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原來是想靠我拉客來著,隻不過,區區三百文就想要收買我,是不是太便宜了點?”
“張娘子缺的不是錢,恕我直言,您缺的是如何獨一無二!”
看著傲嬌的張好好,趙盼兒自信道:
“上回你在禦前獻聲,引得萬民喝彩,可那之後,風光卻是一日不如一日,隸屬教坊的歌伎有一百餘名,眼見春日各色慶典不斷,她們都卯足了勁,準備進宮獻藝呢,官家寬厚,若是日後也賞賜她們彩衣,你這金嗓子也就不那麼稀罕了!”
要是在被袁旭東給禍害了之前,趙盼兒這番話興許還能打動張好好,可自從被袁旭東給奪了身子以後,張好好的心思便有些不在這些虛名之上了,再厲害的花魁又如何,她們能嫁給當朝宰相家的公子嗎?
心裏想著這些,看著成竹在胸的趙盼兒,張好好嘴角撒嬌似的撇了撇笑道:
“若是幾日前,你說的這些興許還有可能打動我,可現在,我已經不太在乎這些了,金嗓子也好,彩衣也罷,誰想要就去爭吧,我張好好才不在乎呢!”
看著麵色微楞的趙盼兒,張好好撲哧一笑道:
“你放心好了,我會幫你的茶坊拉客的,誰叫你是引章的盼兒姐呢?這說到底啊,我也是引章的姐姐呢,你是她的盼兒姐,我是她的好好姐,我們都是一家人呢!”
“是嗎?”
雖然出乎意料,但是結局卻是好的,趙盼兒看向巧笑嫣然的張好好笑道:
“那就多謝張娘子了!”
“不用,這說起來啊,應該是我感謝引章妹子才是,要不是她,我還沒有這麼一樁好姻緣呢?”
“姻緣?”
趙盼兒微微有些發愣,這時,張好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她左右看了兩眼自己的房間,接著從不遠處的架子上搬了一隻花瓶遞給趙盼兒笑道:
“送給你的開張禮物,定窯的盤口梅瓶,這上麵還有八大王的親筆題字,你擺在茶坊裏,這樣那些客人就知道我們倆的關係匪淺了,希望能幫到你!”
“謝謝!”
趙盼兒有些愣愣地接過張好好送給她的開張禮物,相比這件定窯的盤口梅瓶,她的注意力更多地集中在張好好的腰間,張好好那不盈一握的楊柳腰間,竟懸著一塊金光燦燦的雲紋金牌,那金牌上刻寫著一個大大的蕭字,正是袁旭東當初送給趙盼兒的那塊雲紋金牌。
見趙盼兒盯著自己的雲紋金牌看,張好好寶貝似的把那塊金牌拿到手裏笑道:
“這雲紋金牌我可不能送給你啊,這是我的寶貝,更是我的護身符!”
“是嗎?”
看了一眼小女孩撒嬌似的張好好,趙盼兒勉強笑了笑道:
“這塊金牌我好像在......”
“沒錯,這就是引章妹子的那塊,不過它現在是我的了!”
張好好將那塊雲紋金牌重新掛回自己腰間,嘴角微微翹起,臉上似嗔似喜地羞道:
“想來你也認識凡郎,我就跟你實話實說了吧,幾日前他欺負了我,事後便派人送來好幾箱籠的財物作為補償,還有這雙喜樓的買賣契約,我已經答應要嫁給他了,所以才淡了爭名奪利的心思,這塊金牌也是他要給我的補償,可不是我張好好耍賴不還給引章妹子!”
“原來是這樣啊!”
趙盼兒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又和張好好聊了一會兒,旁敲側擊地了解了一下她和袁旭東之間的那些事,張好好也不是傻子,她自然也察覺得出來趙盼兒和袁旭東之間怕是關係匪淺,可她完全不當一回事,該說什麼就說什麼,袁旭東早已經和她說清楚了,在名分上,她隻會是妾室,在實際的生活待遇上,她會和蕭家的正妻一樣,她從不敢奢望袁旭東會隻寵她一人,隻要他心裏麵有她的一席之地就好了,起碼有個好的依靠不是?
和張好好聊了一會兒,趙盼兒雙手捧著一隻大盒子離開了雙喜樓的畫舫,剛去時神采奕奕,回來時卻是失魂落魄的,這時,船靠岸,甲板晃動,正愣愣出神的趙盼兒有些站立不穩,險些跌倒,就在這時,袁旭東站在岸上一手扶住她,一手接過她捧在手中的大木盒子關心道:
“小心點,別摔著了!”
“嗯~~”
抬眸看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微微點頭,她一手提著裙擺,一手拉著袁旭東的手從駁船上上岸,陽光照射下,兩人向著位於馬行街的半遮麵茶坊走去,身後人影細長,走了一會兒,見趙盼兒不怎麼高興的樣子,袁旭東主動開口問道:
“盼兒,你怎麼了?怎麼一臉不高興的樣子?”
聞言,趙盼兒定定地看了袁旭東一會兒,欲言又止,最終還是說道:
“沒事,生意太忙,可能是累著了!”
“是嗎?”
見趙盼兒不太想說,袁旭東便換了一個話題道:
“這盒子裏麵都裝的什麼呀?”
聞言,趙盼兒一邊抬起頭來看著袁旭東的眼睛,一邊細聲說道:
“張好好給我的開張禮物,定窯的盤口梅瓶,她說上麵有八大王的親筆題字,讓我擺在雅間裏麵,這樣來的客人呢,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匪淺了!”
嗯嗯?
趙盼兒剛見了張好好?
袁旭東終於知道趙盼兒為什麼會不高興了,昨天晚上還好好的,非常的熱情,結果,現在說變就變了,肯定是張好好跟她說了些什麼,早知道,還不如昨天晚上就坦白一切,也好爭取寬大處理,隻不過,好像是趙盼兒不讓自己在她麵前提起別的女人的吧,這些都是她的錯?
“你在想什麼呢?”
“沒,沒想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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