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巴豬,你要是再亂說一句,你信不信老娘把你嘴撕爛。”
“過分了啊,打人不打臉,揭人不揭短啊。”
……
剛上了二樓,就看到竺小北和馬赫背對著樓梯,站在一起倚著欄杆,走近幾步發現倆人手裏夾著煙,有說有笑,仿佛在互訴衷腸。
周南心裏跟蒙了層保鮮膜似的透不過氣,咬了咬後槽牙,調整好呼吸,手抄在兜裏,緩緩走過去。
“這麼巧?在這抽煙啊。”
竺小北收起笑容,轉身看著迎麵走來的周南,這能是靠“真巧”解釋的麼?說的跟逛菜市場碰到了一樣。
“周南吧,你好。”,馬赫看了眼竺小北,朝周南輕輕笑了笑。
周南回敬了個不深不淺的笑容,“你好,馬舒。”
……
“舒馬。”
……
“舒赫。”
“馬赫,對,就是那個舒馬赫的馬赫。”,馬赫的目光沒有從周南臉上挪開。
此時,竺小北已經再次轉過身去,往遠方眺望著,耳邊細碎的頭發被這夏末的微風吹的一直在耳邊飄搖,時不時用夾著煙的手撥到耳後。
這個女人怎麼
純欲?
這個詞突然從周南的腦子裏冒出來。
三個人陷入了意料之中的尷尬,周南咳了兩下,盛氣淩人地來了句:“煙是你教她抽的?”
那語氣仿佛是一位叛逆少女的老父親,麵對這耳提麵命的姿態,馬赫用眼神真誠的懇求著竺小北,還不把你的這位老先生請走?
竺小北本要開口說話,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嘴巴張了張,又無聲地合上了,掐斷了煙,正準備離開,被周南一把抓住胳膊。
“你怎麼回事?”,周南低頭尋找竺小北的目光。
她困惑地抬起頭,迎上周南溫柔的眼神,“什麼?”
“為什麼不回微信?”,語氣裏多了些責備。
馬赫見這氛圍多少有些曖昧了,摸了摸鼻子,拍了拍竺小北的後腦勺,“我先下去看看,有事叫我。”
周南恨不得把馬赫那隻懸在半空中的手腕掰斷,心中忿忿,有事叫我?她跟我在一起,能有什麼事?我看你是舒克貝塔。
竺小北不耐煩地想要掙脫開被周南握住的胳膊,沒想到被握的更緊了,溫熱的掌心貼在她薄薄的皮膚上,心莫名收緊了下。
“談談。”,周南的臉又往她跟前湊了湊,那雙故作輕鬆的黑眸裏藏著些緊張和懇求。
有那麼一刻,竺小北仿佛又看到了那個令人心動的少年的影子,下一秒立馬把自己從過去的夢裏拉回來,恢複了往日的冰冷。
“有什麼可談的?”
周南用力地撓了撓頭,嘴巴張開又閉上,搞不清竺小北現在是什麼路數,明明那晚就,現在又在這兒搞什麼翻臉不認人。
露水情人?
“你再不放手,我控訴你騷擾合作方。”,竺小北抬起胳膊,示意周南放手。
周南喃喃自語道:“明明是你先騷擾我的。”
“什麼?”,竺小北厲聲反問。
周南鬆開手,盯著那隻細細白白的胳膊上紅紅的手指印,心中竟有一絲竊喜,那無法言說的小樂趣又慢慢從不經意勾起的嘴角上顯露出來。
竺小北看他癡癡傻傻的憨樣兒,直接扔下一句,“沒毛病吧。”,便徑直走了。
下了樓的竺小北把林秋秋從帥哥堆裏領了回來,“你一已婚人士,在這兒瞎留什麼情!”
“閉嘴,小聲點兒。”,林秋秋緊張的回頭看了看,確保沒被其他人聽到,“結婚也不妨礙我交朋友啊。”
“你那是交朋友麼?我再晚點來,你都坐人腿上去了。”,竺小北上車前,朝馬赫揮了揮手。
馬赫笑著點了點頭,手放在耳邊,做了個再聯係的手勢,頭一轉,看到一雙眼睛正瞪著自己,可不就是那自以為是的周公子。
“他什麼時候回來的?你怎麼沒告訴我?”,車上林秋秋醞釀了很久,忍不住問。
竺小北搖下車窗,看了眼消失在後視鏡裏的人,平淡地說了句,“沒必要。”
是麼?我看著可不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