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對這東西感興趣？”陸雲澤好奇地問道。
淩玉靈轉過身，驚訝地看著陸雲澤。
數月沒見，陸雲澤原本身上隱隱透出的暴戾之氣蹤影全無，眼中盤桓不去的紅芒也直接消失不見，變回了原本該有的清明。
“陸前輩，你這是……”淩玉靈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難道說，那心魔已經被前輩滅了？”
原本在淩玉靈的預想中, 此時的陸雲澤就算情況再好，那最多也就是想到辦法壓製了心魔而已。
可看他現在這種情況，神智清明、氣息平和，分明就是已經將心魔徹底解決了。
這怎麼可能！？他是怎麼做到的？
“被滅了？”陸雲澤眨了眨眼睛，好像突然才反應過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當然沒有，我可舍不得。”
“說的也……啊？”淩玉靈猛地一愣，一臉迷茫地看著他。
他剛才說了些什麼？
“我最近剛剛發現，心魔這東西還真有意思, 能挑起人心中很多自己都發現不了的東西，並將這些東西具象化出來。”陸雲澤一臉的驚喜之色，順手從儲物袋裏拿出一個椅子放在淩玉靈身邊，示意他先坐下說。
“使用得好的話，這東西能在研究中起到的作用簡直不可估量。有很多我自己都說不清楚的靈感和想法，這東西一下就能把它具象化出來，甚至還能在這種基礎上，具體延伸出去，向我展示這種靈感發展到最後的種種可能。”
“比如發展智慧傀儡可能導致的智械危機，對法寶進行活性化改造導致其反奪舍主人，還有布置聚靈陣法導致靈脈枯竭，最後被全修仙界的人追殺！”
陸雲澤越說越興奮, 眼睛也越來越亮。
“太有創意了！我以前都沒想過還能這麼玩！這家夥真有想法！”
“……”
雖然說不出具體是為什麼, 但淩玉靈突然有點同情他身上的心魔。
眼前這貨, 明顯比心魔危險多了！
“當然了, 這家夥對心性上的影響還有動不動就弄出的一些幻象著實有點煩人，所以我也做了點小措施。”
陸雲澤一邊說著, 一邊掀開衣領。
在他脖子下方, 一個玄妙複雜的符陣正在自行運轉。
“在那天聽你說了心魔的一些特征之後，我就自己回家做了一點小實驗，然後發現這家夥對修士的影響是有一個優先級的。”
“心魔第一步影響的永遠都是神魂，隻是影響神魂的方式不同，具體呈現出的效果也不同。有的是心境不知不覺間扭曲，逐漸導致自我毀滅。有的則幹脆就是真元錯亂，瞬間爆體而亡。”
“發現這一點後，我就做了這麼一點小措施，也算是個實驗。”
陸雲澤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符陣，“這東西能隔絕神魂對肉身真元的直接影響，轉而通過神識操作，簡單來說就是把自己的身體當做傀儡一樣驅使，從根本上杜絕了神魂上的變化對肉身產生影響的可能。”
“在做到這一點之後，心魔對我的影響瞬間降到了最低，隻有在我允許的時候，稍微打開一點符陣的開關，它才能在我麵前施展出一些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