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嫵的藥很快就通過檢測,確實沒有任何問題。而餘家也按承諾,除去安全性外沒有做任何過多的探測。
第二天一大早,兩盒藥液就擺在了張靜和薑則麵前。
“按照荀小姐交代,藍色瓶給薑少爺,一日三次外敷傷口。另一盒,張小姐請拿好,同樣一日三次,適量內服。”
薑則拿著小藥瓶左看右看,抽開蓋子還聞了聞,味道是真不錯。
“就這麼個東西真能治好我的傷?”說話間他故意偏頭露出自己的傷疤,粉紅色的新肉橫亙在白皙的麵龐,是他亟待除去的毒瘤。
來人目不斜視,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回應:“薑少爺用過就知道了,隻是外敷,對你而言很輕鬆。”
確實,比起打針吃藥還動刀,這是真輕鬆。也正因為輕鬆,他不太相信真的管用。
“薑少爺不必擔心,薑家送你到餘家是因為對我們信任,餘家既然敢收治那自然不會無的放矢。這藥得來不易,薑少爺切莫浪費。”
薑則不傻,知道這裏麵的彎彎繞繞,比起不相信這藥的效果,他對餘家這塊招牌還是很信任的。再說,能無痛治傷,就算沒用,也不受罪。
“行。”他彈出一記響指:“看在餘家的麵子上,我暫時試試。”
反觀一旁的張靜就沒這麼多問題了,她隻是抱著藥盒乖乖聽話,順從地點頭,一點不用操心。
時間尚早,荀嫵沒有出現並未引起重視。可當指針指到下午六點時,負責看管她的人坐不住了。
餘謹握著手機沉聲追問:“確定昨晚進房間後沒出過房門?”
電話那頭傳來回應:“確定沒有,我們的人二十四小時候命,監控也隨時記錄,沒有她出房門的記錄。”
“敲門也沒有回應?”
“沒有。老板,需不需要強行破門?”
餘家的安保雖然很好,但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一荀嫵用什麼手段避過監控跑出去,隻是關著門迷惑他們,也不是不可能。
沒有動靜,也沒有回應,除去裏麵沒有人在,餘謹想不到第二個可能。
“破門。”如果那女人真的敢逃走,他一定會讓她知道欺騙餘家的後果。
說是破門,其實隻是拿來了備用鑰匙開門而已。聲響不大,也沒有引起另外兩位待診者的注意。
本以為房間內沒人,結果看到荀嫵好端端躺在床上,拿著武器的餘家人呆愣在原地。
視頻另一頭的餘謹啪嗒關掉手機,將手機重重丟到一旁。
鬧這麼大個烏龍,丟人!
荀嫵神魂修養,但對外界並不是一無所知,她的狀態很特殊,未免讓人產生懷疑,在破門的那一刻她強行醒了過來。
“餘家的待客之道真是令人欽佩。”如玉般的人兒施施然靠坐在床頭,冷眼看著門口的一眾人等。
“莫說我並未做蒙騙之事,哪怕我有、現在也未曾定罪,餘家憑什麼帶著武器私闖我房間?若是拿不出個說法,我拚著名聲不要也定將你餘家鬧個翻天!”
話音沉沉,帶著莫名的威壓砸在眾人身上,眾人齊齊往後退去,迅速趕來的餘林老管家沒抵擋住顯些摔倒在地。
他趔趄著站穩腳步,心裏對荀嫵的危險性評估又多加了一顆星。
“荀小姐別生氣,都是誤會。”他擺擺手,讓眾人退開,然後再賠笑解釋說:“手下人見你長久沒出來,擔心你的安危,這才自作主張開了你房門。既然荀小姐沒事那可就太好了,今晚我特意交代廚房準備了大餐,荀小姐稍作收拾下樓正好享用。”
“這事是我們待客不周,主家交代了,等他回來親自上門致歉,希望荀小姐見諒。”
餘林老管家是除主人家外最能代表餘家門麵的人物,他站出來調和,話也說到這個份兒上了,荀嫵哪怕不喜也隻能放下。
“下不為例。”素手一揮,大開的房門瞬間合上。
餘林躬身致歉,將眼底的情緒掩下。
僅一揮手就能隔空推門,荀嫵不遮掩地露出她非一般的能力,是為了給他們震懾。如果她當真沒有外心,這麼個人留在餘家對他們不見得是壞事。
打發了人,荀嫵閉眼露出疲色,還不夠,這點休息還不夠她恢複。但為了不讓那些人起疑,她至少要出去露個麵。
桌上是荀嫵的專屬大餐,色香味俱全,勾著人的味蕾,專人隨侍,提供著最優質的服務。不得不說,這賠罪禮荀嫵是十分滿意的。
“他們兩個呢?”問的是薑則和張靜。
“已經吃過,在房間學習。”
學習……對了,聽說這個世界有專門的學校,從小到大,一直學到二十多歲,在那裏麵什麼都可以學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