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上下曰宇,古往今來曰宙。所謂宇宙,便是一切時空的總稱。
而在某處無上無下,無前無後,超脫過去未來的奇異所在,一個麵容普通,神色淡然的青衫男子正麵無表情地盯著某處所在。
他的眼前,是一串亂麻般的細線,乍一看上去雜亂無章,可若是仔細觀瞧,就能看出有一條無比粗壯的主脈,將所有的細線統統串聯在一起,顯出一種極為特殊的,隻有極少數人才有能力欣賞的美感。
幸運的是,男子就是那極少數人中的一個。
然而此時此刻,這個男子在觀看這番奇景的時候,眼中卻沒有絲毫欣賞之色,反而眉頭越皺越緊,像是看到了什麼極其惹人生厭的東西。
就這樣不知過了多久,一個身著白色袈裟的僧人突然出現在他的身後,見他這副樣子,不禁無聲地歎了口氣。
“施主,不過是一時輸贏,何必如此介懷?”
“我不是介懷,我隻是想弄明白,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青衫男子頭也不回地說道,接著又迅速地補了一句:“還有,我不是輸給了他,我是輸給了你。”
僧人輕歎一聲,沉默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抬手撥動了麵前這一團亂麻般的線團。
複雜的線團隨著僧人指尖換過,竟開始自動組合起來,最後變成一條無比清晰粗壯的主脈。
“既然施主還是如此執迷不悟,那小僧不妨叫施主輸得明白一些。”
僧人一邊說著,一邊在主脈上一點指。
一幕畫麵突然出現,畫麵之中,陸雲澤臉色蒼白,渾身顫抖,眉心處一團五色光點被他一點點擠出。
這個過程似乎痛苦至極,陸雲澤咬緊了牙關,這才沒讓自己疼得家出聲來。
隨著時間的流逝,五色光點被他生生擠出,陸雲澤忍著極度的疼痛,驅使五色光點落到麵前那枚異寶古玉之中。
“這件事發生在他邀請韓立到洞府閉關之前……”僧人輕聲說道。
“這是他為接下來的事情準備的後手,他做這些並不是為了避免韓立去虛天殿,而是在祂連番騷擾之下,決定化被動為主動。這一招必輸的險棋,隻是為了逼出祂的底牌!”
“為此,他已經做好了死一次的心理準備。”
青衫男子麵無表情地聽著,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
小僧無奈地搖了搖頭,又是一點指,這一次是一身血汙,雙目盡毀的陸雲澤,躺倒在血泊之中,嘴角竟掛著一絲笑意。
“這個時候,他很開心,因為這步險棋雖然凶險,但卻真的賭對了。他用自己的性命做賭注,成功逼出了祂的底牌,也就是施主你。”
“與此同時,施主的出現,也暴露出祂最大的弱點。”
僧人一邊說著,一邊沿著主脈,在某處地方再次一點指。
這次出現的畫麵中,韓立正向陸雲澤說著什麼,而陸雲澤的眼神則是越來越亮,好像是得知了一些令他無比欣喜的消息。
“陸雲澤就是在這裏,推理出了有兩個韓立同時存在的消息。同時也因為這件事,讓他明白了,施主即使有祂的支持,也無法做到全知全能,甚至還有著極大的限製。”
“以陣破陣是個好辦法,但這種死板的做法,卻是讓陸雲澤直接抓到了你和祂的軟肋。”
“你們做不到操縱時間線,或者起碼是不敢做到。否則施主你完全可以隱藏好自己的存在,不至於讓這個韓立都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陸雲澤的布局,從這裏正式開始。”
僧人又是一點指,這一次是在冰火道前,陸雲澤將所有的事都對韓立和盤托出,兩人似乎發生了一些爭吵,爭執中陸雲澤拿走了韓立的五行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