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錢磕磕絆絆的說著兩個人聽不懂的話。
但是田亮和王波,一點都沒有在意,隻以為這兩個人還在演戲。
他們兩個人擺三張地鋪不就是為了,今天來嚇唬他們倆嗎?
“哎,你這樣就沒意思了,我不就昨天嚇唬了你幾句嗎?你至於把曹猛的地鋪都搬上來嚇唬人嗎?你這玩的也太大了吧!你就不怕他半夜來找你?”
王波說完田亮才反應過來。
“你說這是曹猛的地鋪?!”
王波點頭,指著地鋪角落裏的一塊煙頭燙出來的窟窿。
“你自己看,可不就是曹猛的。老錢看來是我小看你了,你這膽子確實大呀,竟然跟這死人的東西一起睡了一晚上。”
王波的話說完,老錢突然站了起來,但是腿上的直覺還沒有恢複,又栽倒了下去。
雖然沒有站起來,但是老錢並沒有放棄,就這撲倒的姿勢,往老馬的方向爬過去。
看著他和自己一樣充滿血絲的眼睛,心裏的防線一下子就崩塌了。
老錢拽著老馬的袖子,不停地求證。
“你昨天也醒了對不對?你也看到了!”
“是曹猛對不對!曹猛回來了!就躺在第三張地鋪上。”
“他發現我了,還趴在我身上想看看我是不是醒著。”
“對,他還碰到我了,鼻子,碰到我鼻子了,冰涼冰涼的,還有一種黏糊糊的感覺,是血,一定是血!”
老馬沒有說話,緩了很久眼睛才稍微動了動。
“你們倆別演了,在演就過了。又不是演員戲不要太多。”
田亮看不過去,直接走過去把兩個人拉來。
但是這一摸不要緊,兩人身上滾燙的溫度把他嚇了一跳,身上都這麼熱,那人還得了?
他們兩個也抬不動人,連忙打了電話叫了救護車。
工地連著三天又是警車又是救護車的一直都沒有消停過。
於清宏一大早上又是被秘書的電話吵醒的,但是這個時候什麼火都沒處發,竟然又出事情了。
等他火急火燎的趕到醫院。兩個人已經退了燒躺在病床上。
田亮和王波守在病床兩邊。
“怎麼回事?又有人進醫院了?”
田亮對於金主的態度一向很好,連忙答話。
“我們也不知道,剛到工地的時候這兩個人的情況就不對,眼睛紅的跟兔子似的,還有是血絲。我們倆剛把老錢叫醒,他就開始說胡話。”
“說什麼曹猛回來了,就睡在第三張地鋪上,什麼曹猛趴在他身上之類的。我估計那個時候就燒糊塗了。”
“老馬更嚴重,好歹老錢還能說兩句話,老馬那功夫連說話都說不出來,隻能動動眼珠子。
我看他倆不對勁就趕緊送醫院來了,結果大夫一測體溫,你猜多少,41℃。”
“我要是在送來的晚一點他倆留的被燒成白癡。”
於清宏聽到田亮的敘述心裏咯噔一下。
“他說的第三床鋪是什麼意思?”
田亮撓了撓頭。
“這不是昨天王波嚇唬他了嗎?我猜他可能就是像今天把場子找回來,所以把曹猛的地鋪一塊帶到了二樓,鋪在他們倆旁邊。”
“他說的那第三塊地鋪,就是曹猛的那個地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