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四十九
他說我們隻是包清工的,我也不知道總包單位是哪一家?我說那你把你們包工頭的手機號碼告訴我一下。他不肯,我連忙拿出準備好的香煙給他發:來,這位大哥,『抽』一支煙,幫個忙吧。他這才把那個姓張的包工頭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拿到號碼,我約了這個姓張的三次,才見到他。就那個工地上,他告訴我,他們上麵那家雙包單位是二包,總包好象另外有一家,但什麼單位他不知道。我又給他發香煙,說好話,他才把那個雙包單位現場負責人的手機號碼告訴了我。我要到號碼,就打他電話約他出來吃飯,說推銷弱電開關,他說他們已經訂好了。我說『交』個朋友嘛,以後需要時,再考慮我們的產品。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才昨天晚上約到他。他見了我,眼睛亮得嚇人,話也特別多。他說沒想到你這麼漂亮,還這麼年輕。我就跟他邊吃邊巧妙探問信息,他一點也不避諱,把知道的情況全部告訴了我。真的好高興,你知道是什麼情況?”
蘇英傑有些緊張地盯著她:“什麼情況?”
侯曉穎有些興奮地說:“我做夢也沒有想到,事情真的會是這樣。這個總包單位叫江蘇第二建設安裝集團公司,但那隻是人家掛靠的一塊牌子。這個弱電工程是幾個人合夥承包的。
我問是誰?他說他隻知道一個人姓朱,人家都叫他朱總,是這個公司南京分公司的經理。還有一個『女』的,他說隻看到她來過工地一次。我說她長得啥模樣?他說很漂亮,三十多歲的樣子,好象有蘇北口音。天,這不是單若嫻嗎?我又問他,那個朱總長得什麼樣子?他這才有些警覺地反問,你問他長相幹嗎。我說沒什麼,好奇唄,隨便問問。他說朱總平頂頭,身材魁梧,臉『色』紫黑,有點象電影裏看到的黑社會頭目的樣子。”
蘇英傑管有心裏準備,但聽到這裏,還是驚訝地張大了眼睛:“果真是他們!這幫蛀蟲,內外勾結,損公『肥』『私』,還嫁禍於人。”
侯曉穎繼續說:“還有一個情況,我看了加生氣。”
蘇英傑感覺侯曉穎其實很能幹,也有責任心,正義感,真的不錯。
侯曉穎有點得意地說:“我有意說,你能把那個弱電方案給我看一看嗎?他說辦公室裏,你看這個幹嗎?我編造謊言說,省城另外一個小區也要搞這樣的弱電方案,我要做他們的生意,他們就讓我給他們提供一個方案參考。他說,那不行,這是保密的。我隻好使出一個『女』孩子的看家本領,發嗲地說,哎呀,大哥,這有什麼呢?這種施工方案到處都是,有什麼好保密的?我隻是看一下,沒關係的。我盯了他一眼,他就說,那好吧,吃完飯,你去我辦公室裏看吧。吃過飯,我就坐他的車子去了他的辦公室。我心裏有點怕,怕這個人也是『色』狼,那就危險了。”
蘇英傑聽得屏住了呼吸。
侯曉穎喝了一口茶,才說下去:“不過還好,他的辦公室就那個工地附近,裏麵正好有人。我進去後,他就把那本厚厚的方案拿給我看。我一看,差點驚得叫起來。這個方案就是我們兩個人編寫的方案,隻是改了一下封麵而已。我當時真想用手機照幾頁下來,可裏麵有好幾個人都看著我,我就沒敢照。”
蘇英傑氣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這幫家夥,太囂張了!既『私』吞集體的項目和利潤,又侵占我們的勞動成果,真是*透頂,目無國法,我們一定要將他們繩之以法!”
侯曉穎也一臉憤慨,滿眼鬥誌:“對,我們要跟他們鬥到底。”
蘇英傑『激』動地說:“走,我們去吃飯,邊吃邊聊。”
他關『門』下去,打的帶侯曉穎來到請牛小『蒙』吃過飯的那個高檔飯店,要了一個包房。他們走進去,關了『門』,對麵坐下來,相視一笑。這一笑,很愛昧,也很甜蜜。
蘇英傑讓侯曉穎點菜,侯曉穎說點不來,他就點了六個菜,要了一瓶啤酒,一瓶椰『奶』,倒好酒水,舉起酒杯說:“來,侯曉穎,祝賀你勝利完成任務!”
他們碰了一下杯,蘇英傑喝了一口酒說:“侯曉穎,你幹得很好,我真的要好好感謝你。但這件事一定要保密,否則是很危險的。*分子都很狡猾,也很有能量,他們往往與黑惡勢力狼狽為『奸』,上麵還有保護傘,所以常常有恃無恐,相當囂張,無惡不作。因此,光憑我們幾個人,是奈何不得他們的。我們隻是借助於政fu、人民和法律的力量,才能搞倒他們。”
侯曉穎說:“我看過好幾部反腐題材的小說,也看過這種內容的電視連續劇,我知道他們的厲害,但我不怕。下麵還有什麼事,你隻管安排給我好了,我保證完成任務。”
蘇英傑想了想說:“我們光知道這個情況,還不能向上反映,要掌握他們的確切證據以後,才能向上彙報。否則,他們可以抵賴,或者相互串通,消滅罪證。所以,我們必須打進那個姓朱的分公司,『弄』到那份總包合同和這個項目的來往帳目,才能鐵證如山去舉報他們。”
侯曉穎含情脈脈地盯著蘇英傑,以堅決的口氣請戰說:“讓我去吧。”
蘇英傑說:“你去不合適,因為那個姓的朱認識你。這樣,不僅你有危險,而且要壞事。我會想辦法的,你放心好了,後麵有適合你幹的事,再請你參加。”
侯曉穎喝了幾口椰『奶』,就拿了啤酒瓶,給自己倒了半杯啤酒,舉起酒杯說:“來,我用酒敬你,真心實意地敬你。”
蘇英傑說:“你,不要喝酒,『女』孩子喝酒不好。”
侯曉穎堅持說:“沒關係,喝一點,無所謂的。不象上次,那個姓茅的,用洋酒拚命灌我,我才醉的。”
蘇英傑說:“那隻喝一口,好不好?”說著與侯曉穎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口,就不讓她再喝酒了。他從侯曉穎的神情上,尤其是眼睛裏看出,她對他還是情有獨鍾,甚至好象有些意『亂』情『迷』。這樣下去太危險了,不行,得給她提個醒,讓她不要陷得太深。
這樣想著,他舉起酒杯說:“來,侯曉穎,喝一口飲料吧。”與她碰杯後,他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塊粉熏『肉』,才認真地目視著她說,“侯曉穎,我想跟你開誠布公地談一談。”
“談什麼呀?”侯曉穎臉脹得通紅,明知故問。
“我知道你,對我有好感,甚至還有一定的感情。”蘇英傑閃爍起眼睛說,“說實話,我也很喜歡你,也曾想離婚,然後正式追求你,跟你結婚。可她堅決不肯,說很愛我。況且,她已經有了身孕,所有親人也都反對我,我爸還打了我一個耳光。所以,我離婚已經是不可能了,起碼暫時不可能。這樣呢?我們以後就隻能做一般朋友,不能再深入了。我們隻能保持現這種純潔的朋友關係,你懂我的意思嗎?”
“我懂。”侯曉穎垂著眼皮,點點頭說,“那她,到底有沒有問題啊?背後不是有許多傳聞的嗎?”
蘇英傑驚訝地看著她,原來她是這樣想的,應該實事求是地告訴她。於是,他說:“從她的態度看,好象不是真的。而且,我也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就不能憑一些傳聞,堅持跟她離婚。”
“那你放心好了,我不會破壞你們家庭的。”侯曉穎低著頭,象對自己『胸』脯說似地輕聲說,“她隻要沒有問題,也愛你,就好。”
蘇英傑高興地說:“你真是一個聰明開朗的『女』孩子。我相信你,會找到一個比我好的男生的。我這個人,其實有許多缺點,也很幼稚,真的。”
侯曉穎突然有些不高興地說:“不說這個了,你多吃點菜吧。我知道怎麼做的,反正不會影響你的家庭,你也不要害怕。”
蘇英傑給她搛了一塊帶魚說:“你怎麼不吃菜啊?你看看,這麼多菜,還沒怎麼吃呢。”侯曉穎說:“等會你打包。”蘇英傑說:“我明天要回去了,打了沒用。”侯曉穎說:“我看見你那裏有冰箱的,放冰箱裏,不會壞的。”
吃完飯,蘇英傑結完帳要走,侯嘵穎叫服務員把沒吃完的菜打包,然後幫他拎了出去。蘇英傑要給她去開房間,她看了看手機上的時間說:“還隻有七點多鍾,早了,再去你辦公室裏坐一會吧。”
蘇英傑猶豫了一下,就打的回辦公室來。他想,坐一會就坐一會,坐到九點多鍾,去辦事處旁邊的瑞星賓館開房間也不遲。
打的回去經過瑞星賓館時,他對侯曉穎說:“等會就到這裏來開吧,我看過的,房間很幹淨,單人房隻要一百元。”
“嗯。”侯曉穎隻嗯了一聲,沒說話。他們上去後,蘇英傑讓她客廳裏的沙發上坐下來,然後給她去泡茶,拿香蕉。他她對麵的沙發上坐下來說:“吃香蕉,鮮的。”
侯曉穎卻靜靜地坐那裏,咬住櫻紅的嘴『唇』,手裏絞著幾縷發梢,心怦怦急跳。客廳裏就他們兩個人,也不大,兩人都不說話,裏麵靜極了。她的心跳聲非常清晰。
蘇英傑也有些『激』動,想找些話跟她說說,卻一時想不出合適的話來。他連忙去打開電視機,想讓她看電視,分散注意力。
侯曉穎卻不看,依然低頭靜靜地坐那裏。蘇英傑聽著她的心跳聲,看著她豐滿成熟的身子,聞著她身上那股幽幽的少『女』所特有的芳香,心裏有些『亂』,也有些慌。她的『胸』脯很發達,將衣衫頂得高高的,兩條大『腿』被牛仔『褲』包得鼓鼓的,『性』感極了。他何嚐不想抱一抱她,『吻』一『吻』她啊,可他不敢,也覺得這樣做不好。她還年輕,你千萬不能心生邪念,毀了她的青『春』和『操』守。
蘇英傑知道這樣下去很危險,可又不能趕她走,就站起來說:“你看一會電視,我去上一會網。”他走進辦公室,打開電腦上起了網。
沒想隻一會兒,侯曉穎就臉『色』火紅地走進來,象隻溫柔的小貓,拉了一張椅子他身旁坐下來,柔聲說:“你看什麼?我也要上網。”
一股少『女』的香味直撲蘇英傑的鼻孔。蘇英傑偏過頭去看她。卻正好與她火也似地目光撞一起。他嚇了一跳,趕緊閃開,然後站起來要走出去。侯曉穎也站起來,低頭站他麵前,苗條的身子打著顫,豐滿的『胸』脯起伏著,慌得手足無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