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現在這個樣子,就現在這個情況,就連三歲的娃娃都知道這事情是誰幹的,但是這紙一樣的謎底卻沒有一個人捅破。
光頭隊長的臉色極其難看:“寇天明,你幹什麼?!”
“隊長。”歐陽天明至少表麵上對光頭隊長還是極其尊敬和客氣的,“碼頭塌了,不管是海警船還是遊艇,吃水都太深,無法靠岸。讓運輸的小艇從另一邊的海岸線開過來也要一兩個小時,不如我們就先呆在這邊等等唄?”
雖然光頭知道這是眼前這家夥搞的鬼,但是他說的是事實。碼頭塌了,即使杜若願意跟著他們走,他們也帶不走他,隻能原地待命。
杜若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難看,他冷冷地盯著歐陽天明,似乎他想用眼神吞了這個令人深惡痛絕的家夥:“是你報的警?”
“聰明。”
“那麼,警方連逮捕令都有了,你也一定提供了可靠的線索咯?”
“聰明。”歐陽天明的臉上露出那種似笑非笑的嘲諷。
“你把我們叫過來,此時又不讓我們回去,你到底搞得什麼鬼?”麵對歐陽天明,光頭隊長也有點生氣了。
“雇凶傷人屬於故意傷害罪,情節較輕,處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製。若致人重傷,處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以特別殘忍手段致人重傷造成嚴重殘疾的,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無期徒刑、或者死刑。輕微傷不構成犯罪,但公安部門可能進行治安處罰,即拘留或者罰款。另外,還得承擔被傷者的經濟賠償。”畢竟是警校出生,歐陽天明的記憶力一直都很出色,背得一個字都不帶錯的,“也就是說,如果罪名坐實,那水族館至少未來三年,最多十年,是沒有人來管理的。”歐陽天明的這番話,故意說得很大聲,就是說給杜若身後的那些投資方聽的。
“那又如何?就算我被關進去了,杜家也會派人來接管水族館……”杜若一聽就聽得出,歐陽天明是在故意挑唆他和金主之間的矛盾。
“不不不……”歐陽天明陰險地笑道,“你,杜若的公司和資產,和杜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杜家沒有權力接管你的水族館。從法律上來說,你是獨立於杜家之外的獨立公司,和杜家沒有半毛錢的關係。如果你不在了,沒人管理水族館,那麼理論上水族館的資產歸屬於所有水族館的投資方,按照投資比例瓜分,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償還了所有投資方的投資款,那就等於收回了水族館的控製權。”
“那就收回不就可以了?”杜若理直氣壯地說道。
“如果杜家有錢,那還何必借錢開發水族館?但凡自己的資金足夠,也不至於通過分紅分利的方式,向別人借錢。憑什麼將能夠賺到手的錢平白無故分一部分給別人?”
杜若被說的啞口無言。
歐陽天明卻繼續笑道:“但是,如今,劉家卻有這樣一筆資產。這筆資產沒有任何貸款,也沒有任何抵押,並且還脫離劉家的‘傳統’產業之外,是一筆完全幹幹淨淨的資產。這筆資產價值超過十個億,雖然這筆資產無法變換成現金,但是拿這筆資產做抵押,用來衝抵建設水族館時欠下的債務,就能夠還清投資方的資金。那麼,誰還清了這筆資金,誰就成了這個水族館的主人……”
杜若突然意識到,他原本想吞並遊輪公司的計劃不僅被洞悉了,而且還被歐陽天明方向利用,反過來吞並自己辛苦建立的水族館!