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署長本來以為,王炎隻是一個學生而已,自己隻要一嚇,立即就會害怕,乖乖地拿出錢來,然後自己再把他關起來,他根本不會敢有任何異議。
哪知道,自己剛說了兩句,就被王炎揭穿了謊言,而且,王炎根本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
一個學生,又沒有什麼背景,竟然也敢和自己對著幹,真是找死!
想到這兒,嚴署長再次怒吼一聲,一拍桌子,說道:“賠償是必須的,那個……受害人……”說著,嚴署長回頭看了一眼熊傑父親,使了一個眼色,說道:“你們提一提,你們想要多少賠償。”
嚴署長對熊傑父親擠眉弄眼時,正是背對著王炎,因此也不怕王炎看見。
熊傑父親立即領會了嚴署長的意思,當下說道:“哦,熊傑臉上有兩個傷口,掉了兩個牙,重新裝一個牙要三千……”
剛說到這兒,嚴署長立即咳嗽了一聲。
熊傑父親急忙改口說道:“三千是普通的,好的牙是一萬,所以三顆牙要三萬,加上養傷,加上營養,我一共要十萬!”
熊傑父親狠了狠心,咬著牙說出了“十萬”這個數字。
一聽到這兒,蘇雅沫急道:“如果要賠償應當有法定的依據,不能漫天要價,而且一顆牙……”
蘇雅沫剛說到一半,嚴署長就揮了揮手,說道:“出去,你出去,這裏沒你的事了。”
蘇雅沫站在那兒,猶豫了片刻,接著說道:“報告署長,這件事由我來負責,就不能不管,我們辦案應當依法辦理……”
蘇雅沫還沒有說完,嚴署長就怒吼道:“我是領導,我說的算,你給我出去,這個案子不用你管了,這是命令。”
見嚴署長以行政命令來壓她,蘇雅沫隻得敬了一個禮,接著麵帶同情地看了王炎一眼,接著轉身離開了訊問室。
見蘇雅沫離開,嚴署長幾人更加肆無忌憚,熊傑父親陰森森地笑道:“小子,這十萬塊你就是砸鍋賣鐵也要賠給我,你以為我家熊傑是隨便欺負的?”
看到這兒,王炎的臉色更加陰冷,不過,王炎反而笑了起來,露出了他雪白的牙齒,而在他的嘴角之處,仿佛有兩顆牙齒稍有些尖銳,如同狼牙一般伸出嘴邊。
看到王炎的這個表情,熊傑頓時嚇了一跳,因為他記得,當初在304宿舍時,自己就是在王炎的這個表情之後倒了大黴,如今王炎再次露出了這個表情,難道是他連警察署長也敢打?
可是,嚴署長卻沒有發現王炎表情的異常,就算是發現了,他也不會對王炎有絲毫的忌憚和顧慮。
就見嚴署長繼續大叫道:“小子,你叫到了沒有,十萬塊,馬上拿出來。”
此時,就見王炎緩緩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臉上帶著一股笑意,雙目是寒冷如冰:“在你們的身上,又讓我嗅到了一股討厭的銅臭的味道。”
嚴署長怒道:“小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就見王炎的嘴角揚起的越來越高,這股冷笑慢慢地擴散到了整個臉上,最後眼睛之中都充滿了冰冷之意。
看到王炎如此鎮定,嚴署長心裏也有些虛,可是自己收了人家錢的,熊傑父親又一直站在身後看著,嚴署長也隻能硬著頭皮叫道:“怎麼了?你還要打我嗎?”
嚴署長的話一出口,就聽到“啪”的一聲響,就見王炎一把掌打在了嚴署長的臉上。
就見嚴署長如同一個陀螺一樣,在原地轉了三轉,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看到這兒,熊傑父子一下子看得傻了眼,在警察署裏,竟然敢打警察署長?這個王炎不是背景極大,就是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