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年輕的神職人員就能毫無顧忌地說了。
“您對您這個兒子的死沒有絲毫憐憫麼?”
“憐憫?嗬嗬……”劉斌權冷笑,“一個隻會拍馬屁的小子,沒有什麼學時,又沒有經商的頭腦。這個家夥是不是我親身的還不能100確定,我為什麼要對他憐憫?”
年輕的神職人員發現,在王芳的口中,劉斌權是一個積極向上的、努力奮鬥的好男人。然而現在看來,劉斌權比她所知的印象更加冷血和殘酷。也難怪,若沒有這樣心狠手辣的手段和決心,他也無法一手打造起今天的這個商業帝國。
年輕的神職人員繼續試探地問道:“那麼那個加拿大女人呢?你還愛她麼?”
“愛她?開什麼玩笑。”劉斌權幾乎是用鼻音嗬斥著說出這番話的,“在我最貧窮的時候,她選擇了離開,而在我最富有的時候,她又回來了。我看上去就這麼像一個atm機麼?”
年輕的神職人員明白了,原來全世界的有錢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厭惡,就是討厭別人把他們當成提款機。
試探到這裏,年輕的神職人員終於說道:“如你所見,我隻是盡一切可能地促成了您這個不知名兒子的死亡。身份資料我是從您夫人那裏了解到的。然而您夫人並不知道我在背後策劃了這起案子。用藥是我的專長,我並沒有直接殺死您的這個兒子,而是將他的死亡幾率盡可能地拉高。顯然,人是脆弱的。您的兒子並沒有經受住考驗。之後我讓人那種挑起民憤,圍堵警局,為了就是給地方政府壓力,同時也把事情鬧大。想要把加拿大女人徹底攆走,這件事就是最好的契機。”
“那你準備怎麼做?如果照你的建議,攆走這個加拿大女人,就等於承認了我有外遇。這對我的麵子是極為看不過去的。”劉斌權說道。
“劉老板,你知道為什麼我要挑起民憤麼?”
“在我看來這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必然聯係。”
“有。”年輕的神職人員笑道,“我是在給您做一個選擇題。您身為一個跨國企業,您一定會選擇損失最小的一方。如果讓您選擇,是曝光您的豔遇,您會選擇隱瞞。這樣的話您就一輩子無法擺脫那個加拿大女人。但是現在我給您設立了一個選擇題。如果您選擇繼續保住這個女人,他你就必須承擔這個女人多帶來的民憤,也就是她打砸了教堂的事情。或者您可以選擇承認與這個女人的不正當關係,然後以給她一筆撫恤金的名義和她撇清關係。這樣一來,您隻是損失了一小部分錢財,但是這樣就能和這個女人徹底斷絕往來了。而且這個女人引起的民憤,顯然也不會轉嫁到你身上。”
“你這是在威脅我!!!”劉斌權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聲音之大,整個房間都回響著餘音!“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把我當成猴耍的行為,讓我非常的不爽!”
年輕的神職人員強定精神,盡量不在劉斌權麵前露怯。
“然而就像你說的,我現在麵臨的隻有這個二選一的局麵。而且,天平的兩端,一邊是個人的榮辱,一邊是企業的地方信譽。再加上我自己也想甩掉加拿大女人,所以我幾乎不用選擇。”雖然年輕的神職人員的辦法已經是完美無缺了,但是他的這種做法讓劉斌權非常不爽。他這樣的大佬,竟然被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捏在手裏玩弄,不管怎樣他都無法接受。然而大佬畢竟是大佬,知道在什麼情況下該做出什麼樣的選擇。劉斌權問道:“那你又怎麼確定,那個加拿大女人一定會同意解除關係,拿我的撫恤金呢?畢竟我就是個搖錢樹,她是不會輕易放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