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知說道:“第一,你們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這個女藝人。就連警方都認定這是一起意外,現場還有錄像。雖然錄像視頻的清晰度有些低,畫麵還有劇烈的抖動。但是考慮到這是非專業拍攝,這點是可以理解的。從一個正常人的邏輯角度,你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們不能不相信專業的警方,以及社會團體大眾的判斷。第二,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這起案子真的是我做的,那對於二位來講,從黃老板的角度出發,我應該是幫你除了一個禍患。你並不同意這個戲子嫁入你們黃家。而黃天祥的決定,我可以理解為是一時的感情衝動。人總有衝動的時候,過了這段時間再回去看,就會有完全不一樣的觀點了。這一點,黃老板應該是過來人。所以,於情於理,你們都不應該坐在這裏質問我。作為一個企業人最佳的判斷,應該是如何讓公司度過難關。”
先知的回答完美無缺!他即把公司近期的波動給糊弄過去了,同時也把與黃天祥的個人矛盾給糊弄過去了!並且,如果黃老板是一個理智的企業人的話,他是一定會支持先知的觀點的。
果然,雖然黃天祥的腦子非常熱,但是黃老板作為一個坐擁百億的資產家,腦子還是清楚的。而且先知跟黃天祥的矛盾,隻是他們倆之間的矛盾。黃老板隻看中利益,不關心小孩子之間的吵架。並且,此時公司的虧損和波動,都在他可以接受的範圍內。以他幾十年的從商經驗,這點波動真的不足為奇。
黃老板起身,正了正西裝,對黃天祥說道:“先知說的毫無漏洞。你就按照他說的做就是了。至於你說的那些,不過是你個人的氣話。為了一個女人,還是這麼個女人,就跟我翻臉,你掂量掂量分量,考慮清楚了在做決定。”說完,黃老板就自顧自地往外走了。
很顯然,麵對衝動的黃天祥,黃老板還是非常理智的。而且黃老板還是很明顯地偏向先知這一邊的。他很清楚,此時這家公司命脈在誰那裏,不是他的兒子,而是這個穿著女裝的肌肉猛男。
麵對黃老板,黃天祥既是兒子,也是下屬。他根本沒有還嘴的餘地。心裏一肚子火、一肚子委屈,就像是往鋼瓶裏充滿了氣的高壓罐,滿臉憋得通紅。
先知起身,對著黃老板恭敬地彎了彎腰。他此時在考慮,這個黃天祥還是太過年輕,不夠沉穩。或許自己應該往黃老板那裏靠靠。黃老板身為商場老手,更知道自己的價值。隻要對黃老板保留有足夠的恭敬,自己一樣可以非常自由……
就在先知在自己腦中為自己譜寫另一個劇本的時候。突然間,一股冰涼的感覺如同觸電了一樣席卷全身!
先知的視野一下子衰落在了地上!
他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似乎無論怎麼使勁,身子都一動不動!而先知此時眼睛能看見的,隻有地毯,就連轉頭都做不到!
聽到異響的黃老板回頭,看見趴在地上的先知,他也驚了:“你做什麼!”
黃天祥的臉上露出一種完成了報複的滿足感:“我知道,就是你殺了她!但是你還是狡辯,你就是不肯承認!你把我當猴耍,你根本就沒把握放在眼裏!你以為你是誰?一個穿女裝的變態,你憑什麼如此操縱我的人生?!”
看到黃天祥憋得滿臉通紅,黃老板就知道,這家夥已經瘋了。至少在他還沒消氣,還沒清醒過來之前,說什麼都是沒有用的。
黃老板打電話給他的秘書,很簡短地說道:“帶一些人來,把這裏清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