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秦璐繼續說道：“劉采苓一直以為自己是對的，如果站在她的角度，她確實是對的沒錯。所以，沒有人相信她，就使她變得更加委屈。這種委屈的感覺，加上感情的挫折，使得她做出了過激的舉動，也就是你所期望的結果——自殺”
秦璐繼續說道：“雖然是自殺，但是這裏麵一步步都是你誘導的。從外人來看，這是一時衝動想不開，但是隻有明知事情真相的人才會知道，你在裏麵起到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通過這一係列行為，你將他殺的本質，掩蓋在了自殺的表象之下，這也就是你‘劇本’的高明之處。”
“精彩，精彩。”歐陽冷銀讚道，“你基本上已經把我的劇本摸得透徹了。但是，你沒有辦法證實你的猜測。”
“是的。”秦璐承認，“你利用了人們的傳統道德觀，讓劉夫人來替你消除證據。從兩方麵來看雙方都認為自己是對的。而從事實來看，劉采苓跟30個不同的男人開房，這件事是客觀事實。即使有一萬個原因，從國人傳統的觀念上來說，她都已經被貼上了‘□□’這個不道德的標簽。所以，劉夫人必須掩蓋、抹殺這個事實、而劉夫人把這些事實給抹除，就等於把你所有的過程和行動都給掩蓋掉了，你利用劉夫人替你掩蓋掉了行為軌跡，這又是你的高明之處。即使像我這樣，找到了相關佐證，但是這種非直接關聯性的證據+推測，始終無法成為決定性證據。在劉夫人替你抹除相關數據的時候，你的這個案子其實已經無法繼續查下去了。”
“懸案。而且是一個你明明知道結果，卻無法證實的懸案。”歐陽冷銀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這就是你想要的答案麼？你有錄音麼？如果你把我的話錄下來，說不定還能當成證據。”
“盜錄的音頻也是不能作為有力證據的，這你是知道的。”秦璐說道，“我這麼問你，隻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而已。而且，我最關心的問題是，到這裏，這件事到底結束了沒有？”
“可以算是結束了吧。”歐陽冷銀答道。
“什麼叫可以算是結束了？”聽這話的意思，就是還沒有結束。
“我和寇天明有過約定，我替她完成這個複仇，但是他也要答應我一件事情。這44個參與者，我已經全部替他殺完了。而劉氏企業這個最終的複仇對象，我也已經盡我所能地破壞了。對於這個結果，寇天明本人也非常滿意，剩下的，就是我和他的約定了。”
“你和他的約定？你和他有什麼約定？”
“寇天明的噬魂術，能將一個人的性格完整地複製在他的腦子裏。所以，有一個人的性格，或者說靈魂，一直在他的腦子裏，有寇天明的保護，即使是我也無法消除。因為寇天明實在是太在乎這個靈魂了。想必，你也知道這個靈魂是誰的吧？”
“小墨，墨佩玉……”秦璐低聲說道。
“是的。小墨的靈魂，就在這個腦子裏。”歐陽冷銀驅動著寇天明的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太陽穴，“隻要小墨的靈魂在一天，小師弟就永遠無法擺脫這個陰霾。想要讓他走出這段曆史，就必須要從根本上，將小墨的靈魂記憶從他的腦子裏抹除。但是，就算你不會演凶術，也能看出來，寇天明是有多在乎小墨這個靈魂。所以，我現在替他完成了複仇，那他就必須答應我的要求。隻有這樣的等價交換，他自己定下的原則，才能破除他對小墨人格的保護。我的要求就是，將小墨的記憶，完全從他的腦子裏抹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