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個不是想直接買斷拍攝權,就是要改劇本加人,要不然就是忽悠她去公司賣命,或者就是想把電影變成廣告片。
而他僅僅是一個醬油角色要拿去捧人,不過捧什麼人要個醬油角色,現在老板都這麼良心嗎?
上一秒還想誇他有眼光,看到後麵的分成沈舒窈還是氣得心裏大罵資本家剝削怪。
沈舒窈合上文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也不說話,周弘琛一時也摸不準她的心思。
兩個人就這樣盯著對方仿佛誰先說話,誰就輸了。
“合同上的條款沈小姐有什麼問題嗎?”周弘琛還是先開口了。
“我想問下周先生為什麼願意投資我的電影?”
“沈小姐,我投資的是你這個人。”周弘琛也不拐彎抹角:“我覺得沈小姐需要一位優秀的製片人,而這個人就是我”
兩人相識一笑,對於兩隻老狐狸來說已經了解了對方的用意。
“周先生,今天就聊到這裏,我回去再考慮一下。”沈舒窈起身說道
“沈小姐,有任何問題可以隨時打電話給我,希望聽到你的好消息。”周弘琛也起身跟沈舒窈握手告別。
沈舒窈終於回到了自己的小出租屋,拒絕了周弘琛送她回家的請求,她還是不喜歡讓陌生人知道自己的住址,上輩子的習慣也帶了過來。
現在的沈舒窈越來越喜歡躺在床上的日子了,這幾天光是寫小說,寫劇本,畫分鏡就累的她夠嗆。
想起第一次拍短片到時候,全身上下所有的錢湊起來隻有20萬,一部分是她媽媽留下的錢,還有一部份是她這些年的稿費。
這些錢在這個年代算得上巨款,甚至可以交一個房子的首付,但是對於拍電影來說卻是九牛一毛。
要拍能搬上大銀幕的電影,光是設備就是一筆巨款,哪怕是去租借每天也是要大幾千,算上人工和損耗,電影的每一幀都是錢構成的。
電影拍完了還要剪輯和配音,現在國內做電影配音的工作室不算多,一個個價格奇高。她的20萬就像丟到河裏聽了個響。
在沈導扣扣搜搜的省錢方案下,幾乎能自己動手的都是自己做的,憑借著這些年的經驗,把演員當力工,把自己當牛馬。
幸虧這些演員都是些素人,如果是正經演員不會這麼好忽悠,而且被粉絲知道了她估計電影還沒拍出來,人就先被網暴出圈了。
雖然最終拍出來短了些,呈現的效果勉強有電影的質感,就看這個短片能釣到多少投資了。
不過沈舒窈千算萬算,沒算到在這個時代年輕導演要出頭太難了。現在影視圈的導演要麼是三大學院出身的學院派,要麼就是家學出身的導二代。
像她這種沒錢沒資源的野路子能走的路並不多,開始她一個一個公司的投,最後都石沉大海,幸好在6月份京市有個影展。
要不然她的片子不知道要砸在自己手裏多久,現在她已經走完了自己的第一步。
躺了一會兒的沈舒窈艱難地從床上爬起來勤勤懇懇地做個碼字工,從今天開始每天都要存稿,還要細化一下劇本和分鏡。
與此同時在城市二環的一幢高級公寓25樓,周弘琛端著一杯紅酒站在落地窗前,俯視著這座城市的車水馬龍,燈火輝煌。
每個人都像一顆塵埃,在這座城市浮沉,周弘琛不喜歡京市,卻在這裏待了很多年,以至於他都快忘記自己為什麼會這麼討厭這座城市了。
想到這裏周弘琛皺緊眉頭,一口將玻璃杯的紅酒飲盡,明天又是新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