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提線木偶太邪性了,它才不管傀儡是休克了還是醒著,隻要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它就可以繼續操控!
此時,張三看著腰腹間插著的匕首,他當然知道慶塵有紮人脾髒的癖好,但凡他稍微慢上一點,脾髒上挨一刀必死無疑。
盛怒之下,他一腳將傀儡踹到樓梯間的牆壁上,轉身便繼續朝蹦極台追去。
可是這一次,慶塵沒有再跑,他隻是在蹦極台上稍微停頓了刹那,便返身衝回樓梯!
張三看到這一幕倍感詫異,這位白晝老板廢了半邊肩膀,憑什麼衝回來與自己廝殺?!
而慶塵也有些詫異,當他返身衝回的時候,那張三上樓時不知從何處撿起了一支手槍,對準慶塵扣動了扳機!
砰!砰!
兩聲槍響!
槍械打空了。
很多人以為張三是莽夫,但其實他在當雇傭兵時,最擅長的是近距離手槍射擊!
這些雇傭兵在那種特殊的環境裏,手槍才是他們傍身保命的東西!
令人震驚的一幕發生了,隻見那兩槍打在慶塵臉上,隻是將少年的臉龐擊打的向後仰去,可子彈並沒有穿透那張臉,而是迸射出了火星!
禁忌物ACE-005!大福!
慶塵忍著大腦的眩暈,奮不顧身的一躍而起。
隻不過,他撲的並不是張三,而是旋轉樓梯中間的空處。
當慶塵與張三錯身而過的刹那,慶塵向旋轉樓梯中間空曠處墜落的瞬間。
慶塵一抖手腕,他與張三、傀儡三人成為一條直線上的三個點,而某條透明的絲線則輕巧的纏在了張三的脖頸上。
張三側身一拳捶向慶塵的胸口,那拳頭上噴張的血管跳動著。
慶塵猝不及防下,一口鮮血噴出。
然而,張三的世界仿佛慢了下來。
他眼睜睜的看著,慶塵的那口殷紅鮮血飛濺到空中,竟好像被什麼透明的線給切割開來,一分為二。
那是什麼?是什麼將血液切割開來?張三內心腦海中閃過這個念頭。
來不及讓他想明白了。
頃刻間,一根連接著傀儡與慶塵手腕的透明絲線,驟然繃緊!
那絲線,不知何時變成了鋒利的刀!
嘶的一聲,張三脖頸處被絲線切割出細密的血痕來,血色也漸漸布滿了他的眼球。
慶塵單手纏著提線木偶,晃晃悠悠的懸在旋轉樓梯之間的半空中,劇烈喘息著。
這一戰,未必是他人生中最難的一戰,但絕對是最激烈的一戰。
硬生生逼的他底牌盡出!
狙擊槍用了,絕對槍感用了,提線木偶與騎士真氣的組合技也用了。
甚至連禁忌物ACE-005用臉接槍這一招都用出來了,慶塵感到一陣後怕,他怕那一刻,萬一禁忌物擋不住子彈怎麼辦,萬一子彈沒有打在臉上怎麼辦,萬一大福生氣了怎麼辦……
這是慶塵自己開發出來的用法,但他其實也不是特別確定這樣行不行,李叔同也沒說過。
當然,這不怪李叔同,主要是也沒幾個人能把這位半神逼到以臉接槍的地步。
慶塵忍著腦袋裏的眩暈,抓著旋轉樓梯的扶手,一點一點重新爬回樓梯上,仰麵躺在一具冰冷的屍體上喘息著。
隨之而來的,是呼吸術帶來的巨大安撫感。
少年感覺自己無比鎮定。
他緩緩起身,默默的看了張三一樣,撿起對方耳朵上的藍牙耳機,用呼吸術模擬著陌生的聲線說道:“他死了。”
這一次,幻羽沒有再笑,而是長久的沉默著。
慶塵想了想說道:“白晝向各位問好。”
說完,他捏碎了藍牙耳機,背起傀儡往樓下走去。
這是他要做的最後一步。
蹦極塔外,那名一直在旁觀著的年輕人說道:“老板,白晝的老板背著慶塵走出來了,渾身都是血,跟血人一樣。慶塵應該受了很重的傷,看著有點夠嗆了,頭都抬不起來。”
“慶塵死了沒有,”幻羽平靜問道。
這時,慶塵背後的傀儡,虛弱的抬手拍了拍慶塵的肩膀,仿佛是在表示感謝似的。
年輕人說道:“應該沒死,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跟小強似的,據我判斷,他現在是大腸處挨了一槍,然後又被張三給踢了一腳,這都沒死……牛批!”
幻羽冷聲道:“沒工夫聽你聒噪,你判斷一下,是否有殺了他的可能?”
年輕人躲在樹林後麵的陰影裏,壓低了聲音用誇張的語氣說道:“不是吧老板,我實力如此低微,你讓我現在去殺這麼一位變態?你算過他今天晚上到底幹翻我們多少人沒,我還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呢!”
“不敢就躲好點,別被他發現了,”幻羽沒好氣道。
“好嘞!”
……
五千字章節,萬字已更,不好意思晚了幾分鍾,還企鵝老板一更利息,老板的欠賬已經還完,明天還其他老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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