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說啊,你們這群樂子神不是比我這個陰謀家更喜歡看到他們苦苦掙紮的樣子嗎?無信者的挽歌,啊,還有比這更大的樂子嗎」
謊言王子的聲音中充滿著一股嬉皮笑臉的味道,但是不知道為什麼,石憲卻第一時間認為,這個未知存在說的是真的。
「不,比起這些,我更在意的是這個文明本身的特殊性,實在是難以想象,這等充滿著強烈自我毀滅傾向的文明,是如何在被割裂成了197個國家後,還能維持大框架的平穩有序而不陷入崩潰的。」
啊啊,大概是因為上三常和下兩常加在一起就基本能開啟特殊副本決戰藍星?說起來有些可恥,除了當年和五常們在特定時期打的血肉模糊的那幾個老對手,五常居民甚至很難受說出老對手之外其他國家的名字——
事實上,五常的利益本質上說是一致的,他們巴不得其他四常被削成狗,但絕對不希望五常的數字能往上再多跳動幾個。
「原來如此,用絕對的力量和共同的利益為枷鎖,堵上整個人類的命運,從而約束自身的文明嗎?」
這話說的,我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是誇獎還是反諷。
「我喜歡這個文明,從他們誕生開始,伴隨的就是生物滅絕、種族屠殺、內鬥和紛爭,可惜吾向他們領頭的牧羊犬們發起邀請,卻都被拒絕了。」
蕪湖,似乎從幕後黑手那裏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情報呢!也就是說,其實你們已經將自己暴露給人類的上層了?
「有時候我會思考,蟲子的話是不是太多了?」
這能怪我嗎?本來我都已經做好了與龍獸決一死戰的決定了,莫名其妙被你們拉到這裏,還不給我話癆的機會,話說,這難道不是你們這幫家夥偷聽別人新生的問題嗎?
「……我受夠了。」
當石憲聽到了謊言王子說的話後,冷肅的眼神中帶上了一絲微妙的笑意。
「你確實很適合成為謊言的使者,但就連一絲信仰心也沒有的謊言使者,隻會成為我牧守的羊群裏最大的炸彈」
就算禰這麼說,我也很困擾啊,你們的諸多行為看上去並不像一個神,反而像是如我們一般被束縛在蛛網上的生命。
老實講,我甚至搞不懂你在為何事生氣,我可是出身在一個說是信仰自由,實際上信仰的從來都是那個染血旗幟的國度,畢竟啊,就算是那些嘴上喊著信神的網友們,本質上都是一群對著神靈指指點點的家夥。
真正的信徒不是應該不輕易的揣測神意嗎?當神的意誌附帶上了人的詮釋,那就不是在聆聽神意,而是在披著牧羊犬的皮,向世界宣誓自己的理念罷了。
「從某種程度上無法反駁的觀點,你們文明確實基本偏離了神之側,隻不過,哪怕直麵吾等,你也不願意底下自己的頭嗎?」
不是,你指望一個瀕臨絕境都快要死掉了的人像你們低頭,至少也要拿出與尊嚴相對的利益吧?掛路燈的資本家都知道拿出噱頭來發揮工人階級的剩餘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