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出來麼?”寇天明給秦璐使了個眼色。
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秦璐轉頭,一個香吻直接扣在了寇天明的嘴唇上!
“哇!這妮子狂野啊!”冬局長對於這意外的舉動也是吃了一驚。
在場的眾人都驚呆了,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怎麼說親就親?
等秦璐的嘴唇離開寇天明的臉,寇天明的眼神變得瞬間不一樣了。原本親和的小夥子,一瞬間露出那種奸詐狡猾的樣子來。
寇天明生了個懶腰,就像是已經睡了七天七夜似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出來了。不過,這個家夥倒是引起了我的興趣。”
所有人都能感覺到,寇天明的氣場一下子不一樣了。
寇天明對著冬局長說道:“這個家夥的資料有麼?給我一份過過目。另外,帶我去看看這個家夥,不要開警車。”寇天明說話的口氣,絲毫都沒有下屬對上次的那種尊敬,更像是帝王在喝令一個臣子一般。
麵對如此傲氣淩人的寇天明,冬局長也沒有反感。因為經驗豐富的他一直有個理念,那就是一般口氣如此狂傲的人,手上都有兩把刷子。
“給。”冬局長早就準備好了這個人的資料。
寇天明接過資料,轉身就走向警局的停車場。
冬局長使了個顏色,後麵有人立馬跟上給安排車。
寇天明一邊看著資料,一邊和秦璐坐到了車的後排。而冬局長則跟著坐到了副駕駛,手下負責開車。
寇天明全程看著資料,自言自語:“這個家夥叫李誌富?好土的名字。小學念完,中專輟學。15歲出來跟著別人打工。給餐廳當服務員,4個月就辭職了。看樣子是吃不了這個苦。給人做倉管,結果被發現偷拿倉庫裏的存貨自己出去賣。說明從小就有小偷小摸的習慣,缺人管教。後來去街邊擺攤賣小商品,結果和當地街上的混混打了起來,進局子關了15天。之後跟著當地小混混開始在火車站搶包。沒混多久就因為掃黃□□被一鍋端。後來開始跟著當地□□搞騙局,什麼仙人跳啊,黑吃黑啊,開牌局啊。總之怎麼來錢怎麼搞。後來□□勢力內部爭鬥,李誌富這人所在的幫派被趕出了城裏。他憑借著之前豐富的‘工作經驗’,在郊區景區佛院外麵擺了一個算命的攤子。混了好幾年的他終於算是找到了出路。明知是騙人,卻沒人來管。不管準不準,隻要不把話說滿,也沒人來找他算賬。全部收入都是自己的,也不用給人交保護費。李誌富算是終於找到一條出路了。”
“現在人家叫李天師了。”冬局長不屑地說道。
“嗬嗬,李天師……”寇天明嘲諷的冷笑都快飄出車外了。
來到郊區,眾人一眼就看到了佛院。原本隻是一個小小的寺廟,有點像土地廟,裏麵也有幾尊佛。寺廟不大,每月初一、十五會搞搞活動,也是周圍善男信女來聚會的一個理由。其實寺廟的捐款數額倒不大,倒是靠著每月兩次的廟會,帶動了周邊經濟,和寺廟形成了一個經濟團體,使得這個名字都沒有的小廟能一直存活下來。
然而此時,在這裏吸引人流最多的,不是那個寺廟,也不是寺廟前麵的商店街,而是寺廟斜對麵的一個小四合院。
寇天明下了車,沒有表露自己的身份,裝作是一般平民跟著人流就走了進去。
四合院進門就是一個大鼎,大鼎裏麵插著很多很多香。
剛剛一隻腳踏進四合院的門檻,就有一個人攔住了寇天明:“這位施主,您的香呢?”
“香?什麼香?”寇天明是第一次來,他完全不知道這裏的規矩。
“要見李天師,進門必須要燒一支香。有了佛緣,您才能見李天師。”
“不燒香就沒有佛緣了嗎?”
“我沒開天眼,您有沒有佛緣我看不出來。但是如果您連進門香都不上,那至少您的心是不誠的。”門童這話說的,把大道理都說完了。合著寇天明不買香,就好像是跟大義過不去似的。
隊伍前後的人都用白眼看寇天明,他們都是衝著李天師慕名而來,卻沒見過像寇天明這麼不懂事的人。
“嗬嗬……”寇天明冷笑一聲,“多少錢一支香?”
“進門香50。”門童毫不猶豫地伸出了一隻手。
“植物園門票都不要50,這麼一個小院子進門香竟然就要50。這東西香燭店2塊錢一支,20塊錢一打。”雖然這麼說,但是寇天明還是乖乖掏出了50,“哼哼,我現在吐出來的錢,會讓你百倍償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