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你要記住一點,情報工作是潤雨細無聲,而不是高調的穿街過巷,”慶塵說道。
慶塵自己回憶著,密諜司麾下的鷂隼,都有著自己的工作作為掩飾,絕不會特別高調的向外界宣布自己就是鷂隼。
如今他要的家長會也應該是這樣。
那些家人們雖然已經加入組織,但還是應該在自己的生活軌跡上,為組織收集著情報信息。
並且,還要將‘家人’身份給隱瞞下來,從明麵轉至地下。
隻有這樣,他們才能無形中得到真正有用的信息。
家長會要隱匿在聯邦之中,而不是成為機械神教那樣被很多人厭棄的組織。。
此時,羅萬涯已經明白慶塵的意思了,他這才意識到自己過去所做的雖然也算成功,但並不符合白晝的發展戰略。
“老板,我知道該怎麼做了,”羅萬涯低聲說道。
慶塵繼續說道:“目前交給你的任務隻有一個,在你完成10號城市社會底層的滲透後,給我把影子候選者慶原找出來,他目前是我支持的影子候選者慶一,在影子之爭中最需要擔心的對手。我懷疑他藏在平民區裏,被一些組織嚴密的時間行者給保護起來了。”
羅萬涯心神一凜,他竟是沒想到自己還跟影子之爭扯上了關係。
要知道,這可是真正的奪嫡之戰啊,接近財團權力核心的事件之一。
這時,羅萬涯問慶塵:“老板,你這次要去哪?”
這才剛剛回歸第一天,所有時間行者都在忙著喘息,而慶塵則早早定好了機票,根本沒打算休息。
回歸的短短半個小時裏,慶塵就像是交代後事似的,將白晝的一切都安排妥當。
銀聯卡裏隻帶了足夠自己這次出門使用的現金,其餘全都留在了江雪那裏,用作白晝未來的運營資金。
他就像是一個將要坦然迎接死亡的人,孑然一身的準備去異地他鄉。
某一刻,羅萬涯覺得,慶塵這些舉動就像是他十多年前準備跑路避風頭似的。
羅萬涯第一次跑路的時候與老婆假離婚,將所有財產都交給了老婆,自己則帶著一隻小金佛項鏈、一隻純金的勞力士手表偷渡離開。
帶金佛和金勞,是為了去異國他鄉避風頭的時候方便變現,這兩樣是最好變現的東西,也是他們跑江湖的人,最後一點東山再起的資本。
避風頭的第一年,老婆還會給他打打電話。
第二年,就杳無音訊了。
等他再回國的時候,老婆已經帶著他所有家產改嫁了。
羅萬涯並沒有找那個女人算賬、要錢,因為他覺得這都是他咎由自取,沒什麼好說的。
女人有什麼錯嗎?沒有。
是他自己犯了事情,對方又憑什麼為他賠上青春?
隻不過,羅萬涯知道,慶塵這次出門並不是為了避風頭,跟他絕對是不一樣的。
畢竟,他那會兒可不敢乘坐正規的交通工具。
所以羅萬涯就有點疑惑,這位白晝老板到底要去幹什麼,才會像交代後事一樣,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好才離開。
這一趟分明極其危險。
慶塵想了想說道:“國外。”
他要在洛城北郊機場乘坐飛機抵達廣城,然後由廣城白雲國際機場搭乘土耳其航空公司的TK073次航班飛往伊斯坦布爾機場。
再由伊斯坦布爾機場搭乘TK1953次航班,轉飛史基浦機場,抵達荷蘭阿姆斯特丹。
期間曆時將近20個小時,頭等艙票價要兩萬七千多塊錢。
若放在以前,慶塵肯定就買經濟艙了,但胡小牛說,乘坐頭等艙的話不需要等兩個小時排隊簽證。
國際航班的頭等艙乘客是有單獨出站通道的。
於是慶塵果斷換了頭等艙。
有一說一,在花錢這方麵,還是胡小牛和張天真更在行一些。
不是慶塵想出國玩,而是他要完成的第三項生死關挑戰地點,並不是那麼好找。
甚至在這次目標地點,他也得等待機會出現才行。
時間不等人,慶塵甚至不確定自己在這回歸的30天裏,能不能等到一次機會。
穿越的30天裏,他每天休息時都在‘以德服人’的神秘世界裏秘密訓練著,一切都是為了這次回歸。
羅萬涯又問道:“老板,是不是很危險啊,要不然就別去了吧,咱們現在不也挺好的嗎,你都已經是別人眼中可望而不可及的存在了,何必去冒生命危險?咱們有句老話說的好啊,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就是說尊貴的人不要去以身試驗……”
慶塵突然想起那位在朝陽中離去的老人,然後對羅萬涯說道:“若再許我少年時,一兩黃金一兩風。”
“啊?老板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羅萬涯這大老粗聽的一愣,整個人都是懵的。
慶塵笑了笑:“沒事,開你的車吧。”
他在想。
是啊,白晝好像一切都在走上正軌,連帶著他也擁有了一些權力。
騎士八項生死關挑戰,次次都九死一生,如果這時候突然死了,那他曾經的那些努力不就白費了嗎?
可如果他就這麼退縮了,那他和這人世間大多數庸庸碌碌的人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