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班殷排在末尾,人又那麼輕,為什麼偏偏是她那截的繩子斷了?
眾人很快把這起事故歸咎於光頭身上,就是因為他針對地砸班殷,才導致她躲避的時候繩子劃到尖銳石頭斷了。
“那是他活該!勾引別人女朋友就該死!”光頭歇斯底裏。
很快光頭被帶走接受處分,拉練繼續,開啟第二輪駐紮。
搭帳篷,生火,烤衣服。
一群光腿男人圍著火叢哇哇亂叫。
“喂,李相,你怎麼了臉色不太好?”
“你小子撿回一條命,差點一起掉下去。”
“啊對,你好像就在班殷前一個。”
李相狠狠瞪了眼調侃他的人,沉著臉走到角落,剛坐下來,麵前突然多了一道陰影。
班殷站在他麵前,嘴裏叼了根巧克力,兩手揣在口袋裏,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他猛然站起來,“你幹嘛!”眼神閃爍,又驚又怒。
“是你做的嗎?”
“你說什麼?”他的聲音驚到變形,抓住她領口,色厲內荏地低吼:“你不要胡說八道,害你的那個光頭不都認了嗎?你憑什麼栽贓我?你有證據嗎?”
兩人的動靜有點大,旁邊人奇怪地看過來,李相的氣焰瞬間熄滅,咬緊牙關,忌憚且警告地盯著她。
“我要是有證據早就告訴老馬了。”她攤手,“但我清楚記得我的繩子沒有刮蹭到任何石頭。”
“那麼多石頭砸你,你沒注意到。”
“我注意所有危險因素,繩子刮蹭石頭當然包括在內。”她扯開他的手,“最好不是你。”
……
“老四!老四!”
“幹嘛?”班殷走向室友,他們衝她擠眉弄眼,她很嫌棄地瞥了眼這些光腿男人,辣眼睛。
“一個學姐托我們轉交你的。”
一張折疊成小方塊的便簽紙放到她手上,她狐疑地瞅了他們一眼,“誰啊?”打開來看。三顆腦袋激動地擠過來。
【班殷學弟,你攀岩的樣子很帥,師雪華配不上你,8739,等你(愛心)!】
“噢噢噢,光腦id喲,公然撬牆角。”
她撓撓寸頭腦袋,嘴角克製不住上翹。“胡說什麼呢,我一個正正經經的單身漢,但我現在沒考慮談戀愛,隻能辜負學姐了。”
“切,誰不知道你的目標是星辰大海,不在一棵樹上吊死,渣男。”
“你們這是嫉妒我受歡迎。”
“真正受歡迎的人在那呢。”
手指不遠處的候盛輝,他手裏拿著好幾張紙條,旁邊的人好奇得要命但又不敢圍上去看,他一張張看完,然後疊起來塞進包裏,麵上一派風平浪靜。
……
這一次駐紮同樣沒有給大家足夠的時間養精蓄銳,很快迎來下一輪拉練,這次走下山路。
與上山的道路不同,下山走山的另一麵,一眼望去全是鬱鬱蔥蔥、此起彼伏的林海。眾人中規中矩地下走了幾個小時,腿部的酸麻感卷土重來,負重存在感異常鮮明,尤其是那些浸過水的負重,怎一個酸爽能概括。
毛勇勇一個踉蹌撞到前麵的班殷,要不是包一碩拉得及時,差點造成兩屍兩命的慘烈後果。
馬昱停下腳步,“這就堅持不住了?”
“沒問題!”異口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