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塵愣了一下,這一次的救援倒是比想象中更快。
此時,那屋舍關閉的安全門裏傳來激烈的槍聲,很快槍聲便平息了,而那緊閉的安全閘門裏,卻傳來沉重的轟擊聲。
似乎是神代雲合正在用蠻力破門,以至於整棟三層樓高的屋舍,都被震的簌簌落下泥土與灰塵,地麵都在顫抖。
屋外是一起向外跑的人群,有人脫掉自己的靴子給慶塵換上,還有人脫掉了身上的防寒服披在慶塵身上。
農舍不遠處便是一輛柴油越野車。
一名生產者對慶塵低聲說道:“長官,他們帶您離開,我們其他人留下拖延神代雲合的追擊,您快走!往北30公裏,那裏會再次有人接應!”
慶塵似乎有些被觸動到:“你們……”
……
……
屋內,神代雲合雙臂如雷霆般錘擊著安全閘門,任由屋頂的灰塵落下。
在他身後是六名荷槍實彈的生產者,正默默看著這一切。
五分鍾過去,神代雲合想了想說道:“應該差不多了,開門。”
安全閘門緩緩打開,所有人走出屋舍。
可下一刻,神代雲合他們所有人都愣住了。
外麵的七名生產者,此時已經有五名躺在了雪地裏,每個人都是脖頸被劃開了一道長長的口子,血液如河流般淌出。
神代雲合驟然抬頭看向慶塵,隻見那少年雙手雙臂都被鐐銬鎖著,可他那虛弱且慘敗的身體,卻爆發著無窮的力量。
隻見少年奮力用沒被鎖住的手指,牢牢的抓住一名生產者的衣領,快速向最後一名生產者逼近過去。
刹那間,當雙方相撞的一瞬,慶塵丟掉了手裏已經斷氣的生產者,以雙臂為環,凶狠的箍住了最後的那名生產者。
掙紮之間,慶塵與生產者一起跌坐在地上。
那生產者想要掙脫慶塵的束縛,可少年像是摟抱著他的脖頸一樣,坐在雪地裏慘笑著看向神代雲合:“你們的演技……也太拙劣了吧!”
說話間,他雙臂用力一箍,那生產者的脖頸發出哢的一聲,被生生擰斷了。
淒慘的重傷少年,在雪地中殺敵的模樣格外酷烈,笑的卻格外燦爛。
這極其矛盾且極其衝突的一幕,莫名的震撼著餘下的人。
那瘦弱的身軀,哪怕被折磨到如今這副模樣,依然有著堅硬的意誌。
慶塵劇烈喘息著躺在雪地裏,仰望著天空:“想要留我活口,槍械連保險都不敢打開,是要付出代價的。”
神代雲合麵色鐵青:“你從哪裏看出有問題的。”
“還用看嗎?”慶塵笑著回應道:“你專門規劃好的路線,費勁吧啦的逃到這裏結果卻一點準備都沒有,還得被人用槍指著?而且,剛剛那幾個人竟然說自己是影子的線人……說是那個鷂隼的線人我信,說是影子的線人,也太侮辱影子了吧。”
“而且你好歹也是A級,那安全閘門關閉的速度,我如果沒受傷都能及時鑽出來,你卻像傻子一樣站在那裏等著關閉,”慶塵笑著說道。
神代雲合默默看著那慘烈的少年,自己將對方折磨了這麼久,對方竟然還能保持著冷靜。
換了一般人,早就去抓那根救命稻草了。
他冷笑一聲,對身旁幾名生產者說道:“把他給我拖進屋裏去,現在就進行神經元接駁手術。”
慶塵平靜下來。
原來對方一路上費盡心思的想要摧毀自己的意誌,是為了在這裏就對自己進行神經元接駁,用其他人頂替自己。
到時候,就算自己沒有被帶到北方,而是被救了下來。
“慶塵”也已經不再是慶塵了。
“把設備運到了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也真是為難你們了,”慶塵冷笑道。
他曾接觸過聯邦內戰時的資料,是慶準給他的,連情報一處的檔案庫都沒有。
資料裏曾顯示,一個多月前聯邦內戰時,曾有一支神代的精銳部隊滲透到南方,結果李氏和慶氏都一直沒有找到這些精銳部隊的蹤跡。
想來,那時候對方就已經計劃用神經元接駁的手段,替換掉某些重要人物。
……
晚上11點還有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