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青憐是一個玉美人。
穿著衣服的時候林野便有此感觸,現在則體會得更加深刻。
她渾身隻剩一件褻衣,露在外麵的位置濛濛的泛著玉光。
好看到難以形容。
林野的大腦差不多已經停擺了,渾身都在發軟。
浪野心裏瘋狂哀嚎:你們就拿這個考驗幹部?胡鬧!
如果換個別的姑娘來,林野自信,自己還是能夠掙紮一下的。
但是,尚青憐的身體實在太美,盡管沒有全露,但正是這種若隱若現,最令人欲罷不能。
天衍始終沒有反應。
林野的最後一道安全鎖也指望不上了。
這證明尚青憐並沒有動用任何神魂秘法,全靠自身魅力。
因此,林野實在提不起警惕。
不過,好在浪野並不是真正的初哥,前世到底是見過一些“小”世麵的,所以,心中依然保留著最後一絲清醒。
他在想:至於麼?
順著這個疑問捋下去,思考能力一點一點的恢複。
禦史大夫家裏的嫡女,臨京城裏排名前幾的絕色,極受王孫貴族們追捧。
她家裏想招個天賦驚人的贅婿,家族實力卻不夠格。
後來終於現實了一些,又想以侍妾的身份攀附上一棵大樹——此樹並非權貴,而是真正能保家族不衰的天驕。
此事合情合理。
但是,有沒有必要對自己下如此之大的血本?
淬體境的天驕,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天驕。
固然眼光高明者能從種種細節裏察覺出某個小朋友未來的潛力,但在真正晉升後天之前,那種潛力,變數太大。
比如天香,一直以天賦驚人著稱,可是直到圓滿晉級之前,夏皇並未給予太高的重視。
此乃常情。
不到徹底形成事實的那一刻,所謂的天賦,都隻是寫在紙麵上的故事。
信可,不信亦可。
而事實上,天香的晉級確實波折良多,若無林野相助,圓滿晉級的概率真的不大。
這就是天賦兌現的不確定性。
下血本提前押注,賭一手未來,很多人都做得到。
但是提前那麼久梭哈……賭性再重的人都不會如此行事。
所以……
到底為什麼?!
林野實在想不清楚尚青憐的動機。
按照他表現出來的天賦,並不值得對方下此血本。
除非,她能感應得到我的本源?
不對不對,那可是大司祭的手段,絕不是區區一個尚青憐能夠突破的。
媽的,越想越奇怪……
算了算了,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嗎?
意識到不對,林野雖然依舊手軟腳軟,心裏癢得要命,卻還是在她伸手撫上自己胸口前,毅然的一個轉身,從側窗翻了出去。
正麵絕對弄不過,隻要一沾上,恐怕就再也鬆不開手了。
溜了溜了,太可怕!
猿飛術全力發動,手腳並用、踩窗翻牆,林野眨眼間就沒了影兒。
隻剩下尚青憐獨自站在廳堂中,保持著探手前伸的姿勢,呆若木雞、風中淩亂。
“我……”
“你……”
“王八蛋!”
尚青憐氣得直欲發狂,並且滿臉的難以置信。
“難道老娘不夠美嗎?混賬混賬混賬!”
她罵了好一會兒,方才平靜下來,皺著眉,似是在思索什麼。
爾後,一件一件的穿回衣服,表情平靜的從正門走出去,又微笑著對院內福了一福。
便好似,是在正常交流之後,又被禮送出門一樣。
隱藏在暗裏關注著此處的好事者們,酸溜溜而又絲毫未懷疑的開始嘀咕。
用不了一個時辰,尚青憐主動登門拜訪林野的事情,就會在院裏傳開。
盡管是獨院,可是私密性仍然不高。
研修院裏,很難藏得住什麼秘密。
……
回到自己的獨居小院,尚青憐一如往常的讀書、撫琴、做功課。
直到半夜,熄了火燭,她端坐在梳妝台前,從嘴裏吐出一枚玉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