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給葉落辦了出院手續,顧謙還在前一晚早早叫了合作的家政阿姨再去收拾一番久沒人住的冷清家,還在網上訂了一家離家不遠又很好的餐廳一起吃個浪漫午餐慶祝葉落出院,吃完飯上車後,顧謙還在心裏盤算了一路,等到一進家門就要拉著葉落從家門口一路激戰到臥室,結果,葉落還沒踏進家門就來了月事,一進家門,顧謙就摸到了一手的開門紅。
葉落來月事的第一天總是會或多或少的不舒服,而且,一來就要七天的時間,顧謙別說沒得葉落一整天的疼愛,就是連半個小時都沒有,接下來,還要連著幹熬個七天,看得到抱得到摸得到就是吃不到,顧謙心裏別提有多無奈。
顧謙之前認真記過葉落的生理期,但是過了將近半年的和尚生活,而且回程的腦中隻想著如何與葉落把之前那長達半年空缺的雲雨巫山都給補回來,顧謙也就忘了葉落身上還有阻隔他們恩愛的那回事。
顧謙也隻好寬慰自己:好吧,都當了將近半年時間的和尚,再幹熬個七天也不是不可以,他的忍耐力也不是隻有那麼一點半點,他還要當過好老公。
看著顧謙無奈又鬱悶地進洗手間洗了手,出來還鬱悶地一手拉著她一手拿著兩人的行李往臥室走,葉落心裏挺不好意思的,但她也不是故意要煎熬顧謙的,她每個月的生理期基本都是會提前個兩三天左右,來之前沒有反應,隻有來了半天才會有感覺,不看日曆的話,葉落自己都總記不住提前防備,住院玩手機電腦不自由,日子都過得快不知今夕是何夕了,葉落也就不清楚具體什麼時候來了。
當初,毅然決然地留下一份離婚協議書,葉落從這個家門走出去時就沒有想過再走進來,時隔多月,還是跟著顧謙走了進來,昨日種種,恍然如夢。葉落心裏由不得感歎一番:歲月會讓人日久生情,愛讓她和顧謙無法徹底的分開,如果當初不是顧謙百般耗著磨著,他們早就會拿著離婚證而分道揚鑣;如果不是發現自己愛顧謙愛到連死不怕,連命都可以放棄,又有盼盼的開解與成全,她也很難再踏入這個家門半步。
葉落從家門口被顧謙牽了一路才到臥室,葉落也細細打量了一路:這個家仍熟悉,仍處處幹淨整潔,但就是處處透著股冷清。家是需要家人養著的,一個家沒有人住,沒有人氣養著,就很容易冷清寂寥。她不在這個家很長時間了,顧謙也連家都不回,把醫院當作家一樣,跟著在醫院裏住了一個月,也怪不得這個家不像家了。
葉落忍不住輕輕歎了一口氣,又看到臥室大變樣,窗簾又原來摸不透風的深棕色換成了清新養眼的淡藍色,上麵還墜著如星子般的珠子和生機勃勃的花枝招展,看上去就好像花枝在星空中怒放生命。衣櫃和床換了個方向,大床換成了小了很多的床,但還是夠兩個人睡的,就是睡著之後,不能隔著太平洋了。床上用品也煥然一新,變化太過明顯,想不注意都不行。
顧謙放下兩人的行李,見葉落站在一邊像走錯地方一樣又是打量又是歎氣的,上前拉過仍沒回魂的葉落在她唇上咬一口,施了點力道:“才一進門,就歎氣,歎氣會帶來黴氣的,不許歎氣了,這是懲罰!”
葉落吃痛,微笑著回神道:“你什麼時候把臥室弄成這樣了?”
顧謙不答反問:“喜歡這個風格嗎?”
葉落笑道:“我能說不喜歡嗎?”
顧謙雖然知道葉落口是心非,但他還是霸道道:“不能!”
葉落搖頭失笑,頗為沒心沒肺的無奈樣子:“幹嘛要換成小床?我挺喜歡原來那張大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