著鄭剛說道:“你不必在此逗留了,盡快起身……”抬頭看看天空一字一句道:“記住,除了此‘女’之外千萬不要讓他見到你其她的‘女’人,不然……”未說完已經飄飄然向前行去。

鄭剛急忙爬起身來,突然覺得還有很多問題都沒有‘弄’明白,可又不知從何問起,隻得哎哎兩聲,眼看著老僧消失在密林深處,正自搖頭歎息,忽覺一縷清音傳入耳際清晰可辨:‘玉’知去時路,夢中現北鬥。

鄭剛一邊咀嚼著老僧的臨別贈言,一邊目光就爬上了愛琳凸凹有致的嬌軀上麵,一想到這美麗的鮮活的軀體就要被尚融壓在身下恣意蹂躪、隨意把玩,憤怒的情緒瞬間填滿他的心‘胸’,憋的他喘不過起來,嘴裏嘀咕了一句:尚融**

你媽然後就兩眼通紅地朝‘女’孩走去。

鄭剛從一個國家幹部墮落為死囚,又從一個死囚變為全國通緝的在逃犯,其間的思想‘性’格無可例外地發生了巨大的變化,他已經沒有多少人情味了,‘性’格變得更加冷漠,特別是自己以身家‘性’命換來的巨款居然被往日的情敵獨吞,他的內心一直被憤怒和仇恨占據著,一心想的是怎樣報仇雪恨。可他也說不清楚自己和尚融到底有什麼仇,當初自己把那筆錢‘交’給尚融是出於一種無法言喻的心情,既無奈,又心有不甘,如果自己死掉了也就罷了,至於那筆錢給尚融帶來什麼樣的命運也就不管他的事情,當然他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那筆錢能給尚融帶來麻煩,甚至讓這位同窗淪為階下囚。遺憾的是,他鄭剛居然命大,逃脫了死神的魔掌,目前雖然風聲鶴唳,可怎麼也不甘心坐視昔日的情敵毫無顧忌地享用那筆巨款。當然這一切的根源還是因為張妍的處

**是尚融給‘弄’破的,自己吃了尚融的洗腳水。

但是,自從和愛‘花’來到這個僻靜的小山村以後,他的心情漸漸平息下來,起碼沒有了急著找尚融一決雌雄的急迫心情。在這些平靜的日子裏,他在覬覦愛‘花’嫂子的美貌的同時,居然對愛琳這個十六歲少‘女’產生了愛慕之情,這是一種他從未體驗過的情感,他清楚地意識到,這種情感有別於對愛‘花’和秀芬的情‘玉’,他不僅想占有愛琳的身子,還想擁有這個純真少‘女’的全部。鄭剛甚至想過,如果能和愛琳生活在一起的話,他和尚融之間的愛恨情仇也就會漸漸地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