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萱兒(1 / 3)

我有驚無險地癢王府裏的那個朝堂裏出來了,也不知道周癢是怎麼回事,平常他都不怎麼會過問我們請假這種繁瑣的事情。

一回來就看到了立政處的後院塌陷了,看到那群大臣忙得手忙腳亂,一個個麵麵相覷的樣子,真是讓我快意無比,要是能再看到這些家夥死時臉上慘狀的話,恐怕我會更加開心的。

不知怎的今天周癢特別的“關心”了一下我, 真是令人厭煩,但是最令我驚奇的是,其實也不是這件事情,而是藍問居然沒有死?

那天晚上要不是我覺得事情有些沒有辦妥,得趕緊從風憂鎮回來的話, 估計我也發現不了藍問把林世蝶的人頭給背走了。

但是令我不得思索的是, 我並沒有在風憂鎮上的通行記錄冊上看到藍問的名字......

用指尖輕輕的盤住垂落在我肩上的頭發,無聊的挑弄著它,心中猶然升起一股異樣的感覺:

“他是怎麼進來的?是了什麼方法嗎?”

心中的漣漪被自己的不安,層層疊起,像海浪一次次無情無義的拍打著礁石一樣,並未不妥,隻是“習慣”了而已......

“我就知道這種事情得自己辦,請那林世蝶看樣子完全是多此一舉了。”

早晨的薄雲和青霞隱沒了月色的銀光,天邊金色的際線道道條條地散落在烏蒙的空中,府邸裏花草的香味也隨著我的步伐搖曳而開始撲鼻而至。

‘我討厭人類,憎惡著所有的人類,特別是周癢和藍忘顏......’

我故鄉的舊土和人情被那些“開疆拓土”的人類毀的一幹二淨,我的族人被他們倆殺的絕跡,要不是爸爸媽媽那天叫我出去采靈犀果,估計我也死了吧.......

“我會一直愛你的,孩子.......快走吧。”

“咳咳.....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

這是我采完靈犀果回到破敗不堪的家時,聽到媽媽最後對我說的話。

我一直覺得我的家挺普通的,我能感覺到,真的,在我的那個族群, 大家平時也都安居樂業,就像平常人一樣,日落而出日息而歇,大家也並不像其他妖族一樣,喜歡以捕殺人類和入侵他們為樂。

我也隻是一直默默生活在族落裏,爸爸媽媽雖然有時吵架,但是到最會他們都會和好,家裏隻是由簡陋的的木材和一些撿來的石瓦片搭成的。

到了冬天家裏的牆壁還時不時的會漏風,每當到冬天爸爸都會把我摟在懷裏,叫我和媽媽一起睡覺。

每次我問爸爸為什麼他不一起來時,他總是笑嘻嘻的告訴我,他不冷,他得給我們縫一下過冬用的獸皮衣服......

“早安,夢大人,您回來了呀?府內立政處後院塌方的事情,您洞悉了嗎?”

夢的回想被眼前大腹便便,頭戴烏紗帽的男人給打斷。

“哦,我回來了,那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

我不耐煩的回了那人類一句,便踱步地走出了癢王府的朝堂大院。

出了大院,我的道路被人們隨意的穿梭著,人來人往,人潮洶湧.....我像是個異類一樣的透過他們形成的人牆,不,不如說我本就是異類......

朝著他們的反方向走著,路上不免有喜歡打量我的下賤人類。身後還時不時的傳來那群家夥議論我的聲音,他以為我聽不見,但可惜的是他們的猜想落了個空。

本小姐是妖族,耳朵很好,把那些下賤人類的輿論聽的一清二楚,隻是這也是一個讓我煩躁的一點。

“喂喂,你看那夢纏萱穿的可真是誘人呐!真是叫人垂涎欲滴。”

離我身後三尺的一個瘦高男人朝著自己的肥胖同僚如此喊道.....

而那人頭豬腦的同僚也應了男人的呼叫。

“是啊,這要是我夫人該多好啊,哪怕要我十年的陽壽去換她去陪我一天,我也願意呀,哈哈!”

“唉~真好啊有個當朝聖上好友的姐夫,該死的要是我也是什麼皇親國戚的小舅子或者侄子就好。”

“想什麼時候上朝就什麼時候上朝,哪怕不來都沒關係。”

“主要是我還是覺得他的那個老公太......”

離開了那些汙濁家夥的經由道路,耳朵裏的“犬吠”也逐漸的少了一些。

我現在的情況顯得有些被動,因為被周癢這麼唐突的召見,我撒了一個不得已的謊言。

那就是我說我被山腳下的村民給救了,但其實那天隻不過是我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罷了。

三天前我給藍問寫了書信把他約到那片楓樹林裏,然後同時我也直接通知了林世蝶等人,叫他一直尾隨在我和藍問的身後,等到時機成熟了,就跳出和我扭打至遠離藍問的地方,然後就洋裝我被他給殺害,叫他返回去把藍問給做了。

隻有藍問遠離我,他們才有動手的機會,本身那藍問是沒有什麼威脅的,雖然他有五條靈脈,但是他並未有過什麼修行,所以其實他實質上是沒法給林世蝶一行人造成什麼危險的。

也怪我沒有再檢查過藍問的屍體,覺得交給他們應該是沒有什麼問題的,畢竟之前他們的辦的事情都還沒有一件失手的事情。

但是可惜的就是這一次,那群家夥失手了,害我精心準備的念悼詞和“解釋”都沒法派上了用場。

而至於我怎麼和林世蝶相遇的,也真就是偶然吧,我偶然到癢心鎮的一帶逛街,就碰到了他,雖然他蒙著麵,但是還是被我給一眼認出來了。

本想著想把他給扭送衙門的,但是我卻覺得這樣貨色,總有一天會派上用場,於是我便就沒把他扭送衙門。

而是收留了沒有什麼活路的他,把他安排在癢王府之前給我分配的房子裏,給了他一個安生之所。

而且我的那所房子原先本就是那些大臣分剩下了的房子才輪到了我,而那些大臣之所以不要那座房子就是因為它離癢王府太遠了,不方便出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