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問見到林世蝶那“如同手足”的朱三,死的如此荒涼和可笑後,也暗自的在心中感歎這林世蝶果真是個孽畜,雖說這些人都該死,但這林世蝶這樣的做法終究還是讓藍問的心中有些膈應。
於是“人”這個定義在藍問的腦中越來越開始變得模糊,心裏的礁石開始被潮水不斷地擊打....
‘難道這天下熙熙攘攘的就全是利益嗎?對於自己沒有價值的東西就全都舍棄,兄弟、情人、朋友、父母、家人、這些關係和感情隻要牽扯到了自己的利益和未來就能全都拋棄,若是感到空虛就想辦法欺騙自己,然後轉頭尋找幸福嗎......’
‘從這一點上來看我們神,究竟和你們人是哪裏不同啊....’
隨後藍問便一直跟隨在了林世蝶一行人的身後,那林世蝶出了出了風憂鎮的那條街後,一路上就急急忙忙的,並且藍問是從中午的時候開始一路尾隨那林世蝶的,直到天空都由中午的黃燦轉變成了一摸朱紅的晚霞,都已經快出那風憂鎮了,也沒見到林世蝶到他的目的地。
尾隨了一陣之後,隻見林世蝶一行人來到了風憂鎮通往癢王府的城門的守關處,透過這城門,可以隱隱地看到這癢序國最為繁華的中心城鎮“癢心鎮”。
癢心鎮地處在風憂鎮的東南方向,由於是中心行政區,所以規模較大,加上周邊地區開發投建都比較完善和全麵,因此這癢心鎮裏的人都大多數是貴族和先代功臣的後代,當然也有一些富貴的人家和財主通過自己的本事在那癢心鎮裏撈錢或者發展。
藍問見林世蝶似乎要進癢心鎮裏,表情開始變得有些凝固,心裏開始往最壞的方向打算,心想著說不定這林世蝶或許真是和那癢王府的人有了勾結,不然他也絕對不會這麼的猖狂。
於是有了這樣的想法之後,出於藍問自己這多年自己一個人戰鬥,一個人生存,一個人活下來的本能,藍問的猜想便又開始在腦中繼續了下去,想著要是這林世蝶和癢王府真有什麼牽連的話,恐怖自己就會在多惹一些麻煩,倒不是因為藍問怕這些地上的凡人。
主要是怕如果自己把那些家夥殺了之後,如果官府找不到犯人或者拿犯人沒有辦法的話,就會上報給天界,因為這癢王府有一處應天壇,到時候自己反倒沒在凡間行動幾天就得麵臨自己被天界的人查到的風險。
而藍問之所以知道這癢王府裏會有座應天壇,完全是因為之前自己第一次下凡的時候就是由這癢王府的應天壇接的凡,不過那次是接到了任務,所以才會從那應天壇下凡。
“等等...應天壇....癢王府.....”
藍問低頭思考著問題,把這幾個關鍵的字串在了一起之後,藍問的心中突然生出了一道之前從未有過的想法,隨之藍問開始在腦海裏不斷思緒著那一團由糾纏不清的線所組成的問題,想要用自己的智慧去把這團線給一一濾清......
‘如果沒有了這應天壇,那許多天神是無法找到準確的位置下凡的,因為並非每位神都可以像我一樣使用法式裏的尋息式,之前自己之所以沒有落到那蠻荒妖族之地,就是因為我用了尋息式。’
‘隻要沒了那應天壇,那些天神就隻能胡亂的下凡,並且那些凡人也無法再給天界上報情況,但是這應天壇又不是隻有癢王府一處有,就算毀了這一處,別的地方也確確實實都還有,而且那些人或許就是害怕如果隻有一處應天壇的話,就很容易陷入被動,於是這除去癢王府之外的話也還有四處應天壇,分別位於風、沙、金、水、各自的中心府邸裏。’
‘而且盡管我的能力可以使自己毫無壓力的就把那應天壇給毀了,但是自己恐怕能毀的應天壇的數量也就隻會可能是一座,因為自己隻要毀了一座之後,就絕對會打草驚蛇,使得其他各個鎮區的應天壇會再派重兵把守,礙於自己的身份限製,想要一口氣直接把那些應天壇給全毀了,怕不是癡人說夢。’
想到這藍問不免有些泄氣,嘴裏開始嘟囔著:“真是麻煩呀,隻能毀滅一處,毀了之後還會打草驚蛇並且極有可能暴露自己的身份,這還不如不毀呢!”
說著藍問的臉上寫滿了無奈和苦澀,覺得這應天壇就像是一座大山一樣,突然的橫住了自己的去路和目標。
但藍問依舊沒有放棄,因為自己都要是放棄了,那還怎麼抓到諦聽和陷害自己的家夥並為自己平反呢?並且要是大哥的話,一定會覺得這是上天對他的考驗吧......
於是藍問開始尋找應天壇的漏洞,並綜合個個要素來觀察自己毀了不同數量和不同地區應天壇會帶來什麼的不同後果,把這些結果一一的排列分析,並再加以優化和設想,想要抓住那近乎渺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