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花五月,丁香芬芳的濃鬱布滿了整個校園。
陽光下,燎原伸手摘下了一簇丁香的花團,慢慢湊到鼻尖嗅了嗅。不料被對麵一個女孩兒“阿嚏”一聲打斷了:
“這食堂的飯菜真是一天比一天難吃啊!”
說話的正是秦沐。
自從燎原回來,已經過了小半個月,平靜的校園時光讓她的生活逐漸恢複了正軌。
見三人吃飯無話,一向默默無聞的舒嶼率先開起了話題:“小原,你說你被綁架的時候,救你的人並沒想要傷害你,那為什麼你回來會在醫院啊?”
“對啊,我還沒來的急問呢!”這話一聽,秦沐也來了勁頭,趕忙兒向桌前湊了湊,催促道:“快快快,趕緊給我們講講,你是怎麼把醫院當家回的?”
原來,燎原回家的那一天,青年把她平安送到校門口後,燎原卻非說要出去買些日用品。一轉眼便支開了青年,等到他再發現燎原時,燎原已經被送進了醫院。
“嘖……”
這回憶可不怎麼光彩啊。
燎原想著,尷尬的撓了撓頭,她本不想提起那天的事兒,可一心想,自己架不住秦沐、舒嶼日後沒日沒夜地盤問,最後一咬牙,還是悲哀地說出了真像:
“別提了,當時他們派人送我回來以後,我本想著吃一片安眠藥,一睡到底,誰叫醒我,我就說什麼都不記得了。
可沒曾想,我又沒吃過安眠藥,一口氣悶了半瓶兒,被門口保安大爺發現,送到醫院洗胃去了……”
“。。。。。。”
“。。。。。。”
或許,即便秦沐、舒嶼知道燎原自己幹不出什麼好事兒來,但她們絕對想不到,燎原居然蠢到了吃藥把自己吃進醫院的地步。
二人麵麵相覷,努力憋住笑聲,低頭吃飯了。
“誒,對了,之前你說做夢夢到的工廠,我們查到了”
。
良久,秦沐見食堂人走的差不多,從口袋裏抽出了一小摞白紙,對燎原道:
“這工廠不算大,地位也比較偏,在汕州市的一個小村子裏。資料上說,這工廠早期的確為穀家私有,但後期因為穀家自身資金問題運轉不開,汙水的排放也對周圍村民造成很大影響,所以被迫停工了……”
“你是有多傻能信了他們的鬼話?”燎原頓時苦笑一聲。
像穀家這樣的公司,向來缺什麼都不會缺錢。用什麼資金運轉不周這樣的鬼話編借口,唯一的理解就是:穀家想關門兒,懶得告訴人原因。
但偏偏就有秦沐這樣的大傻子覺得合情合理……
於是,她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行了,你們一個蠢、一個傻,有什麼可是比的!”
舒嶼不滿地瞟了二人一眼,衝著燎原抱怨道:“小原,你這一句話說要查工廠,我和秦沐可是好幾夜連覺都睡不著。現在這破工廠查出來了,資料上也就是寫了這麼點兒,你不考慮下一步怎麼辦,先怪上我們不對。再這樣,下次我們不幫你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