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譏諷與轉化(1 / 2)

不等兩人細想麵前明顯不對的迪盧木多口中提到的,怎麼想都不應該是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的“吾主”是怎麼回事。

那被黑色靈光環繞著的英靈身上的黑泥突然翻湧起來,他看向兩人的目光含著惡意的期待。

“像你們這種被欲望名利俘虜、貶低騎士容耀的罪人……你們將永遠無法得到聖杯!你們的願望將會成為災……”

“喂,我說,自說自話要有個限度。”

已經被黑泥的汙穢魔力攀附到全身的英靈癲狂的詛咒,突然被一個嗤笑聲打斷了。

對麵正在收起手槍的禦主,那清朗中帶著一股懶洋洋味道的嗓音,清晰地傳遞到了迪盧木多的耳中,“自己眼瞎,識人不清,隻能算是自作自受,自食惡果。連召喚者的秉性都沒有認清,就草率的單方麵決定效忠,要求對方同樣回應你對待賢臣的回報。”

“你這樣不也是將自己想要彌補缺憾的欲望,強行加諸給你的禦主嗎?”青年冷笑著注視著對麵神色巨變的英靈,目光鋒利的仿佛能夠剖開對方的心靈,“別在那裏自怨自艾的搞笑了,你效忠的根本就是一個你自己幻想中的理想主君而已。這種虛假的效忠,究竟是有多大臉反而覺得你的禦主不應該背叛你?”

“像你這樣一直自欺欺人,逃避現實的,怨婦一樣的軟弱家夥,就不要拿來自取其辱了。”仲馬的語氣冰冷而惡毒,“你可不配合我的英靈相提並論。”

迪盧木多真的沒有意識到自己和肯尼斯,及其未婚妻索拉·娜澤萊·索非亞之間的問題所在嗎?如果是不知道他生前的經曆,那仲馬還勉強相信這家夥隻是一個遲鈍到離譜的白癡。

“一邊一味的試圖追求自以為的‘完美的效忠’,一邊卻將包括你的騎士原則在內的條條框框淩駕於禦主的命令之上,反而經常對禦主的安危視而不見。”

仲馬帶著俯視意味的目光已經帶上了輕蔑和憐憫,“在反過來要求主君迎合自己這方麵,你倒是個合格的醜角。”

“我說,你這根本不是沒有寄托於聖杯的願望啊,”青年眼角眉梢的笑意中終於帶上了不輸於敵人的純然惡意,“像你這樣的家夥,不正應該去拚命搶奪聖杯,然後哭著喊著求聖杯送給你一個符合你心意的完美傀儡君主嗎?”

“說起來看你這副又找到了新主人的語氣,不會又是隨便找了個禦主,便把自己那套三從四德的理論強行套在人家身上,重新進入了自我感動環節吧?”

岩窟王早就在這認識的短短兩天中,意識到如果自己的這位禦主想的話,究竟可以有多氣人。

但他卻沒有絲毫阻止自己禦主這種,瘋狂怒戳對麵英靈痛腳行為的打算。相反的,身周依舊繚繞著黑色火焰,時刻防備著對方突襲的男人,壓了壓頭頂黑色的禮帽,唇角勾起了一個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還真是與表麵上辛辣至極的諷刺完全相反的,不動聲色的回護啊,master。

原本墨綠色的皮衣,已經徹底化為深黑的迪盧木多,此刻說的上是一句怒發衝冠也不為過。

到底是出於對方對自己的騎士道和想要對君主盡忠的願望的侮辱,還是由於內心深處那自己都從未察覺,或者說不敢深想的無法稱得上是光正的那一麵,終於被人隨手掀開了遮羞布狠狠暴露在了陽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