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斯昆汀大宅。
答應過風停下就離開的阿戈斯蒂諾還在杜魯門的床邊守護著,賽爾特和派恩坐在客廳裏,勞瑞讓女仆切了些水果送過去。
“你不需要做這些,我知道你恨我。”賽爾特眼神充滿敵意。
“我確實應該恨你,但我選擇饒過自己,恨你改變不了任何問題。”
“我喜歡這房子,你把這兒收拾的很好,我不是很懂家務,我有其他技術,阿戈斯喜歡的那種。”賽爾特傲慢地挑釁道。
“為什麼他們還不走?”阿奇換了衣服從樓上下來,看見桌上的果盤非常生氣:“你在幹什麼?”
阿奇把那果盤一股腦扔出了窗外,賽爾特操控著派恩令他尖叫大哭起來。
“吵死了!快停下!”阿奇捂著耳朵怒斥道。
“派恩?怎麼了?”阿戈斯蒂諾走下樓關切地問。
“我們該走了,派恩嚇壞了。”賽爾特起身一臉不悅。
“怎麼回事?”阿戈斯蒂諾茫然地看著幾人。
賽爾特拉起派恩摸著他的後背,派恩委屈地哭喊起來:“他扔了我的梨子!我要吃梨子!”
“閉上你的臭嘴!別再哭了!你這個煩人的慫包!”
“你真的過分了阿奇!”
“你們該走了。”
“你沒有權利趕我走,這也是我的家。”
“要不是你們今天跑過來,爺爺就不會發病,趕緊滾。”阿奇摘下掛在門口衣架的幾件外套,全部扔到了阿戈斯蒂諾懷裏。
“好吧,但是……我們會常來的,我得多陪陪他。”阿戈斯蒂諾一邊穿外套一邊把派恩抱了起來。
“說的好像他想見你一樣。”阿奇嘲諷著打開了門。
“如果我快死了,我會希望你在身邊。”阿戈斯蒂諾抱著派恩的樣子真像個親切的好父親,阿奇很少被他這樣抱著,四歲以後就沒有過了。
“我不會在的。”阿奇用銳利如刀鋒的冰冷雙眼注視著阿戈斯蒂諾說道。
“阿奇……”
“請你死時離我遠一點。”阿奇不耐煩地把門開的更大了些。
阿戈斯蒂諾無奈地抱著派恩出了門,賽爾特經過阿奇時停下了腳步,意味深長地笑著說:“你在這房子裏還真是呼風喚雨,但這長久不了,我們走著瞧。”
賽爾特前腳剛走阿奇立刻將門狠狠摔上,膈應人的家夥們可算消失了。
這天深夜,窗外電閃雷鳴風雨交加,阿戈斯蒂諾已經沉沉入睡。
賽爾特坐在漆黑的客廳裏,地毯上擺放著一個銅盆、一捆細小的骨骼、一瓶血液、一株幹枯的波利鼠草、一朵完整的黑色蒲公英和午餐時她偷藏起來的勞瑞用過的餐巾。
她嘴裏念叨著瑣碎複雜的咒語把這些東西逐一放入銅盆中,閃電照亮了她的臉,和白天不同的是,她的臉是個被抽幹水分的皺皮老太太,尖尖的鼻子和下巴像月牙一樣翹得老高。
銅盆裏的東西燃燒起來,冒出一股黑煙,賽爾特把這些黑煙全部吸入鼻子裏。
此時的勞瑞還在睡覺,突然間她像夢遊似的坐了起來。
她來到杜魯門的房間,從床頭的衣服口袋拿了一串鑰匙,又來到書房,打開了上鎖的抽屜,從裏麵翻出一個蓋著杜魯門蠟印的信封。
那是杜魯門的遺囑,他會把他擁有的一切都交給阿奇。
點燃桌上的蠟燭,燒掉那封遺囑,勞瑞仿佛看一眼就學會了那些字跡一樣,在白紙上寫下了相同的內容,隻是把繼承人的名字改成了阿戈斯蒂諾墨斯昆汀和派恩伊凡。
又到了禮拜一返校日,蓋文正提著行李箱下樓,聽到樓梯拐角地下室傳來聲音,放下行李進去查看,傑森正翻騰著底下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