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清晨,太陽都才從東方微微亮起一絲的光亮,一喘著粗氣的男人便踉踉蹌蹌地奔向了癢王府裏的立政處。
“報!報!纏萱大人可在?小的有冤屈啊!”
立政處的一些大臣們聽了之後,也是頓感疑惑,若是要申冤怎麼會直接跑到這立政處來,而不是到處事堂去呢?
隻見那男人麵相圓潤,整個人的身體也顯著肥胖,圓圓滾滾好似一個穿了衣服的肉球一樣,嘴裏還大口大口貪婪地吞噬著空氣。
夢纏萱見狀便先讓自己的部下前去安慰一下對方,叫對方不必著急有什麼慢慢說,以及告知了對方若是一般的民間糾紛或想要伸冤的話,不應當來著的。
那胖子被夢纏萱的部下安慰了一番後,急忙跑到夢纏萱的腳邊跪下行禮,嘴裏依舊不斷的呼出熱騰騰的白氣,然後連忙開口道:
“纏萱大人,真不是小的糊塗了,小的來著這裏全全是被您的夫君給逼迫的呀!”
聽到了事情和藍問有牽連,夢纏萱就像條件反射一樣的直直從那座位上站了起來,事情既然是和藍問有關聯的話,或許真就是得來找自己才是最為合適的吧......
但是夢纏萱也是覺得奇怪,自己和藍問是夫妻的事情,按理來說應該也就才癢王府裏的人和癢心鎮上的一些人知道才是。
怎麼自己腳下這個跪拜著的男人會知道自己和藍問的事情呢?
夢纏萱先是叫那人快快起身,叫人把他攙扶到一處桌子之上,並叫自己的手下給對方上班了一副好茶後,皮笑肉不笑地叫對方慢慢來,有什麼事情慢慢地說出來。
但其實自從聽到這人嘴裏說出事情和藍問有關的時候,夢纏萱就一直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激動。
沒等那人開口,夢纏萱就像一個眼裏閃著光亮的小女孩一樣,嘴角淺笑陰冷地向那人問道:
“怎麼了?老先生,莫不是藍問死了?”
“哈!?怎麼會呢,纏萱大人,藍大人身強力壯的,現在估計應該還好好的吧......”
那富貴胖子聽到夢纏萱這樣驚奇地開口後,便趕緊連忙回複了一句,因為他覺得,夢纏萱雖然位高權重,但也應當是掛念著自己夫君的好姑娘,於是開口就是自己的夫君怎麼樣了,應當不是很奇怪才對。
但是那胖子心中卻總是升起一股子的異樣之感,總覺得自己的這番回答沒有讓坐在自己麵前的這位執政司儀大人高興。
“哦,這樣啊。”
夢纏萱聽到藍問沒有死後,臉上並沒有漏出一絲的欣慰之情,而是在自己的臉上閃過一股遺憾的表情。
畢竟夢纏萱本想著,自己讓藍問接受這樣危險的任務,那藍問就會死在任務中也說不定,畢竟這樣自己就可以,不用當麵出手也能解決自己仇敵的弟弟,自己何樂而不為呢?
為了能讓藍問接到這麼高難度的任務,自己沒少煞費苦心地去打點癢王府的那群頒布懸賞令的人。
自己隻要美其名曰的說是自己相信藍問,並且自己希望藍問能有更好的表現的話,這群人估計也拿自己沒轍吧,畢竟誰叫藍問有他們許多人都望塵莫及的“五條靈脈”呢?
畢竟周癢可希望藍問能早日出去曆練一下了,隻是他一直礙於和藍忘顏的交情所以才沒有辦法給藍問派發任務,和招他入軍,自己這麼一做其實還巧合附和了周癢的心意。
隻不過不同的是,周癢若是給藍問派發任務的話,也應當會是藍問能承受的範圍之內的,但是自己可就不一樣了......
“纏萱大人,您怎麼了嗎?”
那坐在夢纏萱對麵的胖子一下子,把夢纏萱的思緒給拉回到了現實當中來。
夢纏萱見了便也隻好告訴對方,說自己並無什麼大礙,叫他快把事情和自己講來。
那胖子見夢纏萱都如此開口了,於是便想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從自己的嘴裏飛快的吐出話來。
原來這胖子正是那靈芝酒館的掌櫃,他之所以會來找夢纏萱是因為,自己的苦心經營的酒館,直接被藍問和被藍問追逐的那人,給活生生地打塌了。
自己的全家老小可就都指著這酒館活著呢,要是沒了這酒館自己還真不如死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