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樹上。
張三心中驚異不定,他剛剛上車時,明明看到是這樹冠裏射出的彈道。
對方竟然在自己抵達前,先一步離開了。
可是,對方去了哪裏?
張三是一個久經沙場的老雇傭兵,他自然不會為此困惑太久。
所以當他背部與地麵剛剛接觸的刹那間,整個背部肌肉驟然鼓起,身形也莫名彈向遠處。
砰的一聲,他原本落地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小小的彈坑,那是藏在樹後慶塵伺機開槍所致。
這一次,連慶塵都沒想到,這張三的背部肌肉竟如此恐怖,宛如彈簧一般。。
而且,就在這一瞬間,慶塵循著張三的身影,繼續抬手扣動手槍扳機,在這種近距離作戰中,手槍遠要比狙擊槍更加靈活。
以至於C級高手也無法逃脫他的準星!
可是,令慶塵意外的是,他這一次擊發出的子彈,竟是穿過張三的身體,打在了對方身後的樹幹上。
是的,子彈穿透張三身體時,宛如穿透了一片雲,子彈的速度絲毫未減。
“不對,”慶塵驚呼不好,他突然抬起左手擋住自己的腰肋之間,右手則猛然對準某片空氣出連續扣動扳機。
下一秒,他曾開槍射擊的那個‘張三’開始如全息影像般消散,就在他的左側,另一個張三從空氣中浮現出來,一拳捶在了慶塵提前擋在肋骨處的胳膊上。
轟然一聲,慶塵這還是第一次遭受C級高手全力一擊,整個人都如同破布袋似的側飛了出去。
他隻感覺,自己從左手臂到左肩膀,宛如要散架了一般。
身體的觸覺先是麻木,繼而左臂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饒是如此,慶塵右手依然緊緊握著手槍,在空中嚐試著朝張三射擊,以免對方趁自己失去平衡的瞬間繼續追擊。
他在沉思,這種以幻影來替代自身的詭異場景,是張三的能力嗎?對方是何時製造的幻影,真身又是何時融於空氣之中的?
慶塵在記憶中分析著,卻全無線索。
這種能力,迷惑性實在太強了。
他剛剛用左臂擋下張三的攻擊,也不是提前發現了對方的行蹤,而是他知道如果對方選擇行動軌跡與打擊目標,那麼擊中自己的軟肋會是最佳選擇。
慶塵隻是判斷出對方的最優解,做出抵擋而已。
他甚至還有些慶幸,幸虧他吃了三條龍魚,又突破至D級巔峰,不然挨這一下肯定要左臂骨折的。
就在此時,側飛在空中的慶塵,手裏的槍械已經將彈匣打盡,他隨手將槍械扔向張三,自己落地後則搖晃著重新往未央湖公園裏跑去。
這是他第一次麵對全盛的C級高手,那宛如實質的壓迫感讓慶塵選擇暫避鋒芒。
張三伸手將飛向麵門的槍械拍掉,就在他手掌與槍械碰撞的瞬間,手心竟被某種銳器給割破了。
他有些驚疑不定,那柄槍械明明沒什麼異常,那自己是被什麼給割傷的?
“老板,我已經重傷了他,但他現在重新往未央湖公園裏跑去,我還追不追,這位白晝老板有一些古怪,似乎還有其他的底牌,”張三一邊朝公園追去,一邊問道。
幻羽在藍牙耳機裏說道:“這個由你自己判斷會不會是陷阱,如果你覺得他在未央湖公園裏還留有陷阱,那你可以現在就撤離,我不會怪你。對於組織來說,你比一次成敗得失重要。但如果你追上去殺了他,我承諾你,半年內為你找到一件禁忌物。”
張三思索了一秒鍾,拔腿朝慶塵追了上去。
他不知道幻羽說的是不是真話,但他知道的是,剛剛那短暫的交手中,已經讓他探明了這位白晝老板的虛實。
對方的實力必然不低,不然剛剛他那一拳已經足以捶的這位白晝老板骨斷筋折。
說實話張三都有些意外,首先,白晝老板是如何預判到自己的攻擊呢,是因為自己使用能力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破綻嗎,可他曾跟其他C級高手對練過,也沒有被人發現過什麼破綻。
其次,這位白晝老板明明力量與速度都隻是接近C級而已,還未到C級,但為什麼身體如此耐揍?
但不論如何,張三認真思索後都認為,白晝老板的底牌已經盡出。
對方卻還不太了解自己的攻擊手段與底牌,從勝麵上來講,是他更大一些。
而且,幻羽雖然把所有人都當工具來用,但這位老板的承諾還從來都沒食言過
夜色中,慶塵已經踉蹌著重新進入未央湖公園,張三緊隨其後。
沒人知道,就在公園門外的某個角落裏還站著一個年輕人,他的耳朵上也帶著一隻藍牙耳機:“老板,我看見張三確實追進去了。”
“從你的視角,判斷一下這位白晝老板的實力,”依然穩坐在落地窗前的幻羽,輕聲說道。
“級別應該D級巔峰與C級之間,”年輕人說道。
“沒法判斷具體級別嗎?”幻羽問道。
“這就是他的奇怪之處了,”年輕人平靜道:“如果說他是C級,他的速度還差點,說他是D級巔峰,那也太巔峰了……不過這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使用狙擊槍的能力確實很強,您是沒看他六秒內擊落12架無人機的時候有多變態,嘖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