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百六十五(1 / 3)

八百六十五.

眼前的憧憬讓她忘記了一切,仿佛一切成為了真實,嘴角邊又展現了那抹‘迷’人的微笑。

而此刻遠在延‘春’的張鵬飛,心情卻如‘亂’麻一樣煩燥,此刻他的腦海中浮現出張小‘玉’對自己的點滴好處來,這麼一個‘女’人,自己如何能負得了她,可是她明明比張鵬飛大了七歲。

整個劉氏家族怎麼會接受這樣一個兒媳‘婦’!更何況自己今後的道路並非自己說了算。

提到感情問題,他自然而然地便想到了身邊的賀楚涵,當初的一場玩笑,答應她假扮男友,可到如今她有點假戲真做的意思了。

賀楚涵對他的心,他又如何不知,可是愛情……到這一刻,張鵬飛才發現自己對愛情的把握能力差得很,情商近乎為零。

更令他鬱悶的是,他發現張小‘玉’、賀楚涵已經在他的心中占據了重要的位置,兩個人對他而言同樣都難以割舍。

想到‘女’人,那夜的紅衣‘女’郎,還有那‘床’單上暗紅的印跡也隨之出現,一夜*過後,卻也讓他時常回想,指間仿佛還飄‘蕩’著梅小姐身上的芳香……

“小心!”

一旁的賀楚涵突然大叫一聲,讓張鵬飛的思緒回歸現實,還算反應夠快,不然前方猛然出現的那位騎自行車的‘婦’‘女’,想必已經成為了他車下的亡魂。

他拍著‘胸’口唏噓不已,真有些後害怕。長久相處下來,賀楚涵對他已經有了漸漸的了解,拍了拍他的手臂,醋意十足地說:“你怎麼了,接完姐姐的電話,魂都跟著飛了?”

“呃……咳咳……”張鵬飛緊張得咳嗽起來,抬手擦了下汗,說:“別瞎說,我剛才想案子呢!”

賀楚涵冷笑道:“想案子?嗬嗬,如果真為了想案子讓你出了車禍可也值了,算你個因公誤傷!”

“你呀嘴巴這麼厲害,看以後嫁不出去!”張鵬飛見到少‘女’咄咄‘逼’人的模樣甚是可愛,伸手拍了一下她的頭。

“討厭,好疼啊……”賀楚涵憤憤不平的撅起了小嘴巴,可心裏卻很得意。抬頭見到張鵬飛的臉上還有著汗水,從包裏拿出紙巾來在他的臉上擦了擦。

張鵬飛一陣錯愕,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而就在做出這一舉動以後,賀楚涵縮回手後也一陣害羞,心說自己這是幹什麼呢,實在有失本小姐小家碧‘玉’的身份。

後座的趙強把見到這一情景後把臉扭向了窗外,一臉的笑意。人和人是不能相比的,多年前的張鵬飛便是‘女’生眼中的白馬王子,沒想到多年以後仍是如此!

接下來各懷心事,誰也沒有說話,車內非常的安靜,張鵬飛定神開車,終於沒有再次出現溜號的現象。

到賓館後,張鵬飛立刻找到江書記,把趙強父子引薦了一下,大家直奔主題,趙強父親向江書記詳細地講解了一下方少聰的情況。

當張鵬飛把那沉重的小鐵盒‘交’給江書記,江書記掃了一下裏邊的東西以後,興奮得滿麵紅光。

特別是當他手捧著那份方少聰每年送禮給官員的賬本時,‘激’動得雙手顫抖。

江山書記顫抖的雙手緊緊握著趙強父親的手,聲音因‘激’動而顯得有些沙啞:

“老趙,你立了一大功,我代替黨和人民感謝你!是我們審察不力,這一年來讓你受委屈了!你放心,有了這些東西,方少聰他跑不了了!”

趙強父親也感動得老淚,緊緊握著江書記的手說不出話。

接下來,趙強又拘謹地向江書記彙報了一下他暗中調查利民集團的結果,江書記聽得連連點頭,說:“等省廳的人回來以後,我把你介紹給他們的隊伍,他們正好缺少一位了解情況的同誌!”

張鵬飛提醒了一句:“那麼……方少聰那邊?”

江山書記斬釘截鐵地說:“可以行動了,馬上把他控製起來,但是一定要保密,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否則我擔心劉一水、劉華夏等人狗急跳牆!”

張鵬飛點頭表示明白,江書記接著說:“你和小賀休息一下,抓人的事情你們就不用管了,我讓有經驗的同誌去。”

張鵬飛當然明白江書記這是保護自己和賀楚涵的意思,擔心這兩位“太子”和“公主”出現意外,所以感‘激’地笑了笑。

幾人退出來,為了安全起見,江書記特意叮囑張鵬飛為趙老伯安排房間,暫時就住在賓館內。

因為自從江書記等人把延‘春’賓館的三層住滿以後,賓館的‘門’口二十四小時派有警衛站崗,相對而言安全些。

張鵬飛忙了一下午有些累了,回到房間本想睡覺,沒想到剛躺下,賀楚涵就來敲‘門’,非要拉著張鵬飛陪她說話。

二人閑聊的時候,紀委的同誌已經去抓方少聰了。見麵時方少聰不以為意,紀委的同誌隻是說找去了解點情況,所以他還是很配合的。

可是當他出了建設局的大樓,坐在麵包車裏的時候,一左一右的兩人就拉住了他的兩條胳膊。

他這才發現事情不妙,可是當他想反抗的時候已經晚了,紀委的同誌把他的包也搶了去,手機都在裏頭呢,想聯係別人是不可能的。

賓館內的江書記為確保安全,已經同省委張書記進行了‘交’流。得知情況重大,並且涉及延‘春’整個政局的平穩時,張書記立刻聯係省武警總隊,讓他們安派專人去延‘春’保護省紀委領導的安全。

事出緊急,得知省委常委有危險,省武警總隊的領導立刻招開會議,特派直升飛機帶來一組‘精’英。

並且同時致電延‘春’武警支隊的隊長與政委,說是緊急會議,把二人調離延‘春’,在省城江平控製起來。

現在省委領導已經不敢相信延‘春’的領導班子了,所以首先控製住當地的武裝力量,以免發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畢竟這次案子關係到了延‘春’的市長,延‘春’武警支隊的政委又是市長方國慶的小舅子,所以不得不防。

事實證明,*的關鍵就在於誰掌握兵權與主動權,如今的延‘春’正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沒有人知道被劉華夏、方少聰等人腐化的官員到底有多少,當地的武警、公安隊伍都不能輕易相信,所以才從省城直調兵馬。

紀委對方少聰的待遇非常不錯,把他關在賓館的單間內,環境幽雅,設施其全,隻不過‘門’窗上了鎖,二十四小時警衛站崗,‘門’口兩個荷槍實彈的武警威嚴而立。

這待遇和省級官員出訪外地差不多了,除了不能擁有自由以外,紀委對他照顧有加,各種生活用品應有盡有,一日三餐訂點送飯。

用江山書記的話來說便是:“我們要把他當皇帝一樣供著,爭取他早日‘交’待!”

皇帝什麼也不缺,唯一缺少的就是‘精’神上與空間上的自由。

望著桌上供他寫‘交’待材料的筆、紙等,再遙望著窗外的‘花’‘花’世界,方少聰此刻才明白人生最寶貴的財富便是自由。

此時此刻,此情此景,可真應了那句名言:“不自由,毋寧死!”

現在的方少聰的確有了死的心,有心打破窗玻璃從樓上跳下去,奈何窗戶打不破,既使打破了外邊也有防盜窗,既便他真能飛窗而出,可惜這是一樓!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方少聰雙手抓著頭發望塵莫及,他明白專案組對他用的是心理戰,隻要攻破了他的心理防線,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他對江山書記說的第一句話也是唯一的一句話便是“我要見我爸爸!”

江山書記對他搖搖頭,意味深長地說:“主席來了也救不了你,爭取早日‘交’待,戴罪立功!”便出去了。

意識到自己的大腦思維已經‘亂’了的方少聰突然間清醒過來,在他的印象中隻要父親不倒,他就有翻身的機會。

他提醒自己不能‘亂’了分寸,要保持冷靜,不見到爸爸之前一句話也不能說!

想到這一點,他仿佛又有了希望,喝了喝涼水壓壓驚,嘴角邊‘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

大腦已經完全清晰了,他又想到了劉華夏,劉一水,甚至省委的劉為民副書記,他覺得自己太有希望了,仿佛眼前的一切隻是一場夢,一場戲而已。

他指望著那些高官來救自己,不然就憑著他所知道的事情,劉家的三代人全完了。

他想劉家的人一定已經猜到自己出了事情,現在一定想著辦法救自己呢!

他笑了,大聲笑了,心中已經有了對策!拿起筆,在草稿紙上健筆如飛,寫下了一些內容,敲開‘門’,把紙條‘交’到了警衛的手上。

當江山書記從武警手上接過紙條時,也笑了,自言自語地說:“看來這小子不死心啊,好,那我們就陪他拖下去!”

他把秘書叫進來,把紙條‘交’給秘書,笑道:“‘交’待賓館,就按照這上麵的做,所有的要求我們全答應他!”

秘書詫異地接過紙條,隻見上麵寫著:

“我餓了,要吃東西。請準備冰糖甲魚、樟茶鴨子、蛤蟆鮑魚、黃燜魚翅、砂鍋羊頭、貴妃‘雞’、蝦子大烏參……”

望著紙條上中國各大菜係的名菜,秘書失聲笑了出來,第一次對領導開起了玩笑:“江書記,您都沒有這個待遇!”

“哈哈哈,他現在比我值錢,明知他要‘浪’費,可也要好好招待,你快去吧!”

江山書記大手一揮,趕走了秘書,坐在沙發上閉目眼神,這些天太累了,他在等著省公安廳的結果,勝利在望,也該歇歇了。

張鵬飛並沒有休息,而是帶著賀楚涵開車回到了家中,本來張鵬飛想自己回來的,可是賀楚涵像年糕一樣甩也甩不掉,隻好帶在身邊。

張麗並沒有去公司,而是在家裏玩起了十字繡,繡的內容卻是四個字“鵬程萬裏”!

張鵬飛看了看已經‘誘’了一半的作品,當然明白老媽是什麼意思。賀楚涵拉著老媽的手,聲音甜得像蜜糖一樣:“阿姨,您的手可真巧,太漂亮,真好看!”

張麗高興地說:“小涵,你要是喜歡,等阿姨有空,以後也給你繡一個!”

“是嗎?那可太好啦,我就等著你的禮物哦,謝謝阿姨!”賀楚涵乖巧的樣子還真像個新婚的小兒媳。

張鵬飛苦笑著搖頭,心說自己這個親生的兒子和賀楚涵相比反而變得生疏了,這叫什麼世道啊!

正當張鵬飛非常不滿的時候,張麗問道:

“兒子,你回來找我有事情吧?”她經商以後頭腦靈活多了,終於問起了正事。

張鵬飛坐下把柳葉的事情說了一遍,旁邊的賀楚涵又添油加醋地說了柳葉家裏多麼破,生活多麼可憐之類的。

張麗一聽大受感染,聯想到自己曾經與張鵬飛所過的苦日子,立刻告訴張鵬飛等忙完了案子,讓他把柳葉帶回家見一見,工作上的事情就‘交’給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