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岩手縣回來的第二天,也就是一月二日這天,渡邊澈準備去結城家拜年。
僅僅隻是男友,還沒到結婚,似乎沒有上門拜年的必要。
但結城美姬和他全是絕不會放手的人,注定要在一起,那早一點給對方父母拜年,也沒什麼不可以。
渡邊澈從出租屋出來,樓底下,結城美姬的車在等他。
他一坐進去,車立馬駛向結城家的寬宅大院。
今天車裏隻有她一個人,靜流不在。
“拜年需要準備什麼嗎?”渡邊澈問。
坐在對麵的結城美姬,穿圓領薄毛衣、毛衣下擺塞在黑色裙子裏,美腿裹在黑色褲襪裏。
單薄時尚的毛衣下,胸部渾圓鼓起;那雙美腿纖細而緊湊。
渡邊澈的視線被吸引。
“新年賀禮。”結城美姬笑吟吟地看著他盯著自己的身體看。
“新年賀禮?”渡邊澈回過神,“給誰?”
“母親。”
渡邊澈沒給父母送過新年賀禮,不知道大家族有怎樣的習俗,但結城美姬給他父母送了,不管有沒有這樣傳統,他沒道理不送。
“送什麼好?”他問。
“錢、物,隻要能讓她開心。”
“這就難辦了。”
“你哪些神奇的藥品呢?”結城美姬嘴角帶著笑意,目光意味深長。
“藥沒了,水果刀和晴天娃娃要不要?”
結城美姬認定渡邊澈在耍自己,但她不想在這些事上逼迫他。
“我已經替你準備好了。”她不耐煩地閉上眼。
渡邊澈笑了下,伸出手,把打算睡覺的結城美姬拉到懷裏。
結城美姬坐在他的腿上,雙手摟住他的脖頸。
渡邊澈的雙手環在她的裙腰處,腰細得驚人。
“做什麼?”結城美姬笑吟吟地俯視渡邊澈的俊臉。
“沒什麼。”
“沒什麼拉姐姐做什麼?”
......
車到結城家的大宅,兩人下了車,去臥室換和服。
渡邊澈先換好,結城美姬就對他說:“你先去。”
“我幫你?”
“幫我?幫我脫嗎?出去。”
走在去大堂的回廊,點長明燈、撒鹽的傭人,全部生著和服。
看見渡邊澈,她們恭敬地鞠躬行禮。
到了大堂,裏麵坐滿了人:穿和服的夫人小姐孩子,或西裝或和服的男性。
結城家是世家,這些人沒有亂哄哄的擠在一起,左右兩側,每個人的座次從一開始就是定好了。
和室裏,同時隻會有一個人在說話。
身穿尊貴大氣和服的結城母親,端坐在上座,麵對眾人。距離她最近的人,也在兩米外的下首方。
她滿含威儀的漂亮眸子,注意到渡邊澈的到來。
不理還在說話的遠方親戚,她笑著對門口招手:
“渡邊君,來,坐我這裏。”
眾人的視線齊刷刷看過去。
少年穿黑白撚線和服,背挺得筆直,對眾人的目光視而不見,徑直走向上首。
他臉龐俊美清秀,身材頎長,和服在內的一切衣服都很襯他。
偶爾展露笑意,讓目不轉睛盯著他看的滿堂女性們,心蕩神馳,想入非非。
“結城阿姨,新年快樂。”他在結城母親一米遠的位置就坐。
“新年快樂。”結城母親淡淡地笑著,“美姬呢?”
“還在換衣服。”
結城母親輕輕點頭,對眾人說:“這是美姬的男友。”
“渡邊少爺!”眾人微微躬身行禮。
“大家新年快樂。”渡邊澈也對他們躬身行禮。
至於這樣做對不對,他不懂,也懶得去管。
“不愧是美姬的男友,渡邊少爺儀表堂堂,有著天生吸引人、支配人的氣質!”擲地有聲的稱讚。
渡邊澈看過去,正是那位給他搬過椅子的結城伸介。
“哪裏。”渡邊澈謙虛一句。
“聽說渡邊少爺成績全國第一?在音樂上也有過人的才能?了不得!”左側一人說。
“任何人看見渡邊少爺,都要屈服敬畏啊,能被小姐看重的人,果然非等閑之輩。”右側第三個人說。
眾人接二連三地誇讚,讓渡邊澈成為和室裏的焦點。
但他本人沒興致應付在座除結城母親外的所有人。
別人喜歡他、討厭他;追捧他、排斥他——他不追求這些。
做好自己該做的,別人的看法隨別人去,這是他這一輩子的信條。
結城母親一言不發,隻是帶著淡淡的笑意,看著渡邊澈接受稱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